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笑猜的是對的,太師是根本沒打算救常媛媛,因為他篤定了常媛媛背叛了他。
太師雖然本著對兄弟的責任,而把常媛媛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撫養長大,但是這不代表,他會容忍常媛媛的「背叛」。
那日讓常媛媛送去給凰子夜的精美瓷瓶裡,淬了一種叫做暗香幽魂的毒物,這種毒物,如果長久的聞,不出半個月,就會安詳的在睡夢中死去,而如果直接服食或者進入血液,身體就會急劇的變糟,最後形容枯槁而死。
是他安排人把花瓶送到常媛媛手裡,再讓常媛媛去送給凰子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暗探來報,花瓶被打破了,常太師當時就認定,常媛媛早知道花瓶有詐,所以故意為之,不然好好的花瓶,怎麼可能無端端的打破了。
而且暗探還來報,常媛媛從未央宮出來,眼眶通紅一片,由此更可以推測,常媛媛是因為不忍心對凰子夜下手,所以故意打破了花瓶。
太師如此認為,篤定了常媛媛背叛了他,是以,看著常媛媛即將香消玉殞,他卻無動於衷。
早三天他們夫婦就被放出了宗人府,這次進宗人府,他的威信大受挫敗,對凰子夜,更是發指的恨。他也已經明顯察覺到了,凰子夜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梅園燁公主眼睛進石灰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對凰子夜幽閉常笑笑之事,更是氣的怒髮衝冠,常笑笑是他最疼愛的寶貝,無論犯了什麼錯,凰子夜也不能把她關了禁閉。
唆使常媛媛背叛自己,關押自己,禁閉常笑笑,種種加起來,常常氣的他面部猙獰扭曲。
如若不是還存著幾分理智,他必定舉兵早飯,和凰子夜提前開始這場戰爭。
回到常府的第四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信,很是娟秀的不知道是什麼筆寫的小字,落款是常笑笑。
整封信,都在求他出手救常媛媛,信的真偽,讓他極度懷疑。
「夫人,笑笑傻了這麼多年,恢復正常也不過是這幾個月的事情,怎麼可能練就這麼漂亮一手字,這封信,你怎麼看?」
常夫人也看了信的內容,搖頭道:「絕對不是笑笑寫的,再說笑笑現在在關禁閉,怎麼可能有信送的出來,肯定是媛媛那丫頭,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故意以笑笑的語氣,偽造了這麼一封信來誆騙你我。」
常夫人也認定,信件不是出自常笑笑之手,夫妻兩人看了一眼信,邊隨手扔到火炭上,燒了個乾淨。
而皇宮中,常笑笑正在焦急等待著太師那的回音,信是她寫的,讓江少原安排人送到常府,信裡她言辭懇求,甚至帶著哀求的意味,讓常太師貢獻還魂丹,出手救媛媛。
許是她太心急了,沒有意識到,她才剛剛從傻子復原,怎麼可能寫的出那麼好的文章來。
所以她的一日等待,到了日落,也等不到回應,落了空的等待,注定換來她的焦急和不安。
「月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我親自出去嗎?可是出宮一趟,之於現在的我來說,堪比登天!」
昨天去看望了下常媛媛,都捯飭成那樣才看成,這出宮,可比去看一下常媛媛更來的麻煩,她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光是靠江少原的幫襯,也很難成功飛出這重重宮門的。
月季安慰著她:「娘娘,咱們再等等,你別急。」
「這條河,通向哪裡?要不,我游出去!」想到常媛媛那即將香消玉殞毫無血色的臉,她就坐不住。
月季一聽,急了:「娘娘,這怎麼可以,昨天沒有受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今天還要游出去,奴婢不許。」
「可是……」
「常笑笑,你膽子不小!朕該讚賞你勇氣可嘉,還是該治你欺君枉法?」門口低沉的聲音,著實嚇了月季一跳,連帶常笑笑,也驚了一跳。
剛才的話,都讓他聽到了嗎?自己昨天外出的事情,他都曉得了?
「皇,皇上!」月季惶恐的要給他請安,卻被凰子夜一把喝住。
「下去!」
「是,皇上!」昨天的一幕重演,月季真擔心常笑笑受到任何傷害,不過再擔心,她不過是個婢女,不敢違抗聖意,只能擔著一顆忐忑惶恐的心,帶上門出去。
「你不要命了嗎?」她一出去,凰子夜幾乎是咆哮的對著常笑笑吼道。
常笑笑冷笑一聲:「你想要,隨便拿去。」
如月季說的,活著都不怕,還會怕死嗎!
「昨天那麼冷,你真的想凍死嗎?」凰子夜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氣的一把上前,緊拽住她的雙臂,「你想去看媛媛,你不會和朕說嗎?」
常笑笑吃了驚,有些怔然,原來他這一句「你不要命了」,不是譴責她違背命令,偷偷出去,而是責怪她大冬天的做出冬泳這樣的壯舉。
雖然感受到了他暴怒的關心,但是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常媛媛病成那樣,她想去看一下她,還用她要求嗎?他不是該主動下令,讓她過去探望常媛媛的嗎?
歸根究底,他的心,她是真的不懂,如果說一半是愛她,那麼另一半,她相信,是厭惡,極度的厭惡。
「現在,我能求你個事嗎?」
常笑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湖不要為他的任何反應,再蕩起半點漣漪。
看著她冷靜沉著的雙眸,凰子夜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一把鬆開她,他冷聲道:「說!」
「我想回家……」
「休想!」
話還沒有講完,就讓他粗暴的打斷,常笑笑心裡苦笑,他們之間,終究走到了這一步,除了憤怒,就是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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