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人終於在大殿之上見到了南越國的帝王,比想像中的要蒼老許多,和宗元帝年紀相仿。
真假公主乃是當朝皇帝的親弟陵王所生的女兒,因早逝,只留下這麼一個後人,所以南越皇帝是特別的珍愛這一位公主,尋了不少時日才尋回。
然而尋回十年之久,突然又跑來一位公主,說自己才是真正的陵王之後,兩人長得如出一轍,沒有人誰能分清,到底誰才是真,誰才是假。
然而蘇青在西周是名滿天下,幾乎人人都知曉這個女仵作不權有非一般人的頭腦,更是心思縝密,驗屍方法也是獨樹一幟。
郁痕在這時提議,請了虞姬過來幫忙辯認真假公主一樹,同時談論兩國永久交好之事。
三人在大殿之上幾經的寒暄,郁痕這才請了兩位公主到大殿之上。公主的閨名喚染白,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名字。
兩名公主靜靜地立在大殿之上,輕躬身:「見過皇上,王子殿下,西周國的貴賓。」
先來的那名公主在皇宮呆了十年之久,自然在抬手舉足間都透著只有皇室才會擁有的高雅,端莊。
後來的公主雖說是在民間長大,卻也是款款有禮,不失公主的風範。兩人靜靜的站在蘇青的跟前。
她一早就整理好心情,全心的投入到這件事中,她代表的不是個人,是整個西周,所以根本不能馬虎。
她上前一步,向兩位公主頷首:「有得罪之處,還望兩位公主見諒。」
「無礙。」兩人異口同聲的輕搖頭。
蘇青上前伸出冰冷的柔荑輕撫兩位公主的臉頰,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是肌膚,絕對沒有易容的道理。
又向郁痕瞭解了一些事,考問,兩人都是知曉。思索之間,只得上前三步,看向南越皇帝:「皇上,虞姬斗膽說一聲。這兩位公主從相貌及各方面講,都難辯出真假,所以虞姬要進行滴血驗親。」
南越皇帝一聽,濃眉緊蹙,眸中帶過不屑,什麼第一仵作,卻也不過是用最破的爛招來證明這真假。
郁痕上前一步道:「虞姬大人有所不知,陵王已去逝十幾年,屍身早已腐化,根本不可能採集血液來滴血驗親,所以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郁痕話音剛落,夜墨卻突然上前一步說道:「皇帝陛下和王子殿下是有所不知,虞姬大人所說的滴血驗親亦喚作滴骨驗親,不過要動陵王的骸骨,以鮮血滴在上面,來證明。」
在一旁的夜楨楨一聽,頓時心微微的驚了一下。這個場景好生的熟悉,明明是洗冤靈中才有的場景,怎麼如此的相像。難道這古代人就早在宋慈之前發現了這一招,更或者說是虞姬本來就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她所用的就是宋慈洗冤錄裡面的方法。
想著,她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的在這裡遇到同類人了?哈!想就是興奮,然而一想虞姬曾經失憶過,所以她大可能許多事都忘記了。有些微微的失落,不過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想起來,沒準兩人聯手還可以創造一個奇跡出來。
郁痕與南越皇帝聞著夜墨的話,都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蘇青,她卻是微笑頷首:「正如三爺所說,滴血至骸骨之上,來證明。如果湛進去就證明是親生骨肉,否則不入。」
聽著是十分的玄乎,南越的大臣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蘇青曾經在西周的驗屍法則中有寫,卻從未實施過。
再者那本驗屍法則根本沒有經過層層的批准,收錄到翰林院。所以想要服眾是有一些困難。
「虞姬知曉,這樣的事情在南越從來沒有人聽聞過,就是在我們西周也從未實施過。虞姬可先拿自己作實驗。」
夜墨聽著,不禁有心擔心的看向她。她卻避過他的眼神,恍若未見。
南越皇帝沉吟片刻,最終點頭,「陵王的陵墓建在皇宮的後山,今日朕就派人過去開啟,明日清晨就請虞姬大人到現場一試。」
「謝皇上成全。」虞姬作揖恭謝。
從皇宮的大殿下來,回到行館休息之時,夜楨楨一直拉著蘇青問東問西。因為她有些不適合這南越的天氣,所以疲累得緊。
慵懶的半躺在小榻上,「有什麼你問吧!楨楨。」
夜楨楨讓所有的宮人全部退數,神秘的關上門,湊到她的耳前細問:「你知道21世紀嗎?」
蘇青聽著迷茫的搖了搖頭問:「是什麼東西?還是怎麼?」
「呃……那你知道什麼是電視機嗎?」夜楨楨有些失落的看著她,又問。
蘇青仔細的思索起來,眨著水晶般的眸子,「這三個字有一點熟悉,但是我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還是地方?」
「那你怎麼知道白雪公主的事?」夜楨楨都要急死了,像個小猴子在原地踱來踱去,同時一手搔著衣裙。
「也是記憶中隱約的記得,那個與這前者有什麼關係嗎?楨楨,你怎麼問那麼奇怪的問題?」蘇青雖然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但是感覺楨楨是知道的,而且她言行十分的奇怪。
「算不上有關係啦!啊……」夜楨楨聳聳肩,無奈的說著,突然捂著胳膊大叫,同時秀眉擰在一起:「嗚,真痛!」
蘇青整個人一驚,「怎麼會突然之間痛起來?你剛剛沒有碰著胳膊肘啊?」
「一定是哥哥碰到了,我與他是雙胞胎,所以他撞著疼,我也會疼的。這是雙胞胎獨有的天性。」夜楨楨嘟著唇,揉了揉胳膊肘,同時打開門向夜墨的臥廂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