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侍衛聽著,立馬舉刀上前:「辱罵朝廷命官那是死罪 !」
蘇青臉色微變,卻在極力壓抑那種不適感,無奈的擺手:「送老人家回去!本宮筆祈右在這裡查。」
「大人……」侍衛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她卻是板著一張臉,冷冷的曷道:「讓你送他回去,就送他回去!」
侍衛悻悻的點頭,送了老人家離開玉米地。蘇青長呼了一口氣,走到屍體跟前,心情卻是雜亂不堪。
是!她是毒婦,將自己的夫君送上了斷頭台,是她狠心的毀掉了他的驕傲,他的一切。
想著蘇青檢查屍體的手都在顫抖,站在她身後的祈右神色微帶哀傷,忽而從胸膛裡掏出一張紙擱到她的跟前,蘇青微疑惑的接過,上面仍舊是熟悉的筆跡:「不要被別人的話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好好的驗屍,那才是你現在要想的,要做的。」
蘇青看完,看向祈右點點頭,將紙條放在了腰間,就開始仔細檢查著屍體,雖然表面的現象與上幾個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死的嘴裡有一絲棉線,再者指甲裡沒有了那些線頭。卻有一些地裡的泥。
蘇青檢查完屍體,檢查周圍的環境之時,突然發現女死者的衣褲有一隻鞋印,而且前面深,後面淺!
與先前的路線完全的不吻合,而且相隔得越來越遠,她的思緒亂作了一團,現在真的是一頭霧水,要怎麼樣才能查到?
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呆呆的看著那具女屍,十分的浮躁。為什麼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
只能確定一點,線頭已經斷了,可以斷定是有人故意做了這個作線索來影響她查案的思緒。
現在的腳印?還有嘴裡的綿線是不是都與線頭一樣,都是一些假象!
侍衛送完了老人家回來,恭敬的問:「虞姬大人,屍體可以搬回刑部了嗎?」
蘇青正在深思中,彷彿沒有聽到侍衛的話一般,呆呆的站在玉米地裡,不發一語,秀眉緊擰,雙手輕托頭,臉上的情緒複雜萬千。
這些侍衛跟蘇青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她的神情如此的怔忡,更是第一次看她查一個案子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真的比想像中棘手很多,而且手法也凶殘了不少。連他們都開始擔憂起來,如果查不到,那麼京都還有多少女子要遭受這樣的傷害。
祈右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指了指屍體,點頭,示意屍體可以搬走。侍衛這才慢慢地搬開屍體,放到馬車之上運回刑部。
蘇青抬眸看著屍體剛剛躺的地方,一步步的走上前,在一塊石頭上看到一點紅色的漆漬。她奇怪的彎身,拾起石子,拿出放大鏡看了看,可以確定是什麼飾品上硌下來的漆漬。
小心翼翼的用手絹包上,看向祈右:「回刑部吧!我還有一些案子要查,那個黑衣人,他要想死,不要阻止。死了扔刑部來就可以。」
祈右頷首,看著她上了馬車,就駕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刑部。恰巧在刑部的大門口看到楨楨,她跳下馬看著她問:「怎麼呢?有什麼急事?跑到刑部來找我。」
「蘇青,我想到一招。引蛇出洞,他不是很喜歡黃花閨女嗎?我就是一個啊!我可以幫你。」楨楨笑得特別的天真,看著蘇青說著。
她的臉色到最後卻寒得可以嚇死人,「你去陽城找六爺,別在京都瞎逗留,去的時候多帶幾個侍衛!案子的事,我自己知道處理,你別插手。」
「蘇青……」楨楨扁扁嘴,「這不失為一個好道理,只是要冒點險而已。再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絕對不能受到一點傷害!所以去陽城!」蘇青厲聲吼道,一副毫無商量餘地的模樣,生生的拒絕。
阿只從楨楨的懷裡跳到蘇青的身上,蹭了蹭小腦袋,蘇青忽而想到了什麼,拍阿只的腦袋,「阿只的鼻子靈敏,借我用幾天,等我用完阿只,你再讓它和你一起下陽城吧!」
楨楨鬱悶的跺了跺腳,卻又不得不妥協,同時輕掃過身後的祈右之時,他卻馬上低下頭,凌亂的黑髮遮了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楨楨只得作罷,坐上了馬車,讓車伕送她去皇宮。
蘇青抱著阿只到了驗屍房,讓祈右到外面去辦一點事,對著阿只淡淡的說道:「我要找你幹嘛,你已經知道了吧!」
阿只扭過小腦袋,瞪了瞪她:「什麼不好讓我做,偏要我做美女!我恨你之!」
「那麼你做不做呢?」蘇青挑釁的瞪了回去,環抱雙手,一副你不得不妥協的模樣。
阿只只能痛苦的拍了拍胸膛,身體後仰,一聲高呼:「我命苦矣!」最後慢慢地妥協。
搖身一遍,成了一枚女子,美麗得讓人心醉的小模樣,讓人疼極了。蘇青瞪大了雙眼,輕捏了捏他的下頷:「妞,你可真是帥極了。」
阿只狠狠地拍掉了蘇青的手,「走開!別想吃我的豆腐,否則我叫非禮!說虞姬大人喜歡女人,在這屍體面前做一些不規矩的事!哼……」
蘇青真的要吐血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臭美的男人,捂著嘴笑了笑,「自個兒在大街上逛逛,最好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別太高調了。」
「嗯!知曉的!」阿只一個轉身,就溜出了驗屍房,蘇青呆呆的站在原地,希望阿只能查到什麼。否則……
她又再次的檢查了六具屍體,同時拿出了手絹抱的小石子,對著刑部的侍衛吩咐道:「拿著這點漆去查查,產自哪家,是塗在什麼飾品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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