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寧雨茗想了半天也沒個確定的主意:「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像她這麼壞的人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可你也不能去殺人啊,對於杜嘉德的死,我們可是自衛,對她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她害死了紅梟,害得我們的寶寶沒有了,她想害我,我就很討厭她恨她。」
「既然你沒有什麼意見,那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龍夜眼裡燃燒起了毀天滅地的火焰,他是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本來在郝立銘自我了斷後,龍夜就不打算再繼續二家的恩怨了,但這一次是郝蓮娜挑起來的戰火,她用杜嘉德當人肉彈,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和紅梟,這筆賬總歸是要和她算清楚的。
一路,龍夜的眉都微微的蹙著,臉上的線條繃得緊緊地,寧雨茗看著心疼也沒再言語,二人就這麼沉默著。
當他們的車駛回龍園時,龍夜一眼就看見了那輛紅色的布加迪威龍就在龍園大門口不遠處,他鷹桀的冷眸掃視了車裡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眼,將車瀟灑的開了進去。
南宮承風也看到了龍夜不善的目光,他的心一沉,但還是挑釁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寧雨茗太累了,加上身體還沒有復原,此時已經在車上睡著了,是以她什麼都沒有看見,也完全的不知道二個男人之間的敵意。
在書房裡,龍夜交疊起修長的腿來,燃了一隻煙,他在想茗茗的話也不錯,自己總不成將郝蓮娜殺了吧,雖然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但也還不配他親自動手,沒得憑白污了自己的這雙手,去到法國看情況再說吧。
但想到那輛紅色的布加迪威龍裡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莫名的火就竄了上來,南宮承風這小子實在是不像話,他只要膽敢再來糾纏茗茗,自己便一定會讓他知道龍夜到底是誰。
熄滅了煙,他離開了書房。
第二天,吃過早餐,他們的婚紗照就送來了,本來早就製作完畢的,但龍夜擔心寧雨茗看見照片就會想起那個黃昏,無法很好的靜養,一直都沒讓送過來,如今見她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氣色好多了,這才放心讓人送來的。
看到照片時,果然寧雨茗是又喜又悲,自己的寶寶和紅梟都在拍照那天消失了,她是有些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就模糊了她的雙眼,但逝去的生命已經無法追回了,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她該想的是以後的事,是怎麼活得更好。
於是她就擦拭了眼淚轉悲為喜,張羅著擺放照片和翻看著自己和龍夜的合影。
看著在自己身旁笑容可掬的龍夜,她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了,拍照那天龍夜站在她身旁,她壓根就不知道他是笑了還是沒笑,仰或是依然冷臉一張,但今天她可看得真真切切,龍夜的笑容是那麼的璀璨、那麼的魅惑人心,他完美的五官配著邪魅的笑容,完全就是個顛倒眾生的妖孽。
一邊看她就一邊唸唸有詞:「妖孽、妖孽,你這個禍害人間的妖孽!」
本來龍夜看她漸漸高興起來後,心情也很好,但聽到她如此的評價自己,那張臉立即就晴轉多雲了,到最後就掛上了一層寒霜。
「茗茗,有你這麼詆毀自家老公的嗎?」他黑著張臉問。
寧雨茗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老公,我這可是在變相的誇獎你呢,你想吶,我沒有把你比作普通人,這就代表你在我心中多重要啊。」她開始笑靨如花的討好他。
龍夜毫不領情:「妖孽?你嫁給妖孽幹什麼!仗著我寵你,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眼裡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哪敢呢。」她連忙擺手:「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愛慕你的,只是你不笑的時候偏多,今天看照片發現你可以笑得這麼帥,我都驚為天人了!」她露出一副很誇張的表情。
看著她有些可愛的表情,龍夜挑了一下眉,對她完全沒轍,他開始發現在她面前,自己是越來越沒有脾氣,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在心中哀歎了一聲後,龍夜有些無奈的看向她:「老婆,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服你踩了,你趁我睡著後,給我吃什麼藥了?」
「呵呵!我給你施了迷魂大法,又灌了迷心湯,以後你要敢欺負我,我就唸咒語,讓你求生不成,求死不得!」她用手在他俊美的臉上肆意的揉捏,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讓龍夜看得呆了,她宛如一朵清新的小雛菊,不妖嬈不魅惑,就像棵小毒草一樣,一旦愛上了卻能致命。
之後的幾天,龍夜在龍園的時間減少了很多,他大部分時間是回總部部署著他到法國期間的工作安排,當然他可以到法國後遙控指揮,只是有幾件事他必須提前安排好。
龍夜去法國的頭天,寧雨茗心裡很是糾結,她既希望郝蓮娜得到她該得的報應,又不願意龍夜因此而招致麻煩上身,是以她一直都蹙著眉頭。
看出她的擔憂,龍夜輕拍她的肩:「別再想了,我保證,我的手上不會染血的。」他的聲音和眼神讓她著實安心不少,她其實就怕把龍夜也給捲進去。
她點點頭抱著他的腰:「你要快點回來,我會想你,我好不習慣你離開的。」
「我過去的時間不會太長,一旦解決了,我就趕回來,我說過,今後換我向你跑過來的。」他用深邃的眼眸看著她,看得她心湖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原來龍夜一直記得他對她說過的話,這句話並沒有因為失去了寶寶而消失,這句話不是對寶寶,而是對她說的。
想到這,寧雨茗的眼中升騰起了氤氳的霧氣:「夜,今生有你這句話,我好滿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的幸運,走在街上就能遇見你這麼好的老公。」
「明天我就要去法國了,你該對我這麼好的老公好好表示表示的。」說完他就凌空抱起她來抬腳往床邊走,感覺身下一空,她剛要叫喚,人就被他輕輕甩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