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果然是向著宮殿而去,寧雨茗有些忐忑,心想他們不會有吃人的習俗吧,要把自己煮了或是烤了來吃那就玩完了。
握住她的手,龍夜轉頭關心的說:「別害怕,他們主要是針對我。」說完抽出紙巾來為她擦了手心裡的汗。
「夜,讓我去和他們解釋吧,這都不關你的事啊,以前你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誰,是我讓你陪我回國的,也是我不讓你娶貝斯的,為了從阿卜杜勒手中將我救回來,你才沒有參加莫汗的婚禮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讓他們找我吧!」她有些激動。
寧雨茗覺得,當初要不是龍夜為了救自己就不會到利比亞,也就不會失憶,更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這些禍都是因自己惹出來的,她這一次一定不要龍夜再一個人承擔了。
「茗茗你不要衝動,一切都聽我的。」龍夜制止了她不切實際的想法。
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貝都因酋長,那是一個六十不到的高大威嚴的男人,眉目間和城城很是相像,他的怒氣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他端坐在象徵著他的權利的寬大椅子上,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用他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掃視著他們。
在他目光的掃視下,寧雨茗覺得自己就像要被凌遲了,可她偷眼看了看身旁的龍夜,卻發現他巋然不動,沒有一絲的懼意,這種時候,他為毛還這麼鎮定啊,不過看著他自己也就有底氣多了,反正自己才是他的正牌老婆,有什麼好怕的。
寧雨茗傲然的抬起了下巴,也同樣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酋長。
酋長用阿拉伯語問龍夜:「荷魯斯,你是為了這個女子才決定不娶我的女兒貝斯的?」
「是的,我已經和貝斯談過了。」龍夜不緊不慢的回答。
酋長看了寧雨茗半響,然後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到把寧雨茗笑發毛了,心想:不會這就要把自己拖出去殺了吧,完蛋了完蛋了!
「荷魯斯,我不反對你從阿卜杜勒手裡將她奪回來,你娶了貝斯也可以繼續讓她留在你身邊,這不成為你不娶貝斯的原因。」酋長決定寬恕龍夜,因為自己的女兒很愛他。
「您的大度龍夜心領了,可我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我記起了過往的一切,我在中國時已經結婚了,我的妻子尋找了我二年,現在她終於找到我了,這就是我的妻子寧雨茗。」說著他的右手攬上了寧雨茗的肩頭。
雖然聽不懂龍夜都說了些什麼,但他的舉動讓寧雨茗明白了他已經將二人的關係告訴了酋長,於是她對著那張暴怒的臉笑了笑。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臉色變得比鍋底還黑:「荷魯斯你想清楚,這裡是西奈,不是中國,恢復記憶又能怎麼樣,你可以遵照這裡的婚俗,貝斯並不介意你有妻子的事。」
「可是我很介意,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痛苦,也不願看到貝斯痛苦。」他邊說攬著寧雨茗的手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荷魯斯你如此冥頑不靈,你該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酋長森然的瞪視著他。
「父親,您把荷魯斯怎麼了,你不許動他!」一個溫柔的焦急的女聲響了起來,然後貝斯就衝了進來。
當她看到龍夜手攬著寧雨茗時,一下就頓住了腳步,用手捂著嘴:「荷魯斯,你對寧小姐為什麼這麼好,難道你寧願娶她也不願娶我嗎?」說著美目中就流出了委屈的眼淚。
貝斯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寧雨茗總算是聽懂了,她轉頭看著哭泣的貝斯,很歉然的開口:「貝斯,我很對不住你,我知道你愛他,可我卻不能將他讓給你。」
「你們不過才見過二面而已,荷魯斯,我和你相處了快二年了啊,在你眼裡還比不上一個陌生的女人!」貝斯不相信的看著他們十分親暱的舉動。
「貝斯,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記起了自己有妻子和兒子的事,寧雨茗就是我的妻子。」龍夜看著貝斯心下也有些不忍。
「父親,荷魯斯說的是真的嗎?寧小姐真是他的妻子?」貝斯震驚了。
酋長點點頭:「貝斯,荷魯斯為了這個女人不打算娶你,你說要父親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只要他肯娶你,讓你高興,我可以處決了她。」
「不,父親,您千萬不能這麼做,荷魯斯會恨我一輩子的!」貝斯驚呼了起來,跑到了他父親的身旁:「還有別的辦法嗎?」
父親慈祥的看著女兒歎了口氣:「先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考慮清楚,我只給他們二天的時間,要不答應,我就處決了這個女人。」
「父親!」貝斯還想說點什麼,但他揮揮手:「好了,我的決定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於是就有人將龍夜和寧雨茗帶到了一棟單獨的小樓裡,嚴密的將他們看守了起來,收走了龍夜一切與外界聯繫的工具,除了行動沒有自由外,這裡還不算太壞。
「夜,我們怎麼辦?」寧雨茗想著二天後自己就要身首異處了,渾身有些發抖。
「別怕,有我在,我們會離開這裡的,要是帶不走你,我絕不離開這裡。」龍夜眼裡全是堅決。
「不,實在不行時,你就一個人回去,龍氏不能沒有你,寶寶不能沒有你。」寧雨茗伏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龍夜將她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冷靜些茗茗,我們還有四十八個小時的機會,你不打算把時間都用在哭上吧?」
是啊,哭又沒有用,還不如笑著面對呢,寧雨茗收了眼淚:「嗯,我不哭了,我是你龍夜的老婆,關鍵時刻怎麼能掉鏈子呢。」
龍夜被她逗笑了:「既來之則安之,來老婆,陪老公我看看這二天我們居住的地方。」說著拉起她的手就在房間裡慢慢的走,四處看看。
到了樓上的臥室,寧雨茗顯然心情好了很多:「看來這裡還不錯,乾淨明亮,和酒店沒什麼區別,酋長就是酋長,闊氣,沒讓我住小黑屋裡。」
一回頭看見龍夜站在窗前,就笑著打趣他:「這待遇顯然是給他未來的駙馬準備的,我可是沾光了。」
龍夜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他在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