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笑一路上安安靜靜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只是不說話,偶爾扯扯嘴角笑,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
一進城,就聽到震天動地的聲音大聲的喊:「處死這個叛徒,處死這個叛徒。」
凰子夜的眼神,冷淡淡的飄了過來,她大抵明白了,叛徒說的是她呢!
於是,她又笑了,她什麼時候成了叛徒,她從來都沒有歸屬過朝廷,如何說她是叛徒。
這個說法真的很滑稽,好似從來沒有牽手過的情侶說分手,還沒有領證的同居男女說離婚。
他厭惡看到她的笑容,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好像事不關己,好像淡漠的讓人覺得她是個冷血動物,無情無愛只有生硬的表情。
所以一回宮,她就把她丟進了凰子息待過的地下室,現在,該改口叫地牢了。
出口處,鐵將軍派了四個士兵把守,為了監視她,凰子夜派了一個宮女伺候她。
對於凰子夜,縱然全是恨,此刻,卻也是感激的,他送來的,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月季!
當那有些佝僂的身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常笑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上前抱住了月季:「我回來了。」
月季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肩膀,溫溫熱熱的:「娘娘,奴婢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呵呵,這不回來了嗎!不過以前跟著我榮華富貴,現在跟著我可是牢獄之災了!」常笑笑調侃一聲,月季噗通跪倒在地。
「只要讓奴婢跟著你,天上地下,奴婢都永世追隨,絕無半句怨言!」
地上冰涼,常笑笑趕緊把月季拉起來,考慮到月季身體一受寒受潮就會疼痛,她忽然想到了放書的書庫裡,為了防止書籍受潮,放了許多的石灰。
所以她趕緊的同月季一起把床搬到了書房,只一會兒,主僕兩個就累的氣喘吁吁,月季的腰背生疼,常笑笑的肚子生疼,但是卻苦的快樂。
兩人相視而笑,繼續努力。
終於把床搬到了書房。
「或許馬上就會被放出去,你若是身體不適,我讓人把你送回去,少原會照應你的!」常笑笑依然掛念著月季的身體。
月季搖搖頭:「不礙事,娘娘……」
「以後,叫我笑笑吧!」
那個稱呼,早就被她拋卻在了風力,撕裂成了一片片,最終煙消雲散。
月季稍微怔了下,隨後,輕喊了一聲:「笑笑姐!」
呵呵,這就好了,不去考慮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至少這一刻,她心寧靜如水。
地牢裡,她和月季苦中作樂,地牢上頭,凰子夜凰子息前國舅還有江少原正看著一幅地圖,商議著下一步的步兵行陣。
「已經和太師放出消息,告訴他常笑笑在我們手裡,但是他似乎沒有收兵的跡象,只是放話如果我們敢動常笑笑一分一毫,就讓我們都陪葬!看來打算來個魚死網破了。」前國舅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凰子息擰了下眉頭:「舅舅的意思,下一步,他會放出死士了?」
「估計是,鎮遠將軍的精兵已經只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常太師肯定明白,等鎮遠將軍到了意味著什麼,若是我猜的不過,那匹死士,今晚左右就會被放出來作怪。」
「我已經讓錦衣衛和御林軍加緊巡邏,放出的暗哨也時刻盯著太師的一舉一動,到時候他一有行動,我們這邊就會得到消息,百姓已經全部疏散到城南,到時候若是真的在城裡交鋒,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江少原發話,表示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只要等著太師發飆就可以。
凰子夜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臉色十分的差,如果太師放出死士,那他是不是就要拿常笑笑去做人肉盾牌了呢?
「子夜,你在想什麼?」江少原問了一句,凰子夜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舟車勞頓,有些疲倦。」
他不能把要用常笑笑去做肉盾的消息告訴江少原,如果告訴了,只怕江少原現在和他翻臉倒戈相向都說不定,只能把自己的晃神,推脫到身體不適上。
「那你先去休息會兒,這邊有我們,紅花城那邊你也辛苦了!」凰子息有些擔憂的看著凰子夜,兄弟連心,就算江少原感覺不出來,凰子息也隱隱有感覺,凰子夜的臉色那麼糟糕,肯定和常笑笑有關。
早聽鐵將軍匯報了,常笑笑路上小產了,而且出賣了凰子夜,甚至和高麗援軍大將有染,為那個男人哭的肝腸寸斷。
凰子息很想找凰子夜單獨談談,開導開導他,但是終究現在是非常時刻,大家時間都緊迫,沒有那個閒工夫開導凰子夜,而且有些話,他出面講根本不合適,所有,他只能給凰子夜休息的時間,讓他自己想清楚。
「嗯,那我先去休息!」凰子夜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給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泛白了,他一夜未眠,今晚可能會是一場惡戰,還是先去養精蓄銳吧!
進了寢宮,和衣躺在床上,聽著外間凰子息等在緊鑼密鼓的布設著今晚的陣勢,他的腦袋嗡嗡嗡嗡的作響,頭疼欲裂,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後遺症。
可是為什麼當這陣嗡嗡嗡嗡消失後,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張笑靨如花的面容,那笑容美極,他伸手要去抓,那臉卻一閃,待他目光再追尋過去的時候,那臉又不見了。
他的手落了空,眼睛也落了空,忽而自嘲了起來:「都到這一步了,還是不能忘記她嗎?凰子夜,你真是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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