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和月季商量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晚上鬱鬱而睡,常笑笑實在搞不懂,這頭種豬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雖然常笑笑總覺得種豬的目的不僅僅是和常媛媛見面那麼簡單,必定另有所圖,但是她想著若是自己多留個心眼,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次日清晨,天氣晴朗,常笑笑依照和種豬的約定,下旨召見了常媛媛入宮。
種豬會假借她的手召見常媛媛進宮的目的她自然是清楚。
若是種豬親自下詔召見常媛媛,太師肯定會心生猶疑,百般推諉,正如種豬所言,太師對自己這個侄女心疼的緊,當作自己的第二個女兒一般疼愛著。
所以種豬借她的手召見常媛媛,倒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常媛媛自是很快就入了宮,按照約定的,常笑笑會安排常媛媛和種豬見個面,到時候若是常媛媛對種豬不來電,這場交易也算成立,她心裡默默祈禱著,絕對不要來電。
不過看古代女子貞烈,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便將一輩子都托付給了那個人,常笑笑可以篤定,種豬要失望了,很明顯的,常媛媛已經江一片放心,許了「花言巧語」的江少原。
常媛媛進宮來,著了一襲粉絲長裙,裙子很是素雅,除了一片粉嫩,找不出別的眼色,只在領口和袖口上,繡制了一圈紫色的無名小花,常笑笑為了製造她和種豬單獨見面的機會,又為了貼身的保護她,故而把見面地點安排在了她的地盤——甘泉宮。
差遣了明月去喊皇上,捏造了個由頭:皇后設宴請皇上過去同用。
凰子夜自然是明白,常媛媛來了。
他特地換下了給人壓迫感的莊嚴龍袍,穿上一襲梨花白長袍,腰間一條鵝黃色的腰帶,上牽著三色瑪瑙,讓整一身衣衫,看上去素雅又不失貴氣。
入甘泉宮,一干人等給他行了虛禮,常笑笑也給了他點面子,盈盈一福身,嘴上卻是冷冷淡淡的道:「妃妾給皇上請安。」
「都起吧!」凰子夜一句,聽著倒是平易近人的很。
常笑笑以為他今日的目的是常媛媛,一雙黑眸自是會打在常媛媛身邊,抬眼,卻看到他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眼底喊著笑意。
看到常笑笑注意到了自己在看他,他又轉了頭,看向常媛媛,暖聲道:「常二小姐,若是按明間的說法,你就是我的小姨子了,不必如此拘束,我們一家人,一家親,隨意一點就可以。」
他那溫和的語氣,確實舒緩了常媛媛的緊張之色,微微頷首:「是,皇上!」
常笑笑看凰子夜注視常媛媛的眼神,以她對人性的瞭解,那眼神裡,不喊半絲鬼胎。
她納悶了,這種豬不是說喜歡媛媛嗎?為何對媛媛的眼神,盡然不參雜一絲半點的曖昧和引誘?
能解釋她的,只有兩個答案:
其一,他對常媛媛的喜歡,根本是假的;
其二,他對常媛媛動了真心,不想褻瀆了她。
兩個解釋,她對比一番,還是選取了後者。
這個選擇,在不久後的將來,著實讓她後悔到腸子都親了,這個種豬,她怎麼能指望他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了?
這種濫情的人,懂得什麼是愛情,他根本狗屁都不懂。
不過後悔也是之後,現在的她,只相信了皇上對媛媛是起了真心,眼神才會如此溫暖和煦,不參雜半分雜念。
午膳上來後,皇上好似想到了什麼,對隨行的小李子道:「小李子,把朕珍藏的葡萄美酒送來,還有那雙月光杯也拿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想不到他還藏了這麼好多東西,紅酒在這個時代,完全就是奢侈品,常笑笑在現代的時候,最是喜歡紅酒,家裡也收集了不少,雖然她不怎麼懂得品酒,但是光是那種格調,就非常的浪漫。
來到這個大傾王朝後,她原來以為要與紅酒徹底說永別了,沒想到……
自然她心裡是高興的,所以在上酒後,看到只有一雙夜光杯,她毫不留情的搶了一隻來。
夜光杯只有一雙,她搶走了一隻是,剩下便只有一隻,凰子夜很是有風度的把杯子讓給常媛媛:「今日朕和皇后是東道主,你是客人,這輩子,理應讓給你。」
常媛媛受寵若驚,忙起身拜倒:「臣女謝皇上隆恩。」
「起吧,朕都說了,一家人,不用拘禮。」
「是,皇上!」常媛媛諾諾答,那一副楚楚動人,溫順乖巧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比起宮裡的那些個鶯鶯燕燕,有過之而無不及,常笑笑便越發的覺得,種豬皇帝確實應該是愛上了常媛媛,所以對常媛媛才如此的溫和又不褻瀆。
不然以種豬的個性,怎麼可能在乎別人的眼光,他想要的女人擺在面前,肯定是毛手毛腳,外加言語挑逗。
常笑笑細細的觀察著凰子夜的臉色,自認從他那臉上,除了溫柔,看不出任何不良色彩,於是也稍事的放鬆下來。
再看常媛媛,對皇上只有敬和怕,眼裡沒有半分秋波,她更加的放鬆下來。
嘿嘿,種豬,面我也安排你們見了,媛媛也對你沒有感覺,你自己說過,無論成功與否,只要我幫忙安排你們見面,你就不會來糾纏我,這些,我可以清靜清靜了。
常笑笑得逞的暗笑,自然免不了喝酒助興,旁邊的宮女已經給三人各自斟了一輩子葡萄酒,她和常媛媛用的是水晶杯,而種豬皇上用的是普通的翡翠杯子。
三四杯子葡萄美酒下去,自認酒量還不錯的常笑笑,居然開始有些暈沉沉了,怎麼回事?這酒性子這麼烈嗎?
朦朧中,她的第六感,強烈的不安起來。
驚恐的抬眼看向常媛媛,只見常媛媛不知何時,居然已經暈倒在了凰子夜懷裡,而凰子夜,嘴角勾著一抹讓人想殺人的,真正贏到最後的贏家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