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離開公司後就開著車在外面飆了一陣,然後就進了暗夜酒魂酒吧,他在一間包房裡待了很久,出來後他就已經是一身酒氣了,沒人知道他和什麼人在一起,也沒人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待他一走,從包房裡也陸續的離開了幾個臉戴墨鏡的男人,都和他一樣身材頎長,樣貌英挺,其中一個就是在賽車場出現過的劍。
白色的寶馬駛出暗夜酒魂的停車場後就一路狂飆的回到了皇鼎,當他進去時,晚宴剛好開始,龍夫人雖然早從郝立銘口中得知龍夜回公司有事,但對他如此的失禮,還是很不高興地說了他幾句:「夜兒,今天難得你郝伯伯、郝伯母還有蓮娜都在,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該放下了,實在是太失禮了。」
就在龍夜繞過龍夫人坐到郝蓮娜身邊的空位時,龍夫人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氣,於是皺眉叫了一聲:「夜兒!」
龍夜對著母親歉然的笑了一下:「媽,我沒事,剛才和幾個朋友喝了一杯,他們只是想祝福我。」看出龍夫人的擔心,但只是淡淡的回答。
當他的目光對上郝立銘時,他看出了裡面有理解的成分,然後他迎著他的目光說了聲:「郝伯伯、郝伯母還有蓮娜,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幾個朋友等不得喝訂婚酒,非要纏著我今天就慶祝,喝了幾杯才算脫身,這杯酒我先干了,算是賠罪!」說完就把端在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散席後,龍夜執意要送郝蓮娜回豪庭,龍夫人和郝立銘夫婦看他有些醉了都勸他回去休息,讓司機去送,但他還是強拉著郝蓮娜塞進了那輛白色的寶馬裡,他要親自把她送回去。吉米在郝立銘眼神的示意下搶先跨進了駕駛室,他們實在是不放心龍夜自己開車。
龍夜只好坐在後排,一路上他不停地對著郝蓮娜說著:「蓮娜,我說過要作你的車伕的,你不要拉我,我去前面給你開車,吉米,你下去!」然後就把頭靠在郝蓮娜肩頭不停地對著她噴著酒氣繼續喃喃的說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
在皇鼎的總統套房裡,郝夫人有些擔憂的問郝立銘:「立銘,龍那孩子沒什麼事吧,下午你們都談什麼了,真是的,他怎麼會喝醉了才過來,實在是有些失禮了,也難怪溫雅要數落他了。」
郝立銘看了夫人一眼後:「沒事,他只是去處理一些龍氏的日常事務,你就放心吧,他是愛蓮娜的。」
龍夜把郝蓮娜送回豪庭的套房,藉著喝多了酒頭昏,就不再陪她了,然後在吉米的陪伴下乘電梯下來,但他拒絕吉米為他開車,舌頭有些不聽使喚的說:「我可以的,這、這裡是中國,我路況比、比你熟。」說著就自己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然後歪斜著開著那輛寶馬離開了豪庭酒店,開了一段後,他通過後視鏡看了身後的路面幾眼,確信沒有尾隨的車輛後,一下就恢復了以往瀟灑自如的冷漠面孔,同時他身上那股肅殺的戾氣更加的張揚,完全的填滿了車內的空間,他流暢地將車開回了龍園。
回到龍園,他知道龍夫人還在等他,就徑直進了母親的臥房:「媽,還在等我?」
看見自己的兒子一點醉態沒有,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樣子,龍夫人那顆懸著的心就暫時放下了:「夜兒,這幾天來,我是越來越心慌,我擔心你出事,當年我失去了你爸爸,我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你了。」
「放心吧媽,為了你,為了龍氏,我是不會和他硬拚的,我自有打算,現在每一步都在我的計劃當中。」他用雙手扶著母親的肩頭,像是要把自己這份自信的力量傳遞過去似地,龍夫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傳遞,點了點頭。
「夜兒,我也不瞎操心了,你歷來都有主見,你的計劃都定好了,就隨你吧,只是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我實在是不得不想,不得不為你捏把汗啊。一旦訂了婚再想悔婚就更加難辦了,到時候木已成舟可就毀了你了。」
「媽,不會的,我是絕不會讓那隻老狐狸的女兒進我們龍家的門的,沒得讓那只騷狐狸侮辱了龍家的門楣!媽,之後我可能會有一些在你看來是出格的舉動,但我絕對不會出事的,我保證。」龍夜一副篤定的神態看著自己的母親。
「是嗎?夜兒,你真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嗎,我是太瞭解郝立銘了,凡是擋他道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雖然中國離他是遠了點,但他的黑手依然可以伸到這裡,還記得那些慘死於交通事故和械鬥中的無辜的孩子嗎?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龍夫人想想都心悸。
「是的,媽媽,我是不會忘記的,當初我不該衝動地用她們來做試探,想想當時實在是太幼稚了,那時候我完全低估了他,他連休斯都可以廢掉,不然我也不會隱忍這麼多年。」龍夜一臉的憤怒。
龍夫人搖搖頭歎了口氣:「你還是先回房吧,但願你順順利利的把事情解決掉。」
「會的,媽媽,我會不著痕跡的把事情處理好的。」龍夜堅定地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他用手把玩著一枚用水晶鑲嵌著的一分硬幣。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算準,對寧雨茗到時會有什麼表現他心裡並沒有底,那天她昏倒在自己面前時,他差點就失控了,但回想到成衣演示會上和會後她的表現都是那麼的鎮定自若,那麼的識大體,這就讓他沒來由的堅信,在最後的節骨眼上,她一定不會出什麼亂子。
從見她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寧雨茗是個堅強的女孩,她身上有一股倔強的氣息,雖然每次都會被自己打壓下來。今後,他一定會補償她的,只要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他會像對她承諾過的那樣,牽著她的手走到陽光下,給她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想著,他不覺將嘴角上揚起來,其實在這麼緊張的時候,他似乎是不該如此笑的。
回到酒店後,杜嘉德又給郝蓮娜來了電話,但被郝蓮娜給拒絕了:「嘉德,我爹地和媽咪已經來中國了,我和你說過的,我一定是要嫁給龍的,你不能打亂我的計劃,不然我爹地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已經成為過去了,你就收手吧。」
電話裡傳來了杜嘉德詭譎的笑聲:「蓮娜我的寶貝,你可想清楚了,我憑什麼要收手,就因為我鬥不過他嗎?浩遠在商界也是響噹噹的名號,我認為WOTB世家與浩遠集團聯姻也不算辱沒了你郝小姐啊,我們倆男未娶女未嫁的。」
「不可能的,我絕不會嫁給你,爹地也不會同意的,龍要知道的話會要了你的命的。」郝蓮娜開始威脅他。
「哈哈哈哈!」杜嘉德狂笑起來:「我想要是他知道的話,恐怕要的是他的命吧?他可一直認為你是冰清玉潔的呢,別看他平時裝酷,他要發起狂來,完全就是一根筋,讓他和龍氏集團一起去見鬼吧。哈哈哈哈!」
「住嘴,你瘋了!」郝蓮娜發起飆來。
「好吧,我不說了,晚安吧!」 杜嘉德陰險的掛了電話。
在浩遠,杜嘉德也已經張開了一張網,張網計劃在香格里拉酒店見到郝蓮娜那一刻起,就在他腦中形成了,這一次,WOTB世家和龍氏一個也跑不掉。
杜嘉德那張包裹在煙霧當中的臉此時看上去是那麼的陰森那麼的恐怖,連他手中點燃的香煙明明滅滅的也顯得那麼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