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的背上,邊吃巧克力寧雨茗邊奇怪的問:「夜,你有吃零食的習慣嗎?我怎麼以前都不知道?」
龍夜差點被她這句話嗆到,眉毛都快結到一起了,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他哀歎一聲:「茗茗寶貝,你總能成功的氣得我半死,我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你徹底的氣死。」
「哦,你是為我準備的嗎?」她還不算太笨。
龍夜翻了翻白眼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背著她往裡走,這裡氧氣充足,在空氣中混合了樹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芳香,可以使人的心緒寧靜。
走了一段,他估摸著寧雨茗恢復過來可以站得穩了,就將她放了下來,扶著她的肩膀柔聲的問:「長點力氣了嗎?」
「嗯!」她點點頭。
「那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多呼吸點新鮮空氣,待會兒路上還要開一段時間才能回家,你舒服些我們再走。」他看著她蒼白得有些透明的臉,憐惜的為她整理著腦後的長髮:「辛苦你了老婆!」然後讓她將整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老公你對我真好!」寧雨茗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但又怕他笑話自己。
「你都喊我老公了,能不對你好嗎?」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在樹林裡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呼吸順暢多了,那種難受的感覺完全的消失了,整個人也因為氧氣充足而變得神清氣爽:「老公,我沒問題了,回家吧。」
然後她輕盈的牽著龍夜的手慢慢的步出了樹林,一種情愫在二人交纏的手之間流轉,心頭同時都升騰起了一種軟軟的東西,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地面傳出的悉悉索索的踩踏樹葉的聲音,以及他們各自的心跳聲。
寧雨茗心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或許闡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回到車裡,龍夜讓她喝了些水,又遞了塊巧克力給她:「先吃點,路還遠,不然一會兒你該餓了。」
她坐在車上吃著巧克力,看著龍夜目不斜視專注開車的帥酷樣子,心裡和口中同樣甜絲絲的,明明很關心自己,為毛總是一副冒著寒氣的千年寒冰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永遠也弄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不是一個可以讓人一眼看透的男人。
在回龍園的路上,他們與一輛紅色的布加迪威龍迎面而過,寧雨茗並沒有注意到從那輛車裡射出來的炙熱的目光,她正在甜蜜的吃著巧克力。
南宮承風當即撥了寧雨茗的電話,但沒有人接,他幾乎想立即調轉車頭追趕過去,自那天被易雲澤掛了電話後,他就一直很鬱悶,但是人家的哥哥他又不好發作。
難不成剛才那輛蘭博基尼裡的男人就是她哥哥?可惜剛才光顧了看她,都沒留意那個男人,好像很帥的樣子,南宮承風心想著。
可以開蘭博基尼雷文頓的人絕對不是凡品,那麼寧雨茗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世呢,他已經打探清楚了,寧雨茗住的地方是那個叫作紅兒的女孩的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家,而這幾天也沒見她再在那裡露過面,他心裡一陣煩躁,對爹地今天安排的珠寶鑒賞會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了,雖然他明白爹地今天是刻意在藍色山莊讓他露臉的。
一路開著車,一路他就開始著手調查,在本市是什麼樣的人擁有這輛遊艇灰的蘭博基尼雷文頓,他想應該不難查,這樣的車在全球都沒幾輛的。
下午寧雨茗睡醒後看見龍夜靠在自己的身旁,目光深邃地望著天花板,她就慢慢的趴到了他的身上:「老公,你在想什麼?」
「醒了?讓我看看,嗯,臉色有些紅潤,這就對了。」他的指尖劃過她剛睡醒粉嫩的白裡透紅的臉頰。
他起身拿了一副框架鏡給她:「從現在開始,除非我同意,不可以再帶隱性眼鏡了。」
她乖乖地接過來戴上:「好像不是我原來的那副?」
「合適就行,我還給你預備了幾副。」他開始換衣服打領帶好像要出門的樣子。
「你有事要出去?」她坐了起來。
「看時間雲澤該回來了,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推不掉。」他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但寧雨茗並沒有捕捉到。
寧雨茗起身去為他拿外套:「老公,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找個英語教師來家裡教我,我沒事就練練英文,也好打發時間,平時也有個伴,你就不用總為我操心了。你可是我們龍氏集團英明神武的大總裁,我老把你拖在家裡,會被罵的,再說你要給寶寶賺奶粉錢的哦,要總是分心的話,我們的寶寶出世後吃什麼啊?」
龍夜原本緊繃的臉,在聽到她最後的一番謬論後實在是忍俊不禁笑了出來:「老婆,你這小腦袋瓜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我龍夜的兒子會沒得吃,說出來誰信。」
他臨出門前又看著她說:「英語教師我看算了,讓紅兒來陪你我更放心些。」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你把人家嚇的根本不敢再跨進龍園一步了,別說她,就是我表姐都不敢來的,她們都很怕你的。」她開始忍不住抱怨,其實也知道問題的根源不在龍夜身上。
二人一起下樓時,龍夜想了一下,然後回答她:「你剛才說的事,容我考慮一下。」
送到門口剛好易雲澤回來了,她就在客廳裡和易雲澤聊天,和他也說了龍夜打算讓紅兒來陪她的事,但易雲澤不停的搖頭:「沒有真正瞭解他的人,都會害怕他的,紅兒那個迷糊蟲,行事一般不經大腦,很容易觸怒龍哥的,她打死都不來。」
「是啊,我也知道,別說紅兒了,我有時候都很怕他的,就想請個英文教師來教我,順便陪陪我,可夜還沒同意,不過他說了要考慮的。」她滿眼都是期待。
「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找紅兒,反正龍哥不在家,紅兒很想見你。」易雲澤完全忘記了龍夜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