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茗在新公司表現的很好,人力資源總監對她很是欣賞,有意栽培她就把她安排在了績效考核部門。
這下她開始真正感覺到知識不夠用了,光是績效表的公式計算和匯總數據這些並不難,但把握評分的度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啦。所以她開始關注各個部門的工作情況和任務量,以及完成的好壞程度。沒有多久她自己都感覺到在工作上她完全成熟起來了。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很快的就要到了,這天她上完課回家的路上,突然地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後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現在就下車。」「現在,你知道我在哪裡嗎?」「讓司機靠右邊停下就行了,乖,聽話。」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就掛機了。
寧雨茗只好讓司機靠邊停了車並付了車費。出租車剛走,那輛遊艇灰就無聲的停在了她身後。她看到開著的車窗裡熟悉的面孔後很是驚訝的坐了進去。
「你知道我今天上課?看見我上的車?」她有些聰明起來。
「還用問,我說過,只要我想知道。」他依然那副不可一世的口氣,讓寧雨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看著這個消失了將近一個月的人的側面,仍然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驚為天人,她開始在想也不知是誰在色誘誰,紅兒那套理論一點用處也沒有,不能適用此男。
正想著呢他發問道:「你想什麼呢?」她脫口而出「色誘…。!」然後發現失言連忙捂著自己的嘴不安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目光後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根。
男人有些惱怒的瞪視著她「這麼說你是想色誘我了?所以眼鏡也不戴了,誰教給你的!」目光中透出寒氣,嚇得她聳起了肩膀趕快搖頭大聲否認:「沒有,我根本沒這麼想過!」
她本就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這時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只好老實交待:「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看到他默許了才接著說:「是在說——你。」聲音一下就變小了,頭也低了下去。
「色誘」這個詞用來他身上,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他龍夜是什麼樣的人,小白嗎,這個女人居然說他在以色相誘人,簡直太不像話了。他必須教訓她一下,於是他伸出右手捏著她的頭,開始發力。
「啊——啊!」她被捏的生痛,不由大叫起來「快放開我,你瘋啦!」
他陰沉地看向她:「這是教訓你,把這些烏七八糟的思想從你腦袋裡擠出來。」說完才放開了手,眼神也轉柔和了些。
揉著被他捏痛的頭她小聲的咕嚕著:「真是冷血,這麼使勁,痛死我了。」或者出手是重了點,龍夜雖然眼睛看著前方但嘴裡還是問了句:「很痛嗎?」這話讓她心裡的怨氣少了些。
「當然,要不你試試!」沒好氣但聲音很小的回了一句,生怕一不小心招來更大的厄運。
突然一雙大手抱住了她的頭,在她頭上輕輕地按摩著。這一舉動引來了她的尖叫:「你不要命了?會撞車的!」但那雙手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在她頭上按著,只聽他淡淡的說:「撞不了,在你家樓下。」寧雨茗這才注意到車已經停了。
上方有個聲音輕柔的問:「好些了嗎?」她回應:「好多了。」一雙手滑到了她的臉上,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她對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眸。「以後我會盡量注意的。」說完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寧雨茗下車時並沒記仇,對他說:「你,不上樓坐會兒嗎?」
龍夜遲疑了一下,熄滅了發動機跟著也下了車。
進屋後他依然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著,寧雨茗問他喝什麼,他反問:「你有什麼?」寧雨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只有速溶咖啡和花茶。」「你都不會煮咖啡嗎,那就來杯茶吧。」
她忙碌了一番後,看見龍夜正在翻她隨手放在沙發上的書,看她過來,龍夜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坐下,問道:「平時都看這些?」
「是啊,我剛換了家公司,總要多學點,不然會被炒魷魚的。」她回答。「你不是做人力資源的嗎?這些好像沒多大關係嘛。」他故意問。
寧雨茗沒有介意,說起工作她就講開了:「原來我稀里糊塗的,都不清楚別人在幹什麼,工作上一直沒什麼長進,現在換了家公司就不同了,要把工作做好我就得知道其他崗位的工作內容和相關知識,包括公司的核心競爭力什麼的,所以外貿知識,報關程序這些我都是要學的。」
「哦!」他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這麼用功,這麼說你都學會了?」寧雨茗沮喪的回答:「還早呢,以前我都沒接觸過這些,現在才學一點也不容易,像你說的,看上去和現在的工作沒多大關係,又不可能在公司看,時間都不夠,我還要應付下個月的考試,怎麼可能都學會啊。」她開始發牢騷。
龍夜讚許的撫著她的臉:「你這麼用功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體現我的利用價值啊,只有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才不會被炒掉,給別人打工都不知道有多委屈,現在人多工作少,完全是排著隊陪著笑臉上趕著請人家來吸自己的血,人家還不指定要不要呢。」
龍夜聽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寧雨茗發現他臉色不對頭趕快把茶沏好端給他,一邊在想著:完了、完了,紅兒說不要在男人面前談工作和學習的,也不要有主見的,該死,男人怎麼都這麼麻煩啊。
龍夜再次把她拉了回去放倒在自己膝上,低頭問:「你一直都這麼想嗎?」寧雨茗訕訕的笑:「不,我剛才是隨便說說。」「我是問你想對我怎麼體現你的利用價值?」寧雨茗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
龍夜打橫把她抱起丟到了臥室的大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下來,從她的嘴唇一直吻到臉頰,然後是耳根和脖子,隨手解開了她上衣的紐扣,然後順著吻到了她的胸口。她不敢想像他接下來要幹什麼,她用盡全身的力量終於推開了他,掙扎著坐了起來。
龍夜繼續躺在床上看著滿面嬌羞,頭髮有些凌亂,衣領鬆開露出一段雪膚的寧雨茗,突然產生了一種家的錯覺,他思考著,等他處理完那些事後,他就會把她正正式式的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去。
他坐起來,雙手從她身後環著她的腰,感覺到她的身子繃地緊緊的,他把臉貼著她發燙的臉,喃喃的耳語:「別擔心,我現在不會動你,只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你永遠都只屬於我。」
聽他這麼說寧雨茗安下心來:「可我很害怕,每天我都會想,你是好好的,還是不好了,或者有一天你就永遠消失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了,而我還不能到處去找你,也無法找,我不知道你是誰。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曾經真實的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過,還是,這只是我的幻覺。」她難過的有些說不下去。
龍夜在她耳邊呵著熱氣,有些動容:「小傻瓜,我不是你的幻覺,我真實的存在著,不告訴你名字,不讓你說出我們的關係,是為了你好,我完全沒料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果晚一些再遇到你,我會牽著你的手走到陽光下的,但現在我有些不得不去處理的重要事情,你一定要堅信,你必須相信我從沒騙過你,你要堅強。過了今晚,我們再見面時,可能就是陌路人了,到時無論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你只要牢牢記住今晚我和你說的話,給我一年時間好嗎?不要讓我為你分神,我不允許其他男人出現在你身邊,如果我失控,局面會難以收拾。」
說完他猛的扳轉過她來,把她緊緊地久久地抱在自己懷裡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的馨香,感受著這份離別前的溫暖和感傷。
寧雨茗的淚水不覺間早就打濕了龍夜的肩頭,她哽咽著問:「那一年後你會回來嗎?」「嗯,我答應你,一定回來。」「我會堅強的,我等你。」
龍夜不捨地放開了她,又無限留戀的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然後狠狠心毅然的放開她,起身離去,寧雨茗不顧一切的追了出來,趕到門口時,龍夜留給了她一抹邪魅的微笑:「記住不要探詢原因。」然後決然的關上了房門。
淚水像決堤般湧出,她哭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