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燒吧阿卜杜勒?城城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我要回國了,我完全沒有長期留在這裡的打算。」寧雨茗對他的舉動很費解。
「我會讓你留在這裡的,只要我將你帶回到我的部落,你就算是我的人了。」阿卜杜勒完全不理會她的說法。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要回中國,我不要嫁給你,你聽明白了嗎?」寧雨茗幾乎要對他咆哮了。
阿卜杜勒只是露出了讓寧雨茗看不懂的笑容:「我要定你了,你知道這裡是西奈,一旦到了地點,你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
「你瘋了嗎?我結過婚的,我有丈夫有小孩的,怎麼能在這裡給你當妻子呢?」寧雨茗實在是無言了。
阿卜杜勒看著她只是搖頭:「哦,這種借口你都說得出來,你的身形完全不像生過小孩的,那天我就看過你的手了,你並沒有戴結婚戒指,手上也沒有戴過留下的痕跡。」
寧雨茗簡直氣結:「我沒有戴並不等於我沒有結婚,好吧,我告訴你,在我結婚那天,我丈夫還沒來得及將戒指套到我手上,就有人來搗亂,婚戒當時就丟失了,所以我從沒戴過,這下你聽清楚了吧。」
「那為什麼不補一枚呢?」他玩味的看著她。
「因為他失蹤了,所以……」寧雨茗還沒有把話說完,阿卜杜勒就大笑了起來。
「要是今天是你的婚禮,而我來搗亂,將你帶了出來,那你也就不算完成了婚禮啊。」他繼續笑。
要不是雙手被他反綁在身後,寧雨茗肯定要一拳打到他那張漂亮而固執愚蠢的臉上,丫丫的,居然說自己和夜的婚禮不算完成,真是的,她一時無語。
可她再一想,好像當時神父是沒有將話說完,也沒來得及祝福他們,毛線的,自己回國後一定要將那場婚禮最後的儀式補上。
在天亮透了時,經過一個晚上的追趕,龍夜終於追上了阿卜杜勒的車隊,現在他已經記起了自己是誰,就不肯再用荷魯斯這個名字了。
只見他的車隊迅速的包抄過了前面的車隊,就在將車隊逼停的一瞬間,龍夜開著他的路虎也抄到了前面,然後將車一個華麗的調頭,就準確無誤的停到了阿卜杜勒的車前。
龍夜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在車裡怒視著對面車裡的人。
寧雨茗一開始看到車停了下來,還以為到了阿卜杜勒的部落了,心裡立即就被恐懼包圍了,後來看到了一輛路虎停到了自己這輛車的面前,她伸頭往前排一看,就看到了龍夜,內心一陣狂喜,夜他來了,他一直對自己都是不離不棄的,他終於趕來救自己了。
只見阿卜杜勒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咒罵了一句,雖然寧雨茗聽不懂他說了什麼,但看表情都能明白。
阿卜杜勒快速的拉開了車門跨了出去,對著對面車裡的龍夜非常憤怒的罵了一通,只見龍夜深蹙著眉頭,也從車裡出來了。
白色的長衫在沙漠的熱風中微微揚起,更為龍夜平添了幾分異域的神祇般的美感。他那輪廓分明俊美的臉上掛著千年的寒冰,很不耐煩的看向阿卜杜勒,傲慢的對著他開口,也說了一句阿拉伯的方言。
二人不停地在說,可寧雨茗卻一句也聽不懂,她將身體挪到了車門邊,但卻苦於雙手被反綁著,無法將車門打開。
她開始哀求司機:「求你將車門打開,放我下去吧,我丈夫來接我了,我要跟他回去,我是不能嫁給阿卜杜勒的。」
可是司機只是轉過頭來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就轉回頭了,也不知他聽懂自己的話沒,寧雨茗很悲哀的想著。
突然地,她聽到了有人揚聲用中文和自己講話:「茗茗,我會帶你回家的,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你是我龍夜的女人,這輩子,你只能跟我回家。」如此熟悉的男低音,難道龍夜他恢復記憶了?
寧雨茗激動得流出了眼淚,她坐在車裡大聲的回應著他:「夜,我聽到了,我會跟著你回家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可我的手被反綁了,出不來。」
她的每一個字都傳進了龍夜的耳裡,只見他一個眼色,他的人馬立即就迅速的下車向著寧雨茗坐著的車聚攏過來。
當然阿卜杜勒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也向著這邊圍了過來,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瞬間就變得幾乎凝固了。
龍夜對著阿卜杜勒一笑,笑容裡更多的是凌厲:「你剛才也聽到我們在用中文交流,之前我失憶,忘記了自己的妻子和母語,可我現在完全的記起來了,所以,阿卜杜勒,放手吧,我想寧雨茗她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她是有丈夫的人。」
阿卜杜勒還是很難置信的看著龍夜,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像變了個人:「荷魯斯,我要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幾個鐘頭,酋長就該宣佈你要娶貝斯的婚訊了。」
「沒錯,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是荷魯斯了,我是龍夜,寧雨茗的丈夫,自然也不會娶貝斯的,我最後說一遍,我龍夜是寧雨茗的丈夫,放人!」他的眼睛裡燃燒著冷冷地火焰,線條分明的臉上顯現著濃濃地殺機。
阿卜杜勒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頹然的揮了揮手,他的人立即就散了開來,龍夜的人即刻就上前將車門拉開,救出了寧雨茗。
就在寧雨茗背著手向著龍夜淚奔時,阿卜杜勒陰沉著一張臉坐回了車裡,揚長而去……
跑到了龍夜面前,她一把就被擁進了龍夜的懷抱,此時,龍夜恢復了記憶,讓寧雨茗覺得這個懷抱倍加的溫暖。
「夜,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記起我了,我太激動了!」她的眼睛在笑,淚水掛在睫毛上就像枝頭初綻的一支花蕾,沾著晨露,帶著乾淨清新的氣息,讓龍夜緊繃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下來,千年的寒冰也在這一刻融化成了繞指柔。
「茗茗,我們回家,我不會再忘了你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動手為她鬆了綁,再次的緊緊擁抱著她。
二人在車前忘我的擁吻起來,彷彿一個鬆手就會再次將彼此遺失在記憶的洪荒裡,二年實在是太漫長了,在人生最美好絢麗的時光裡,還能有多少個二年可以蹉跎在刻骨的相思裡而不得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