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那是真的,不過這歡欣鼓舞,真是……她想裝的像都不能。
葉謙尋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道:「嗯,寫了一個故事。」
又是故事!=_=!她……她可以不問嗎?可是……他對準她脖子的那把劍,好像在對她說,你敢不問試試,小心我在你脖子上留兩朵玫瑰花。
於是,展顏做出極度驚喜的模樣,「師傅要當寫書人啦?是什麼樣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吧。」
嘴角還在抽搐。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葉謙尋的心情,「好徒弟,你還是喜歡師傅的故事麼?這個故事,比那些說書人講的有趣多了。一定比你聽過的故事新鮮多了。你以後,會慢慢知道。」
啪啪啪——
房門被幾個守衛狠狠叩響,顯得急迫又無理,大抵是追刺客追的有些心急。
展顏猛然一驚,偏頭看了葉謙尋一眼,黑暗中,他蒼白的臉色顯得尤其突兀,讓人覺得很冷很害怕。
「你受傷了?」展顏失聲。
「一點小傷而已。師傅的故事還沒有寫完呢,死不掉的。」
「可……可是你在流血……」展顏覺得自己的脊背都濕透了。
這感覺真是又囧又惡。
葉謙尋抵住展顏的劍握得更緊了,「你若敢出賣我,我便拉你下地獄。」
砰砰砰!
房門被敲得更響了。
「放心吧,我聰明著呢。既然你剛才沒直接對我動手,應該不是特地來殺我的。」
葉謙尋還是覺得不放心,猛地撬開展顏的口,將一顆藥塞進了她的嘴巴裡,抬手一揚她的下巴,那顆藥就被她嚥了下去。「要解藥就給我乖乖聽話。打發走他們!」
真是好心沒好報!居然餵她吃藥,不過,她可不相信這個人的人品,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給她吃什麼酸甜苦辣糖之類過家家的玩意兒。
他可都是玩真的。
展顏立刻提高聲音,對著門口喊道:「什麼人?」
「顏妃,剛才有個刺客,從您這個方向跑來了,屬下想問問您,是否一切安好?」
感覺到葉謙尋手中的劍又逼近了自己,展顏大聲喊道:「一切安好。本顏累了,睡下了,莫要再來打擾我。」
「是,顏妃!」帶頭的侍衛領命之後又使眼色給其他侍衛。
眼見腳步聲漸漸遠了,葉謙尋鬆了一口氣,可是,突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葉謙尋將展顏鎖得更緊了。
啪地一聲,房間門猛地被推開了,站在門口的人,正是宮影烈。
展顏吃了一驚,連忙將葉謙尋推到了一邊,「師傅若不想死,便信我這一回。」
葉謙尋被她猛然一推,重重皺了皺眉,利落地躲到了幔帳後面。
展顏看向宮影烈,淡漠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就那麼怕我。」宮影烈緊縮的瞳孔一點點擴張,輕笑了一聲,「你放心吧,我總算還是個守信的人。剛才喝茶不小心濕了衣服,不過來換一件衣裳罷了。」
「咳咳……」展顏清了清嗓子,偷看了葉謙尋一眼。
「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宮影烈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哎!宮影烈你站住!」展顏突然大叫道。
「做什麼?」他迷茫地回頭看她。
「你不過是換件衣服,我,我去幫你找。你要厚的還是薄的,紅的還是黑的……」
「你今晚怎麼對我這麼好。」宮影烈有些奇怪地看著展顏,「莫不是突然記起了我的好,想要與我共度良宵?」
去TMMD的共度良宵!
「說起來,天這麼暗了,怎麼你沒有點蠟燭?」他說著,走到了桌邊。
「啊!」展顏大喊,「我剛才睡下了,我還沒問你怎麼連敲門都不敲門就踹別人房門呢!」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用踹的,我分明是輕輕推開的好不好?」他說著,已經將蠟燭點燃了。
呼——
展顏想也不想地吹滅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沒好氣地笑了一下。
「我……我穿著褻衣!!!」
「褻衣?」宮影烈輕笑了一聲,「那是在挽留我的意思嗎?」
展顏快崩潰了。
「我說宮影烈,你快出去吧!」
「人都說,女孩子家口是心非,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樣?嗯?」
「滾!!!」展顏指向房門口,大聲吼了一聲。
「至於嗎你。」宮影烈掏了掏耳朵。
「我們早就說過,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先壞了我的規矩。」她說著,一床被子扔在他的懷裡,「你要的衣服這裡沒有,先用被子將就將就,出去出去!以後也請不要再找借口闖我房間了,不然我一定把你當刺客給殺了!」
宮影烈被她這樣一推,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腳下一滑,絆了一跤,被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脾氣這麼差。」宮影烈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掌,突然……他的眼神一厲,「血?」
展顏嚇了一跳,立刻跑過去,將還沒站穩的宮影烈推了出去。
「怎麼會有血?你受傷了?」
「什麼受傷啊!!我……我來葵水不可以啊!」展顏大喊,將被子胡亂撿起來扔給了宮影烈。啪地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難怪脾氣這麼糟糕。宮影烈好心地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多休息……」剛走了兩步,他又倒了回來,「可是,我記得你的信期才過去半個月而已……」
「人家月經不調不可以啊!!!」展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狂吼。
很不巧的是,穿針經過門口,她猛地抽了一下:怎麼顏妃連這種事都要喊得這麼大聲啊。
引線給穿針使了一個眼色:哎呦,王爺可真可憐啊,居然被這種理由拒之門外。
宮影烈額前三滴汗,「那,我本王立刻去叫人熬些藥給你喝。」下一句好像是:老是發脾氣怎麼行。對身體不好。
展顏抓狂:「你不知道本顏最討厭喝藥啊!!你不要再出現就是對本顏最好的良方了!」
穿針和引線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灰溜溜地退走了。
宮影烈無奈咳嗽了一下,好吧,他看到了穿針和引線,丟臉,「那……我先走了。你要是不舒服……」
「立刻消失啊啊啊啊啊!!」
「好,我消失!」在她沒有衝出來將他摔飛之前,他還是識相點吧。都說女孩子有些事難以啟齒,她雖然全部都啟齒了,可能還是不喜歡拿來和他毫無忌諱地談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