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哦一聲,看了看夜滄絕,瞪向越千凝:「記住了,你只是一個侍妾夫人,別想爬到本王妃的頭上來!小妾就是小妾,你沒有資格與絕稱為夫妻!」
「是!凝兒謹記!」越千凝低下頭,水袖下的柔荑緊緊地握在一起。
蘇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高興的瞪了瞪夜滄絕一眼,耍起小脾氣:「今天晚上你不用回來了!」
「好!本王以後都不回青瑣閣,行不行?」夜滄絕實在不能看著越千凝受苦,沒有壓抑住脾氣,說了一番氣話。
蘇青驀地抬眸,看向他,「好啊!那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這方祈右著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大人,不好了!東郊有一起兇殺案,刑部的大人派我來找您。」
祈右說得小心翼翼,這畢竟是大人的新婚,要她新婚之夜去驗屍,她定會生氣,誰知道蘇青不僅沒有生氣,還說道:「走吧!驗完屍我們一起回南苑,什麼破王府,本小姐不嫁了!」
「大人,這……」祈右慢慢地將眼神轉向夜滄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嫁過去,怎麼就說不嫁了。
不解……
蘇青發完了脾氣,就穿著一襲嫁袍,隨著祈右去了東郊的兇案現場。
夜滄絕忿忿的站在原地,手緊緊地捏成拳頭,越千凝緊緊地按住他的手:「絕,去追啊!她可是虞姬大人,不是別人,絕!」
她的話說得很明白,不想他前功盡棄,畢竟費了那麼多的波折,才重新娶到了這個女人。
蘇青坐在馬車上,一路上嘀咕著,「破男人居然不追過來,那本小姐,真不嫁了!」
一旁的祈右聽著她的牢騷,低低的安慰:「大人,你可能誤會什麼了。八爺的園子裡侍妾是不少,或許他只對你用真情。」
「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但是在我的眼裡就是不正常,想要我接受,也不知道哄哄。」越說,越是來氣。最後徑直不再想了,認真的看看兇案現場才是。
到達兇案現場,蘇青的前足剛剛落地,另一隻手就落在她的柔荑之上,「這風大,出門也不知曉加件披風。要是凍著本王的小娘子,可怎麼好。」
聽著是夜滄絕的聲音,她想要拒絕,一看周圍那麼多人,只是微瞪了他一眼,表示:別想我這麼容易原諒你。
收回眼神,拉了披風走進小木屋,這是一家農舍,死者是一位農夫,報案的是那名農婦。
蘇青慢慢地走向站在一旁傷心哭泣的農婦,「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丈夫死的?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死嗎?」
農婦哭得雙眼紅腫,不探的用衣袖擦著眼角,一副甚是可憐的模樣,「回大人的話,民婦從外面洗完衣服回來,就見丈夫吊死在了這橫樑上。這些日子我們很少說話,民婦也不知曉他怎麼就上吊去死了。現在留下我一人可怎麼辦。」
蘇青聽著,看著,雖然覺得這個婦人好像很可憐,但是為什麼她沒有一點同情心,又繼續問:「你們的感情一直不好嗎?」
「沒……沒……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相敬如賓。」農婦的反應有些過大,急忙的解釋著。
蘇青瞧著,頓生疑惑,看了看死者,再看了看農婦,有種鮮花與牛糞的感覺。難道她就沒有一點不滿嗎?
「你生得這麼美,為什麼會嫁給一個這麼粗獷的農夫?你不覺得委屈了自己的美貌嗎?」蘇青一步步逼近。
站在一旁的夜滄絕,平靜的看著。
以前從來不曾發現,這個女人有這樣的一面,美則美矣,美中又透著聰慧,她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難怪三哥怎麼也不願意傷害她一分……
當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農婦抬著淚眼婆娑的眸子看著蘇青,無奈的搖頭:「大人,什麼委屈不委屈?能好好的過日子,疼你愛你不就好了嗎?今天你穿著喜袍,卻要您來檢查我夫君的屍體,真的是過意不去。」
說話間,她像是滿滿感激的躬身說謝。
蘇青的唇角微揚,真不像一般的農夫,居然會這麼的聰明,擊掌笑道:「沒事,這是本官的職責,你到一邊休息吧!有什麼本官會再找你、」
「謝謝,虞大人。」
諷刺……
她越是覺得這個農婦有嫌疑。卻又苦無證據。
想想了走上前,看著死在橫樑上的農夫,心生出疑惑,「先把他放下來,小心一點,別動了繩子。」
「是,大人。」侍衛聽令,將農夫放下來擱在桌面上。
蘇青挪過條杌站上去,踮起腳看了看橫樑上的灰,再走到屍體的跟前,檢查了他的死前症狀。
雖然農夫的脖子上有勒痕,但是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是死後造成。
「祈右記下來,死於酉時末,脖子上有死後造成的勒痕,表面為上吊而死,其實是死後被人掛上去。」
祈右立馬揮筆將所有的一切記下來。
蘇青拿過銀針試了試農夫的胃,發現呈銀黑色,眸色頓寒:「死於中毒,好了,你們將屍體挪到驗屍房。本官明日再檢查。」
「是,大人。」
侍衛將屍體抬出。
蘇青走出小木屋,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發現這周圍根本不止一家人,看向楊大人問:「這周圍一共有多少戶人家?」
「虞大人是覺得這兇手是這個村莊的人?」楊大人答非所問,不想讓她一人搶了風頭。
「可能吧。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裡看看。」蘇青聳聳肩,什麼也不再透露。這個楊大人,當什麼官,什麼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