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聽著,更是不解,最後身體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害怕捂臉,她要怎麼辦?這一切?
亂!好亂!
不行!她必須冷靜下來,曾經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她的計劃還要進行,站起身抓住楨楨的雙手:「我知道這一切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明白嗎?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保密!」
楨楨的身體退後一步,雙目含淚,搖頭:「虞姬,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受的苦那麼多,我都替你心疼,你又是怎樣挺過去的。為什麼八爺和哥哥要如此的對你,我要回去問清楚!」
「不可以!楨楨!」蘇青一把拉住楨楨的手,含淚搖頭,「不要去!這樣你會害死我的明白嗎?我受的苦,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知道處理,現在我懷著八爺的孩子,已經和你哥哥無緣了。再就是我只想安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一切就讓它永遠的消失吧!」
楨楨的身體輕輕地抖著,淚水啪啪的滑落下來,「虞姬……」
「傻瓜,別哭。沒事,我現在照樣過得很好,我是虞姬大人,人人尊敬的虞姬大人。再者夜滄絕對我也是極好,畢竟有了他的孩子。或許所有的苦難都已經過去了。」她絕對不能讓楨楨知道,她已經有了一系列的報復計劃,這是一個純潔的孩子,她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好!」楨楨重重地點頭。兩人收拾好心情就從蘇府出來,坐在馬車上,楨楨偶爾輕輕地抽搐著。
蘇青卻是平靜的坐在馬車上,雙目空洞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掠過,腦袋裡全是那個玄衣男子的身影。
她就是把京都翻了一個遍,也要查清這個男人是誰!一定要!
到達八王府,蘇青下了車,對著楨楨揮手笑道:「丫頭,記住了要開心。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明白嗎?」
楨楨神色凝重的點頭,同時看著蘇青慢慢地走進八王府。
到達王府正是用午膳之際,夜滄絕大抵是朝中有事,還沒有回來。蘇青輕哦了一聲,就讓蘭兒把飯菜送到臥廂來。
卻沒有想到,送來的不是蘭兒,卻是越千凝。
她擱下飯菜,「姐姐這半日去哪裡了?讓妹妹擔心死了。」
蘇青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問:「凝妹妹,你愛爺有多深?如果讓你付出生命你願意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他的身邊,而且只是一個側妃的身份,難道你就不覺得委屈嗎?」
越千凝奇怪蘇青為什麼會說這番話,卻沒有多問,低下頭:「我相對於其他的女子,真的很安逸了。畢竟我是罪臣之後,能被爺如此的留在府上,已經是三生有幸。還能再求什麼,而且凝兒只想爺好。」
「嗯。真是一個癡情的女子。」蘇青輕擊掌,微帶嘲諷的說著。
「姐姐這話……」越千凝的水眸輕變,看了看她。
「怎麼?有問題嗎?你真的是很癡情,有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花心。可以和很多的男人有感情,也可以和很多的男人發生夫妻才會發生的事。」蘇青佯裝疑惑的看著她問。
越千凝聽著,心尖兒顫了一下,感覺得到她的話裡有其他的意思,卻不願意去深究,淡淡的笑了笑:「確實如此啊!不過幸好爺三生有幸,得了姐姐這個如珍寶般的女子。」
「是嗎?我如珍寶?那你如什麼?」蘇青的手夾著飯菜。一面輕暼過越千凝的神色笑著問。
越千凝的睫毛輕顫,嫵媚一笑:「凝兒命如浮萍,能跟著爺,已經是三生的榮幸。」
「嗯。對了,前陣子我去南越國,有位公主托我向你問好!」蘇青像是無意的提及,眼神卻仔細的注意著她神態的變化。
越千凝聽著,握茶杯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水灑在了裙擺上,沁了進去,她卻絲毫沒有反應,臉色微白,雙目空洞極了。
蘇青看著這樣的表情,頓覺諷刺極了,輕撞過她的胳膊問:「你什麼時候有個朋友在南越?而且是皇家的公主?而且你為什麼聽著,反應如此的大?」
「沒沒……其實說來也是巧合。凝兒從小居住在荊城,家父是知府大人。有一次南越的公主到荊城遊玩,掉進了獵人的陷阱,我曾經幫過她。然後她一直銘記於心了。」越千凝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手緊緊地捏著茶杯,很明顯的不安。
蘇青聽著長長的哦了一聲,又道:「是嗎?可是那位公主不是這樣說的,她明明說的是你與她是結拜姐妹,因為兩國是敵國的原因,所以一直都是若即若離。」
「啊……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越千凝一向知曉蘇青的厲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對她下套。看現在的情勢,她已經走到她的圈套裡了。接下來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話與她的話不搭,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否則我會向父皇,八爺說明這一件事!你知曉,我不僅是八王府的王妃,還是西周的官員!」蘇青的眼色微帶凌厲,重重地擱下玉箸,聲音中全是嚴肅。
越千凝嚇得嘴微張,害怕的捂著嘴,身體從秀墩上滑落下來,跪在蘇青的面前,抓住她的裙擺,低低的乞求:「是!我與她是結拜姐妹,但是我也不想的!姐姐,請你不要告訴八爺和皇上好嗎?」
蘇青聽著,一把拍掉她抓住自己裙擺的柔荑,冷冷的曷道:「求我?這是包庇罪,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麼通敵賣國之事,那我要怎麼去保你。八爺拿什麼保你。為什麼嫁於八爺的時候,沒有說清,現在我提及了,你就來求我!?你當真以為我是一般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