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了她精緻的小臉,指腹在她嬌嫩的面部肌膚上滑過,讓荷魯斯的心顫抖了起來,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他觸摸到寧雨茗肌膚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的熟悉,想起和她的纏綿,她的身體也讓他覺得過分的熟悉。
於是荷魯斯將她抱到了床上,除掉了所有阻礙他們的布料,閉上眼睛,緊緊地讓她貼合著自己,一雙大手不斷地在她身上遊走,他暗啞的聲音傳入到寧雨茗的耳中:「我惟一覺得熟悉的感覺就是你。」
寧雨茗勾住了他的脖頸,任他撫摸著自己全身的肌膚:「你還想起什麼了嗎?你還記得說我是個二手貨的話嗎?那都是因為你,你是我的老公啊!」她心裡很苦澀。
荷魯斯什麼話也沒有說,在黑暗當中,他依然緊閉著眼眸,用他的心和觸覺來回憶,漸漸地腦中浮現出了一些不連貫的片段,其實在這兩年當中他都有見到過,只是他稍微一想一記憶,頭就開始痛,然後那些信息就捕捉不到了。
彷彿是有一個女人似乎對他很是重要,但他看不清她的臉,只留有對她愛撫的美好瞬間的記憶,其他的他就再也捕捉不到了。
緊緊地將她箍進自己懷裡,突然地他腦中出現了鮮血,漸漸地彷彿那些血是自一個女人身體上流下來的,然後他感受到了一陣深深地恐懼,一種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的恐懼,但只一瞬間,這些畫面和感覺就消失了。
荷魯斯將自己揉進了她的體內,那種熟悉美好的感覺立即瀰漫了他的全身,他好享受這個女人的氣息,這種熟悉卻又記不起來的味道,讓他覺得很溫馨,很安心。
將自己完全的釋放時,荷魯斯突然地在濃重的喘息和嘶吼聲中呼喚出了一個中文的名字:「老婆!」
寧雨茗驚喜的掐著他寬厚的肩膀:「你喊了我老婆,你喊了我老婆了!」
可除了這二個字外,荷魯斯還是一句中文也記不起來,但這畢竟是個信號,讓他相信了寧雨茗一大部分的話,他以前至少是認識寧雨茗的。
憑著這一點,也讓他相信了寧雨茗的第一次是交給了自己,因為這種熟悉的感覺,他在貝斯身上找不到,而且他也覺察出了一直以來橫亙在自己和貝斯中間的那道屏障,很可能就是這個名字叫做寧雨茗的中國女子。
「老婆」這次他用中文喚了她,然後繼續用英文和她說了剛才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幾個片段,感受到的血腥和那個流血的女人。
「荷魯斯,我可以叫你夜嗎?」她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問。
他點了點頭。
「夜,你看見的人是我,那次是在我們拍婚紗照時,我被人刺殺摔倒流產時的情景,當時我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把你白色的禮服都染紅了,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流產了,你守了我一夜,連帶血的衣服都不願去換。」
「我當時很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是嗎?」他想著剛才感受到的恐懼感。
「夜,你能記起一些事來,我好高興,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寧雨茗撫摸著他結實的背部肌肉。
他再次的進入,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在晨曦中看著她粉嫩的臉頰和靜好的睡顏,他覺得一切都是這麼的恍如隔世又熟悉如斯,不忍心叫醒她,就這麼癡癡地望著,荷魯斯也不知道此時自己該用哪個名字,是荷魯斯還是龍夜。
睡了好久,彷彿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寧雨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她一眼看到那對墨黑的深瞳裡溢滿的濃情時,不由得嬌羞的轉過了臉。
「看著我,你躲開幹什麼?」荷魯斯邪魅的微笑著將她的小臉扭了過來。
寧雨茗張了張嘴,不好意思的說:「我受不了你的眼光,你是不是已經看了我很久了?」
「我沖了個淋浴出來,還打了幾通電話,你睡得還真沉,要再不醒我就要捏你鼻子了。」他作勢要來擰她,嚇得寧雨茗慌忙的伸出手來摀住自己的臉,一面大叫著:「不要啊,不要啊!」 然後笑得咯咯地。
「起來跟我回去,我不允許我的女人繼續住在酒店裡。」他霸道的將她從被子裡拽了出來,用一條浴巾將她裹住就放到了浴室裡。
當寧雨茗出來時,她發現自己的物品都被他收進了皮箱:「你真的要帶我回去啊?」她呆呆的看著他。
「這是當然的,走!」說著就拉過寧雨茗離開了房間。
到了他的別墅,寧雨茗發現這裡並不完全是埃及的風格,仔細尋找還是可以發現有著一些龍園的痕跡,或者這是龍夜潛意識裡留存的印記吧。
在餐廳裡,二人共進了早餐,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食慾,擦拭了嘴角後,寧雨茗有些糾結的說:「我答應過城城和他母親,今天要搬到帳篷裡住的,明天好參加莫汗的婚禮。」
「那晚飯後你就過去吧,要尊重當地的風俗。」他點點頭。
「你呢夜?你也過去嗎?」寧雨茗到這時還是不知道他要將自己怎麼辦,他是否還會娶貝斯的。
「我自然也會過去。」他的眼眸裡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寧雨茗不甘心,她吃完放下了碗後,大眼咕嚕咕嚕的轉著:「那你……還會娶她嗎?」
她得到的只是一陣沉默。
垂下了期盼的眼眸,她的心也從高處跌落下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難道說將自己接到他的別墅裡就算是對自己的交代了嗎?毛線的,本夫人不要這樣的待遇,這裡就算是用金子打造的也不行,慢說還根本不是。
「給我點時間,貝斯她……」在寧雨茗面前,他覺得談論另一個女人似乎不太合適。
寧雨茗很快的接口:「她很純潔、很善良、很愛你是嗎?所以你不忍心傷害她,不忍心拋棄她,不忍心不娶她是吧?」
她說的激動得臉都變紅了:「荷魯斯!難道我就不純潔、不善良、不是深愛著你嗎?」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一顆顆往下掉:「你就可以傷害我,拋棄我嗎?我不要你了,我要龍夜,我要夜啊!他從來不會傷害我拋棄我的。」
荷魯斯站了起來,繞過餐桌來到了她的身後,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了她,高大的身軀伏了下來,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好了寶貝,要是非得傷害到一個人的話,我寧願傷害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