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沒再說什麼就帶著白雨繼續在拍賣會場上轉了個圈,隨便的讓白雨揀她喜歡的拍了幾幅,然後就離開了。
途中他讓白雨自行下車回去他還有事回公司,就將雷文頓無聲的從白雨身邊飆走了,途中他撥了一通電話後就直接將車駛回了龍氏。
當他回到總裁室後不到二十分鐘,那幅「天水聖女」圖的電子版就傳到了他的電腦上,他嘴唇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幅度,心想:天偉的辦事速度還不賴。
看著在夢中重逢了無數遍的人兒,他的眉頭糾結在了一起:「茗茗,你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你告訴我,今天讓我看到了你的照片,明天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找回來!」
當龍夜再次從法國回來時,郝立銘在法國的黑暗勢力已經將他徹底的拋了出來,因為龍夜帶去的那名他在瑞士找到的人證,證明了十年前法國黑手黨的內訌完全是由他挑起的事端導致的。
當然郝立銘也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他被打斷了雙腿,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沒有被完全的擊垮,在他的背後還有另一股黑暗勢力在撐著他。
在國內,浩遠奪得的湖濱的那塊地已經蓋好了一半了,可規劃部門突然一道限高令下,那片地區只能蓋低層,並且為了湖濱的生態環境,必須退後三十米,修建環湖綠化帶。一瞬間,浩遠的工期就被迫停工整改了,此時房屋已經賣出了過半的量了,一下子,杜嘉德在這個項目上損失慘重,導致浩遠元氣大傷。
龍夜並沒有就此收手,他聯合了銀寰和天威集團聯手對浩遠進行了惡意收購。
天偉驅車到機場接到龍夜時,他由於和法國的黑手黨進行了艱難的談判才回來,再加上心裡一直記掛著尋找寧雨茗的事,很是疲憊和憔悴,但他依然精神不倒。
從天偉的表情上他看出了他離開國內的這段時間裡,尋找依然未果,頹然地他將身體後仰,靠到了靠背上閉起了眼睛。他不明白,在面對郝立銘和法國的黑暗勢力時,他都沒有過一絲的懼怕和退縮,怎麼回來後在得知沒有寧雨茗的更進一步的消息後,他會從心底裡感到一絲絲的慌亂和害怕,害怕他再也見不到她了,害怕她從此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當浩遠終於成功的被三家收購時,逸和劍約他到暗夜酒魂酒吧慶功,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有成就感,反而覺得失去了寧雨茗,他斬獲再多也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甚至想像南宮家的那個二公子一樣,浪跡天涯的踏上尋愛之路。
他踏進房門時,逸和劍已經在準備開香檳慶賀了,看到他進來劍就招呼著:「阿夜就等你了,我們哥幾個好好慶賀一番,托你的福也讓我和逸一人分了一杯羹。」
他只是酷酷的點點頭,依然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熱度,他們也見怪不怪的不在意,三個倨傲出眾的男人開了香檳碰杯慶賀,那場面足以讓世上任何高傲的女人都華麗麗的傾倒在他們的西裝褲下。
喝了香檳,龍夜意猶未盡,他讓人拿來了伏特加:「逸、劍來,我們換點烈的,今天我不喝醉了絕不回去!」邊說邊脫下了風衣,將領帶也鬆開,解開了名貴襯衣上的兩顆紐扣。
見他興致這麼高,他們也做了同樣的動作,然後幾人就喝起了伏特加。令狐逸端著杯子冷冷的來了句:「阿夜,你可是我們當中酒量最好的,等你都醉了,那我和劍就得進醫院了,你這安的什麼心啊?」
「逸,你少來了,你的酒量可是和阿夜不相上下的,明擺的就是在擠兌我,我可不像你回家有大嫂侍候著,我得保持清醒,保持我迷人的風度。」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酒。
就在他們說話間,龍夜已經喝掉了三杯酒,他今天異常的沉默讓他們很是奇怪。劍推了他一肩膀,看他一副頹廢的模樣:「哎,我說你今天是成心想把自己灌醉啊?幹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轉了轉眼珠,劍突然明瞭起來:「阿夜,你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吧?」
「沒錯,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我居然找了她三個月都沒把她找回來!」龍夜一拳砸在石材的几面上,在這二人面前他並不想掩飾他的情緒,繼續喝著悶酒。
「我就說那個女人不簡單啊,可以讓你這麼神魂顛倒的,不過她居然會甩了你,這就不得不讓我另眼相看了。」令狐逸嘲諷著他,但突然的,他腦子裡冒出了一抹纖麗夢遊般的身影,那個女子當時出現在那個地方時,他就覺得很奇怪,直覺告訴他,此女不是屬於那裡的,她的身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想到這他小聲的咕嚕了一句:「或者,我可能見過她。」
「你說什麼?」龍夜猛的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射向他。
「我只是說也許,可能,你別這麼盯著我,哎,算我服了你!」令狐逸在龍夜那雙變得嗜血的眼瞳的逼視下繳械投降。
他撥通了個電話:「吳校長,我是令狐逸,上次我安排的那個女孩到你那裡報到了嗎?」
吳校長連聲音都激動的顫抖了:「令、令狐總,寧老師她當天就來了,現在一直都在學校裡,她非常優秀,非常適合做老師。」
「哦,寧老師的全名叫什麼?她現在住在哪裡?」 令狐逸繼續打聽。
這下輪到吳校長滴汗了,他心想寧老師可是你安排來的,怎麼反來問我叫什麼名字?但又不敢得罪了這個冷酷的總經理大人,只好一一回答了。
「寧雨茗,沒錯吧?」放下電話後令狐逸看著龍夜笑。
龍夜站起身來抓了風衣就往門口衝去,嘴裡急問了聲:「她住在哪裡?」
或許是酒入愁腸人易醉,龍夜此時不比平日,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了,令狐逸不放心他開車,也抓起自己的風衣:「阿夜我陪你去,那裡可是我的地頭。」說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