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恩有些詫異她的冷靜。
她並沒有耽擱,轉頭對章御醫說道:「他,最多能撐多久?」
「五日。」
「好!」展顏道:「王府的事情,還請章御醫莫說出去。」
「老夫定當守口如瓶。」
「以恩,我一定給你帶回來一個健康的爺。」她這樣說著,將宮影烈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朝著後門走去。
宮影烈。
宮影烈……
展顏在心底一次次呼喚著這個並不特別的名,胸口湧出一種莫名的痛感。
馬車之上,展顏看著俊唇蒼白的少年,眉頭緊蹙。
那般蒼白,彷彿將那往日妖嬈絕艷的少年所有血色都吸走了一般。脆弱如凋零的薔薇。
我不要你死!
宮影烈,就算你要死,也不許為我而死!我不要欠你,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眼眶濕熱,但她卻強忍著,一滴淚水都不肯落下來。
只是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印上了深深淺淺的指印。
忽而,馬車顛簸,展顏將宮影烈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他受到顛簸的影響,一邊讓車伕開得穩一點。
然而馬車還是越發顛簸起來,展顏驚覺不對,忽而撩開窗簾,卻見這片叢林,與章御醫說的全然不同。
「錯了!不是這個方向!車伕?車伕??」
不管展顏怎麼喊,馬車還是向著不同方向飛奔而去。
糟糕了!是她大意了!沒有想到馬車伕也有可能被人收買!但知道的太晚了。
馬車霍地停下來,卻聽那車伕嘻嘻笑著不知對誰說:「大爺,小的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帶來了。」
說著撩開簾子,將昏迷中的宮影烈拽了出來。
「他就是您要找的……宮影烈。」馬車伕討好的說著,期待著黑衣人的打賞。
然後那人看了一眼,目光卻甚是冷淡,「他就是你找到的宮影烈?」
「是,是是是!」
折扇輕輕一撥,那馬車伕就被一陣狂風掃的飛出了數十米遠。
「沒用的廢物,簡直浪費時間!」
伴隨著馬車伕重重地落地聲,那黑衣人冷淡的聲音散漫的落在了空氣中。
展顏剛才被馬車顛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發現宮影烈不知去了哪裡,連忙撩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