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的柔荑勾住他的脖子,雙眼迷離的輕撫著他的五官,一遍一遍的想要刻進心裡,水晶眸被染色,她美麗得如花仙一般誘人。
帷帳輕搖,池水溫熱,曖昧旖旎。好一個活色生香的畫面,如此一筆一筆的勾勒著完美。
越千凝的身體僵硬的靠著寒水苑後園的那幾棵湘妃竹,手輕援過那淚痕,一下一下,猶刺紮起了心裡,萬般的難受。
這不是第一見他掠奪她,這一次卻痛過了任何一次。為什麼他的丈夫會如此的柔情對那個女人,那不是像是戲裡能做出的假意,絕對的有真情在裡面。
想著心痛了,累了,轉身消失在月色之下。
寒水苑以高牆而佇,幽深得像一個極大的漩渦。蘇青疲累的躺在夜滄絕的懷裡,輕捋著青絲問:「絕,你剛剛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只因為我把你弄疼了嗎?」
「嗯。」夜滄絕心不在焉的嗯一聲。
「絕,我的手臂上為什麼會有一朵如此妖嬈的虞美人?我剛剛想起了一點,好像是自己挨著刺上去。真是奇怪,那麼痛的事,我為什麼會幹?」蘇青一邊納悶的問著,一邊奇怪的撫著自己手臂上的虞美人。
夜滄絕仰首看了看精緻的雕樑畫柱,呼了一口氣問:「虞姬,你相信本王嗎?」
「當然相信。」蘇青奇怪的擰秀眉,看著他,怎麼突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來。
「那不要過問以前的事,我們向前看,只要幸福就好。明白嗎?」夜滄絕頷首,角輕揚,墨玉般的眸中全是一片深情。
這戲有幾分真?幾分假?像是從與她相處開始,他就有些分不清,她身上竟然有著一股巨大的誘惑,他拒之不及。
蘇青奇怪的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仰頭看著那一輪明月,心中泛起千萬種情緒。
…………
次日。
蘇青與夜滄絕一同起床,簡單的用了早膳,兩人就坐了馬車去上朝,下朝之後,夜滄絕有事到了御書房。
蘇青到驗屍房之時,發現屍體竟然有了異樣的變化,對著祈右冷冷的問:「昨天搬回屍體的時候,有沒有人動過死者的臉部。」
祈右擔心的看了看屍體,搖頭:「絕對沒有,大人,昨晚是祈右親自監督屍體搬到驗屍房的。」
蘇青嗯一聲,坐到案前,看著昨晚的探出毒的銀針,輕嗅了嗅氣味,發現是一向的普通砒霜,並沒有其他特殊。
走到屍體前,對著祈右說:「你把手放他的臉上看看。」
祈右哦一聲,半疑惑的走上前,將手放在死者的臉上,果然發出多出了一根指印,細數下來正常人都只有五根六指,然而死者臉部曾經被人強按住,所以一夜之後,屍體發出變化,這指印就顯現了出來。
想著昨晚在村莊見到的場景,頓時明白過來,娶下手套,輕笑:「楊大人回來了嗎?」
「大人,沒有。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辦,下朝就不見人。」祈右看著他家大人,那嘴角的笑容,就知道這個案子已經破了。
向來如此,只要破案之際,他家的大人才會露出如此欣慰的笑容。
「嗯。既然不見人,我們自己行動吧!馬上帶人到東郊的村莊將那死者的鄰居,六指男人給我帶到公堂上!同時告訴他們準備升堂!」
「是!大人!」
祈右立馬點頭下去辦。
以往都是由楊大人升堂辦理,這次虞大人親自升堂,京都的百姓聽聞,一陣驚呼,都跑到了府衙去看虞姬大人審案。
「威、武……」
「升堂!」
啪……蘇青著官服坐上明鏡高懸的匾額之下,一拍驚堂木,大喊:「帶嫌犯!及死者妻子!」
「嫌犯張大貴帶到!」
「死者妻子於婉娥帶到!」
蘇青微頷首,看著跪在下方的婉娥問:「陳于氏,上次本官問你,你與死者陳曉升感情可好。你吱吱唔唔半天的告訴本官,感情很好!其實你在撒謊!你那猶豫的時刻,是在想怎麼欺騙本官!本官已經查出,你與你的丈夫陳曉升的感情極差,那是因為你覺得你是一朵鮮花,而他是牛糞,浪費了你的美貌!」
於婉娥一聽,臉色慘白的不停磕頭,大喊:「虞大人,民婦是撒謊。可是我丈夫的死絕對是與民婦無關,真的無關!」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
「你與你丈夫的死是無關,但是你知道他是誰殺的?倘若你速速說來,本官會不追究你欺負本官之事!」蘇青聲聲鏗鏘有力,抑揚頓挫。
於婉娥跪在公堂之上,完全不敢抬眸,害怕的揉搓著雙手,輕暼過身邊的張大貴,卻被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半死。
蘇青看到這裡,氣得火冒三丈,只得問道:「張大貴,你可知曉本官為何要將你納入嫌犯之列。」
張大貴不屑的輕暼一眼蘇青,冷笑:「女人辦事,從來沒有頭腦。倘若你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就是告到皇上那裡,也要把你拉下台!」
蘇青聽著,頓覺好笑極了,真是不一般的聰明狡黠,難道會想出那麼精密的殺人佈局。優雅的捋了捋寬袖,問:「昨晚酉時你在哪裡幹什麼?可有證人?」
「我喝醉了酒,睡著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何來證人!」張大貴毫不懼怕蘇青,他是從眼底裡鄙視蘇青這個女子為官。
「沒有證人,那你就有可能去殺陳曉升!原因是你與他的妻子有染,而且當場被發現,所以你要殺人滅口!」蘇青突然瞪大了雙眼,重重的拍下驚堂木,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