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妃梅貴姬根本就沒轍,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當真讓人氣急攻心。
但是人證物證俱在,她們怎麼抵賴的掉?燕窩粥是她們送來的,大家有目共睹。而燕窩粥裡有瀉藥,太醫一驗便知,月季裝著中招,痛的滿頭大汗的樣子任誰都會相信。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顯著,這一頓憋屈,她們是吃定。
「娘娘,你太狠毒,太下作。」梅貴嬪手心滿是汗珠,臉頰腫的疼痛,如今一雙鳳眸含恨,指控的看著常笑笑。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我這可還沒有弄出人命呢!怎麼比得上你們狠毒,我這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滋味怎麼樣?」
勾著一抹嗜血的邪笑,常笑笑單指挑釁的勾起梅貴嬪的下巴:「還是說,比你們的還差點火候?」
「你……」自知理虧,梅貴嬪橫眉怒視著常笑笑,去是衝不出一句話來。
「太后駕到。」門外,已經有人高聲的喊了起來。
常笑笑不以為意的看著門口一眼,舉起手,就朝著梅貴嬪已經被月季打成豬頭的臉上落去。
太后進來的一幕,正是看到常笑笑舉手朝梅貴嬪的巴掌上落去。
「住手。」太后怒喝一聲,看著自己的兩個侄女受了委屈,她這個姑母,自然是心疼,更誆論打她之女的人,是常笑笑這個眼中釘。
「啪!」狠狠一巴掌,清脆的在屋子裡響起。
「皇后,你居然敢違背哀家的旨意。」太后的眼裡,開始燒起火苗。
常笑笑故作驚慌:「呀,母后,對不住,妃妾一時收不住勢了,不是故意違抗您的旨意的。」
一雙美眸含著惶恐之色,眸子深處,卻不動聲色的把太后上下打量了一番。
以往的太后,著裝多是莊重貴氣為主,衣服的顏色基本不外乎大紅,墨黑,金黃三色,就算有別的花花綠綠的色彩,也不過是點綴而已,並不會顯得多花哨。至於衣服的款式,無一例外都是對襟盤扣端莊宮裝。
而觀今日,她身著了一襲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銀色薄紗,薄紗是個中袖,露出內力淡綠色宮裝的半截袖子,在袖口處,用淺粉色的絲線,做工精巧細緻的繡製出一朵輕沁涼馨的霞花,霞花間,點綴著七彩斑斕的蝴蝶。整一身的打扮,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水靈!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反常態的換下端莊的黑金紅對襟宮裝,而穿上這樣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水嫩色彩,看著還真是滑稽。
常笑笑一眼瞧見了她身後的林峰,心裡明白的很,恐怕是女為悅己者容。
九天前的晚上,林峰顯然已經把太后給辦了,這幾日常笑笑雖然不在,但是從太后滋潤的臉色以及林峰不停的朝自己調皮的眨眼睛的情況來看,她清楚,林峰估計不但把太后給辦了,還給徹底的辦踏實了。
這個林峰,有一套。
太后看著她,見她態度端正惶恐,也挑不出刺尖來,只能冷聲道:「怎麼回事?有人來告訴哀家,你在這無故毆打梅貴妃和梅貴嬪,皇后,你雖貴為皇后,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何無故傷人,你今天必須給哀家一個說法。」
「母后,打確實是打了,妃妾不抵賴,但是無故這兩個字,妃妾就要給自己喊聲大大的冤枉了,母后你瞧妃妾這貼身婢女月季,都讓梅貴妃和梅貴嬪害成這樣了,妃妾不過是執行家規,教訓教訓她們而已。」
常笑笑說著,指著匍匐蜷縮在桌子邊,捂著肚子痛的半頭是汗,臉色蒼白的月季。
「為了一個賤婢責打梅貴妃梅貴嬪,你說得過去嗎?」太后冷眼掃了一下月季,更為氣惱。
「母后,月季可不是賤婢,她忠心護主,如果今天不是她幫妃妾試吃了這碗被下了瀉藥的燕窩粥,現在變成那樣的就是妃妾了,梅貴妃梅貴嬪心思歹毒……」
「母后,你不要聽她胡說,那裡頭的瀉藥是她自己加進去的,我們真的是好心好意來看她,她不由分手的就讓婢女打了我們一頓,然後自己……」
「啪!本宮說話,容得你來打斷?」常笑笑一把上前,輪起手就是一巴掌,看著太后怒氣更甚的臉,她撒嬌道,「母后,你看這些個沒規矩的,妃妾的話還沒有講完她們就打斷了妃妾,是不是以下犯上,該打?」
太后知道常笑笑這是尋著法兒來懲罰梅氏姐妹呢,遂對梅氏姐妹抬了抬手:「你們不要說話,一切母后自由定奪,讓她說。」
「母后真是深明大義!皇上有您這樣的好娘親,當真是皇上之福氣,我們這後宮的福氣,天下百姓的福氣!」常笑笑反話正講,名為誇獎,實際上句句都是諷刺。
太后如何能聽不出來,不想給她胡說八道諷刺自己的機會,她只是低喝一聲:「別講些好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如實的,好好的講給哀家聽。」
如實?好,那就如實講。你要多實就有多實。
「梅家姐妹假借看妃妾之名,送來燕窩粥一盅,裡面下了瀉藥,因為之前和她們姐妹有些不愉快,所以月季怕她們下毒害我,就先嘗了一口,只是一口,就痛成了這樣,母后,你看月季臉色煞白如紙,冷汗如瀑,如果這粥當很是妃妾喝了,妃妾本就病體虛弱,無意是雪上加霜,必死無疑了。那兩個人,是不是蛇蠍心腸,太過狠毒?」
條理清晰,煞有介事,常笑笑一臉委屈,心有餘悸的樣子,當真是像的入木三分。
【更晚了,大姨媽來了,躺了小半天,真該死,這麼熱,大姨媽還要疼,加起來就是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