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把發現那顆鑽石的經過都和我說了,要是我估計的沒錯的話,爸送給你的就是真正的「非洲之眼」,那名死者很有可能就是暗戮堂的人,但爸只見到了一截骨頭,這一點我也不敢太肯定了,能夠輾轉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找到爸爸,除了「非洲之眼」當時的得主之外,我看不出還有其他的什麼人。」龍夜蹙眉分析著。
「爸,我說你一回來就要回家,原來都是為了「非洲之眼」的緣故,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寧雨茗提議回家去。
「也好,夜兒,只有你見過仿製的「非洲之眼」,回去看看就知道家裡的那顆到底是不是了。」寧爸爸也覺得落實清楚比較好。
於是一行三人就驅車回了寧家。
到了房間後,寧雨茗立即奔向自己的臥房,她將自己的睡床拉了開來,原來在牆腳處有一塊可以活動的貼腳線的木板,她把它挪開,那裡有個小洞,那個黑色的小盒子就藏在那裡面,確實是只有寧雨茗才能找到。
她小心翼翼的將黑色的皮盒子拿出來,雙手遞給了龍夜。
龍夜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是一大顆金鑽石,由於不便於拉開窗簾,寧爸爸已經將燈打開了,龍夜將大金鑽托在了手上,在燈光的照射下,它立即就發射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華,這顆碩大無比的彩鑽,果然是稀世的珍品,和他見到的南宮承風仿製的那顆幾乎一模一樣。
寧雨茗一直很緊張的盯著他的臉看:「是不是,是不是,你看它是「非洲之眼」嗎?」她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喘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錯,它就是「非洲之眼」,就是那顆幾乎不被世人所知,但一經面世就被血腥的搶奪的絕世珍寶。」龍夜說著,但是眼裡並沒有喜色,反而將眉頭越蹙越深。
「夜你怎麼了,為什麼看到真的「非洲之眼」反而很不高興的樣子。」她很是不解。
「之前我完全沒有想到真的「非洲之眼」會在你的手上,還認為是暗戮堂的人錯抓了人,才會用假的去迷惑他們,但現在,我看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今後他們還將會面臨的問題。
聽到龍夜這麼說,寧雨茗心裡一下就變得惴惴不安了,將擁有珍寶的喜悅也抵消掉了:「我這就相當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她心裡莫名的就慌亂了起來。
「茗茗家裡怎麼會有個洞?」寧爸爸很懷疑的看向她。
「呵呵,有一次我的東西從床的縫隙裡掉下去了,我就搬開床來找,沒想碰到了這塊木板,它就掉了下來,裡面就有這麼個小洞,當時我把它弄大了一些,覺得可以藏點什麼在裡面,一定不會被發現,正好這個盒子不大剛好夠放,我就放進去了。」她道出了小洞的來歷,聽得他們直皺眉。
將木板移回去後,她又將床挪回了原位,然後他們帶上「非洲之眼」回了龍園。
龍夜很奇怪寧雨茗居然將「非洲之眼」藏得那麼隱秘,不禁開口問道:「茗茗,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這事,而且你還把它藏得那麼深。」
「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一來是我不知道這個就是「非洲之眼」,二來我做過一個夢,好害怕的,就把它藏起來了。」她無辜的看向他。
「哦,你的夢和它有關?」龍夜往後一靠,讓自己更舒服的躺在沙發上:「說說看。」
寧雨茗開始慢慢地回憶起自己的那個夢:
「爸將它送給我的那晚,我就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我看到「非洲之眼」被鑲嵌在了一頂絕美的王冠上,擺放在一個金紅色的方盤裡,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古代王宮裡,端坐著一個美艷絕倫的公主,她的臉我好面熟,好像我自己,正等待著領國的王子來迎娶。
當鄰國的王子騎著馬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來到公主面前時,他翻身下馬,大紅的披風在雪白的戰袍後飄蕩,那個王子長得和你一模一樣。他單手捧著那頂嵌著「非洲之眼」的王冠,走到公主的面前,單膝跪下吻了她的手,然後起身將王冠戴到了她的頭上。
就在王子將公主扶上馬準備帶回自己的宮殿時,突然狂風大作,烏雲滿天,一陣森然的邪惡的聲音自雲端傳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夢裡我都可以感覺到那笑聲的恐怖和陰森,彷彿可以將人的心臟擠炸似得。
一瞬之間公主眼前突然一團黑暗,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四周依然烏黑一片,她再也看不到她的王子了,頭上的王冠也不知所蹤,在夢裡我好像在哭喊著你的名字,然後我就醒轉過來了。」
說完她心有餘悸的看著龍夜:「我總覺得這個夢似乎預示著點什麼,夢裡的公主和王子長得和我們倆很像,我怕印證到我們的身上,就乾脆把它藏起來了。」
寧雨茗趴在沙發上用雙手去搖龍夜的肩膀:「夜,你說這個夢會應驗嗎?我心裡好慌,我不要和你分開,我要和你朝朝暮暮,古詩裡說「二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都是騙人的,就是這個原因我才將它藏起來,害怕看見了又想起這個夢。」
龍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她一副苦瓜臉就立即舒展開來:「不過是個夢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已經把它妥善的收起來了,你看不見就不用再想了。」
「你說「非洲之眼」會不會是個不吉祥的東西,會給人帶來災難,有這麼多人為它丟了性命,它果然是渾身都沾滿了鮮血。」寧雨茗依然苦著一張小臉。
龍夜拉她坐進懷裡:「傻瓜,像這樣的珍寶,有幾件是不染血的,可怕的並不是珍寶本身,而是人的貪婪和慾望。」
「那萬一被人知道了它在我手裡,那我還有命活啊?」她想想都要打抖。
「不想了,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人把你大卸八塊的。」輕拍著她的臉頰:「這幾天就安心在家陪陪爸爸,我明天要進公司去。」
寧雨茗打了個哈欠:「夜,我好睏,吃晚飯你再叫我吧。」說著就從沙發上起身出了書房回去睡回籠覺了。
被「非洲之眼」的事纏了好久,龍夜也該要將心思轉回到龍氏的經營管理上來了,雖然寧雨茗在他離開期間沒有出任何的失誤,但要開拓更大的市場,她還完全不具備這種能力和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