古思雪一聽有些糊塗了,這看上去一介文弱之人竟然是三叔的救命恩人,這是咋回事。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是還是上前一福:「思雪感謝公子對三叔的救命之恩,既是三叔的恩人那也就是我們古家的恩人,請受思雪一拜。」
「快不要如此客氣,我和古兄也算一見如故,承蒙古兄不棄叫來他的地方,以後還要給你添麻煩,還望擔當。」
古拉一擺手道:「公子快不要跟她客氣,活命之恩大於天,感謝之言我也不多說早已刻在心底,思雪,你快去給我們弄點吃的,我和公子這一路可餓壞了,對了,以後見到公子要執晚輩弟子之禮哦。」
古思雪沒有明白三叔的意思,看了看三叔應了一聲;「三叔你們快上樓上,我馬上安排酒菜。」
一個精緻的雅間,兩扇窗戶都靠街面通風非常好,卿洳霖和古拉剛坐下古思雪也上來了。
古拉笑著對古思雪道:「思雪啊,三叔剛才看你好像有什麼疑問似的,三叔告訴你吧,公子的修為比三叔都高,現在你明白了吧。」
古思雪剛才是對三叔叫她執晚輩弟子之禮有些不太明白,現在一聽三叔這話,修為比三叔還高,那豈不是日階了,天,難怪我看不出他的修為,原來他已經是日階了。古思雪忙站起來深深一禮:「晚輩有眼不識高人,還忘前輩不與晚輩一般計較。」
卿洳霖一拂袖古思雪就站的端端的了,想往下拜都拜不下去。「我說古拉,你這是幹什麼,你知道我這人不喜歡這些繁文絮禮,思雪你不要聽他的,該怎麼就怎麼吧。」
古思雪在知道了卿洳霖是日階修為了,哪還能該怎麼就怎麼,這個是日階的高人啊,她們西渭城連一個都沒,記得還是三年前西渭城的水月門請來了一個日階高人講法傳道,那個陣式好大,這西渭城的大小門派都去了,都還備了一份厚厚的重禮,最後像她們這樣的門派根本連人家面都沒見到,聽說只有西渭城五個大派見了一面。
「老闆菜都上齊了。」一個上菜的夥計看著呆呆的古思雪提醒道。
「公子,古拉敬你一杯。」
「嗯。」卿洳霖端起杯也一飲而進:「不錯,入口綿醇,香而不濃,好酒。」卿洳霖到了這裡也慢慢開始學會接受這裡的酒了,也有幾分會品酒的樣子。
「謝前輩誇獎,這是我自己釀造的酒,如果前輩喜歡那就多喝點。」
「公子這酒啊,平日裡我們很難多喝一口,酒樓裡從不出售,就是門裡每年也只有一百壇,想多就沒了,哈哈。」
這時一個夥計在古思雪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退下去了,古思雪道:「三叔城裡的幾位主事聽說你回來了,都趕了過來在樓下等著見你呢。」
「哦,他們幾個也過來了,好啊,快叫上來……不,等下,還是我下去。」古拉好久都沒見到老屬下了心中還是萬分的高興:「公子你坐會,我去去就來。」
「去吧,你也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應該去看看他們。」
古思雪也陪著古拉下得樓去,樓下大堂內已經等候著四位五十幾許的中年人,四人也看見了從樓上下來的古拉:「掌門……」四人急忙上前幾步深深一禮,有的已經淚水掛在了臉上,聲音哽咽了。
「哈哈,我的兄弟們,我回來了。」古拉的笑聲中掩飾不住滿腔的思念。
「掌門,三十四年了……」
「掌門你在外面怎麼也不給我們帶個信啊。」
「掌門,你在外面還好嗎?」
……
古拉在幾個兄弟的臉上都仔細的看著:「是啊,一轉眼三十多年了,你們都還好吧?修為都進步了,不錯啊。」
「我們這算什麼進步啊,三十年就升了一級,記得掌門當初離開的時候好像是月階一級吧,現在掌門都月階六級了,這進步才叫快呢。要是再能突破這西渭城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掌門一定有不少奇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