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熱,常笑笑迷迷糊糊醒來,全身只有這兩種感覺細胞活躍著。
眼前有幾個人影在晃動,每一個都好似影分身一樣,看不真切,她努力的睜開眼,只依稀聽見有人在哭,然後,再度陷入深度昏睡。
「郝大人,娘娘不會有事吧!」
月季看著常笑笑醒來,拚命喊她她卻不應,急的直哭。
這會兒見常笑笑又昏死過去,月季抬起一雙淚眼,不無擔憂的看著郝健詢問道。
郝健眼眶紅腫著,顯然也哭了好幾通,點點頭,聲音嘶啞的說不出話來。
他這人很容易動感情,這兩個多月與常笑笑相處下來,她從來不擺皇后架子,從來都不會頤指氣使的對他,甚至還說他是她的人以後她會罩著他。
但是郝健雖然沒說,但是他是多麼想告訴常笑笑,他有多麼的感動。
郝健出生在一個醫學世家,雖然家世比別的太醫不算太差,在太醫監他的地位也不算低,手下門生學員不少,但是是問哪一個曾如此真心待過他。
所以在他心裡,常笑笑是特別的,是無可取代的,是最好的娘娘,最好的女人。
如今太后把他心裡最好的女人打成這般模樣,他的眼淚,既是心疼,又是氣憤,又是恨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替常笑笑報仇。
見他點頭,月季總算放下心來,抹了兩把累,對給常笑笑清理額頭傷口的醫女小聲叮囑:「輕些。」
「是!」醫女地位比宮女低一個等級,故而月季算是她的上級,自然應的唯唯諾諾。
「好生伺候著娘娘,我和郝大人去去就來!」
月季見常笑笑身上的大傷都整頓的差不多,就差臉上,手臂上一些小傷口需要塗藥。
她諒這些醫女也不敢對常笑笑亂來,就放心把現場交給了這些醫女,她有一些疑問,需要單獨問問郝健。
郝健隨著她出了常笑笑房間,兩人在外廳坐定,月季一臉深沉的看著郝健:「郝大人,你如實告訴我,我們娘娘,她的腦子,是不是好了?」
郝健知道是瞞不住了,也總聽常笑笑提起月季,明白月季是個好姑娘,於是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常笑笑相遇之後的事情全部告之了月季。
月季臉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驚訝,她的娘娘,原來,居然早已經恢復了,卻還能把大家戲耍的團團轉。
想來,沉重的心情也好受了點,這麼聰明的娘娘,怎麼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