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傻後【完結】 第4卷 第二四八章
    沒有絲竹伴奏,常笑笑就知道哼哼曲子,這曲子練舞的這些日子聽的習慣了,她已經能哼唱的一字不漏,聲音本就是美好的,唱出來的曲子也帶著無邊的韻味。

    她退後了幾步,做了個起勢的甩袖動作,腳步承轉了一下,然後,當哼完前奏後,開始進入了真正的拍子。

    只見她扯出水袖,轉身,水袖的不小心的勾帶,帶落了發間鬆垮垮的於簪子,一頭烏髮瞬間漫天飛舞開來,別有風情。

    身影流動,風吹仙袂,她的身子隨著哼唱的節奏舞動,當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哼著曲子進入尾聲,旋轉,甩袖,扭腰,下擺,動作一氣呵成。

    曲調緩緩放慢,常笑笑的身姿也隨著柔軟起來,水袖翻飛,抽出五尺餘長,彎腰跪地,頭朝後仰去,腰肢向後彎起,收尾的動作,她以前做的總是不到位,後下腰折騰的她的老腰要報廢,可是今天,真的是有如神助,一氣呵成。

    東少看到有些呆了,她卻笑了,起身走到他身邊:「怎麼,讓我給迷住了!」

    這平素裡常講的玩笑話,她今天也不過是隨後講講,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大手幾乎是粗暴的抓住她的水袖,用力一拉,拉去自己懷裡,然後,不由分說的封住了她的唇齒,吻的突然又肆虐,不帶半點溫柔,甚至有些狂風暴雨來襲的可怕感。

    常笑笑被吻傻了,開頭一動不動,只瞪眼看著他。隨後,猛然驚醒,用力的推拒他。

    這次的他,沒有紳士的順從她的意思鬆開手,而是吻的越發的深,大掌扣著她的後腦,五指滑入她的發間,根本不給她任何一絲逃匿的機會。

    她被迫承受,心慌了。

    「不要……唔!」她虛弱的反抗,他根本就聽不見。

    一手控著她的腦袋,一手控著她的腰肢,那腰肢上的手,甚至開始拉扯她的腰帶。

    「東少!」艱難的從兩人合唇的縫隙間吐出他的名字,他猛然一怔,隨後理智還魂,頹然的鬆開了她,不留隻言片語,把她推離身上,任由她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逕自離開,一瞥間的側臉,說不出的落寞。

    常笑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忿忿的揩拭著嘴角她殘留的味道,從地上爬起來。

    青梅這去的也真久,居然才回來,看到她跌在地上,忙慌慌張張的把她扶起來,不停的問:「姐姐你怎麼了?姐姐你怎麼摔地上了?姐姐地上這麼涼你會病的更重的!」

    常笑笑耳邊嗡嗡嗡嗡的都是青梅的聲音,頭痛欲裂的要命,一則鬱悶這個東少是腦殘了嗎?如果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就是這個德行的,她或許能夠接受,但是唯獨今天例外,就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好似一個乖小孩忽然打了鄰居的小妹妹,還是沒理由的打,作為父母,你能不鬱悶死。

    青梅見她根本就沒聽自己的話,而是呆呆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把她扶了床上,自猜自的亂說起來:「東少打了姐姐嗎?姐姐你不要怪東少,你二十上不了台的事情,東少也損失了不少銀子,可能在氣頭上呢。」

    「哦!」她淡淡的應,青梅就以為自己猜對了,又來開導她:「姐姐你是不知道,這次你上檯子,東少花了不少心思的,前前後後的請了好幾個大家族來給你撐場子,那些人家裡的夫人,看到東少都沒給個好臉色,又不敢明白多說,這地界畢竟是東少管著的。」

    當然會給他白眼,哪裡有說妓院來了個新頭牌,挨家挨戶發帖子請人的,這不擺明了欠揍嗎?

    常笑笑是感動的,他居然請人來給她撐場子,不過,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了吧,以為她第一天登台,會落個門可羅雀的悲涼境地。

    「姐姐有沒有在聽啊?」看她出神,青梅以為她沒在聽。

    「方纔去哪裡?」常笑笑跳脫的問了一句,青梅楞了下,隨後歡歡喜喜的道:「聽了會兒故事,來的晚了,姐姐等久了,不氣我吧?」

    「故事,你又聽什麼故事去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真是愛湊熱鬧。

    「皇上,姐姐,過兩日,皇上要親自來呢!說是體恤將士來了,一堵聖顏,奴婢們都開心壞了,保不準皇上瞧上咱們這哪個姐姐,我們這紅花樓就要跟著出名了!」

    異想天開的青梅兀自說的開心,常笑笑的臉,卻一陣青白。

    他要來了,這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過兩天我要去塔城,跟著去不?」東少的話,在耳畔回想,她開始明白,原來,不是她晃神看錯了他那有些疏離的神態,而是他似乎真的知道了什麼。

    難道他想要保護自己攤位上的蘋果嗎?

    那個落下了蘋果的人或許要來要回自己的蘋果了,他要帶著這只蘋果私奔嗎?

    所以今天的舉動才那麼怪異,那麼粗魯的不容她反抗的親吻他,他一直隱忍著對她的愛嗎?到現在意識到了她真的不可能屬於他的時候,一次性爆發了嗎?

    常笑笑腦袋再一次疼了,混混沉沉的。

    這一疼,她是真的病了,而且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剝繭,難受的她哪裡都去不了,東少也把塔城之行推遲了,每天膩著她,在常笑笑看來,更像是監視。

    其實不必的,就算他不監視,她也願意當個烏龜,在他這方池塘裡,躲過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最想遺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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