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的身後,前前後後都是人,讓寧雨茗有些小腿打抖,這是何等的仗勢,只有在看電影時才見過這種豪華的陣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拐了幾個彎,終於在一陣協調統一的皮鞋聲響中,來到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
一群白衣人雙手垂立二側,低眉順眼的同聲叫道:「殿下!」
「開始吧。」他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然後看著寧雨茗說:「讓他們給你做個檢查。」說完就離開了那裡。
寧雨茗剛才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原來威廉姆不放心她的健康才做了這一細心周到的安排。
當做完所有的檢查後,寧雨茗被一行黑衣保鏢護送著離開了那裡,又走了好久才到了電梯間,從電梯間出來後,一隊超豪華黑色的加長型車車隊已經停在外面了。
她在保鏢的示意下上了其中的一輛車,車窗都拉得嚴嚴實實,一路上她什麼風景也看不到,不知道威廉姆到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下車時,寧雨茗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座很大的莊園或是宮殿裡,她跟著一直陪同她的保鏢進了一個小花園,這裡有一棟小樓,估計只是這偌大的美式建築的一角。
一名中美混血的女傭迎了出來,她用中文對寧雨茗說:「小姐,我叫芭芭拉,我的中文名字叫阿蓮,您跟我來吧,從今天起,您的起居就由我來照顧。」
跟著阿蓮上了小樓,她才擺脫了有保鏢跟隨的狀況:「阿蓮,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好奇的問,其實就算阿蓮說了她也是搞不清楚的。
「這裡是殿下的家。」除了這句話之外,她就什麼都沒說。
就這句話也就夠了,之前還以為威廉姆會將她安置在某個隱秘的會所或小莊園裡讓人找不到,沒想他居然將自己帶回了他的老巢裡,如此隱秘的地方,這人還真夠義氣的。
到了給她安排的房間,雖然都是美式的風格,但牆面上卻掛了個很大的中國結,讓她看著倍感親切,而她的小皮箱已經擺在沙發旁了。
「小姐,殿下吩咐說您剛到紐約很累,讓您先休息,晚飯時,我會來叫醒小姐您的。」說完阿蓮就很禮貌的將房門為她帶了起來。
或許她真的是累了,本就有身孕,禁不起長途奔波,再加上原本緊張的情緒一旦得到緩解,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她一覺睡醒時,天都黑透了,她起身開了燈,一下子囧得不得了,又不是在自己家,怎麼可以睡成這樣,她提醒自己這裡比龍潭虎穴還危險,這裡可是黑手黨教父的家。
見屋裡燈亮了,阿蓮敲門進來:「小姐,我看您睡得很好,就沒有叫醒您,您餓了吧,我已經讓廚房將為您準備的晚餐立即送過來。」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太累了。」寧雨茗開始滴汗。
送來的飯菜都是中式的,她邊吃邊問:「你們殿下時常吃中餐嗎?」
「偶爾會吃一二頓,他自從那次從中國回來後,就專門請了做中餐的廚師。」阿蓮說到這就突然不再往下說了,她今天已經說了太多的話。
寧雨茗不想為難她也就不再問了。
第二天晚上,快到吃晚餐的時侯,阿蓮來房間找她:「小姐,跟我走吧。」
寧雨茗也沒問就跟著她下了樓出了這個小小的花園,在外面遇到了一隊保鏢,阿蓮停了下來:「小姐,我就送您到這裡了。」
於是寧雨茗就跟著這一隊保鏢穿過了幾道迴廊,走了幾進庭院,才來到了一個非常豪華大氣的飯廳裡,美式的長桌一端,坐著這裡尊貴威嚴的主人——威廉姆 科洛博殿下。
「坐吧。」他招呼了她一聲。
就有人將她領到了殿下的旁邊落座,顯然這是對她的禮遇,她有些受寵若驚。
威廉姆蔚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欣喜:「今天有你可以陪我吃一餐中國菜,很難得。」
「謝謝你安排得這麼周到,你喜歡中國菜嗎?」她看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怎麼的都和教父的稱謂聯繫不到一塊。
「吃的不多,但很喜歡。」頓了一下,他問:「你住的還習慣嗎?」
寧雨茗點點頭:「還行,房間裡有個中國結,讓我覺得很親切。」
突然地,威廉姆笑了起來:「寧雨茗,你實在是個很特別的東方女子。」
他的笑讓寧雨茗有些發毛,也搞不懂他為什麼說自己特別。
飯後,威廉姆心情很好的帶寧雨茗穿過了一個很大型的噴泉廣場,當然他們身後都圍繞著一群保鏢,這讓寧雨茗很不自在,可她不敢表露出來。
到了他的小客廳裡,他才將保鏢都屏退了出去:「你不自在是嗎?」他的眼光很犀利。
「嗯,有點,不過沒關係了啦,客隨主便嘛,呵呵!」她得尊重主人的習慣。
「其實我也並不喜歡每天有這麼多人跟著我,你還記得那次追殺嗎?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他說的很無奈。
寧雨茗睜大了眼睛,沒想到貴為教父的威廉姆殿下也有身不由己的無奈。
「你很容易相信人,這可不是件好事。」他繼續說,想到她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才來這裡就毫不設防的呼呼倒頭大睡,他就想笑。
寧雨茗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自己有時候是很愚蠢的。
「告訴我龍夜為什麼要去利比亞,據我所知,有些領域他一直都不願涉足的。」威廉姆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尊會說話的雕像。
寧雨茗將自己被下了「無形散」的事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只是說龍夜是為了給她換取解藥才答應了去找名單的事,她聰明的沒有提「非洲之眼」,也沒有提到暗戮堂以及龍夜與暗戮堂之間的關係。
當然她面對的可不是一般人,她才說出「無形散」三個字,威廉姆就已經知道了是暗戮堂的手筆,只是他不知道龍夜與暗戮堂之間有什麼關係。
安排人將寧雨茗送回去時,他暗忖:這一對夫妻是值得自己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