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晴雨樓便無故起了一場大火,一夜之間燒得只剩下灰燼。
穿針和引線帶著初音回去了王府。
之後展顏問起素墨。
宮影烈淺淺笑了笑,「你不喜歡我去青樓,所以我就遣她回去了,她不肯棄我,所以我為她贖了身,送她回了家鄉。」
他說的謊向來沒有破綻,她便也信了。
也沒有說謊吧,他想。反正,她恢復自由了不是嗎?
展顏覺得自己又臭又髒,只想快點去沐浴更衣。走之前又想起那傳說中的救命恩人,壓低聲音對宮影烈道:「這人莫名其妙的很,但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為我受了些傷,你幫他請個大夫,順便打賞他些銀子,我先去沐浴了。臭死了!」
說罷不怕死的對那少年笑了一笑,然後逃走。
少年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宮影烈的目光掠過一抹黯淡,瞬間,又恢復了神采,見到那冷冽的少年,他彷彿有幾分開心:「謝謝。」他說。
少年見到宮影烈,冰冷的氣息彷彿也減少了許多,「你我之間何必言謝,我乏了,先休息去了。」
「嗯,去吧。」宮影烈對他點了點頭。
他也向他淡淡點了點頭,算是禮貌。
轉身,那冰冷的少年背影桀驁。
「汐。」宮影烈忽而叫住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展顏是我的人,你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少年的脊背忽而挺直,冷嘲:「這玩笑太冷了一些。」說罷離開,再沒有停留。
宮影烈在他的背後微微笑了一下。
———————————————星心的形狀—————————————————
展顏沐浴完畢,聽穿針和引線說起那冰冷的少年。
他,冷夜汐。身為靳雪國三皇子,卻因身來多病,而從小便被送來弄影國當質子。這些年他一直勤練武功,想要逃脫這命運的詛咒,雖比從前硬朗許多,卻依然疾病纏身。
宮影烈與他一見如故,也一直在尋找替他治病的良方。而他,也視宮影烈為此生唯一知己。
為方便照料,宮影烈在王府為他設了庭院閣樓,他也並不推辭,就此住下。
「什麼什麼?那塊冰是你的人?」展顏幾乎不敢相信。
宮影烈點了點頭,一臉『是不是很帥啊』的表情。
展顏當即站起身來,捲了捲袖子道:「他人呢?我要和他理論理論!剛才在暗道裡沒空,現在本顏有空了。」(那是在暗道裡怕自己一個人出不來吧。=_=!)
「理論什麼?他讓你不開心了。」
「何止不開心,他居然公然說我笑起來很醜!我靠!哭也不讓我哭,笑還不讓我笑!害得我憋了一路,快憋死了!」
「那你真是走運。」
「什麼,走運?」展顏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