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 美人回眸 112 加更慎入啊。。(四千字)
    「彭彭彭!彭彭彭彭彭!」使勁踹門的甜兒,臉色都變了,紅著眼一頭紮上門,也不顧磕得頭破血流的只是一個勁急叫,「開門!司馬明玉你開門!我要跟你拼了!開門!開門!」

    「甜兒,甜兒!」蘇必春幾人連番拉住她自虐的行為,「皇上就快來了,皇上他……」

    「啊——」一道甜甜軟軟淒厲的叫聲劃破長空,將鳳鸞宮所有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蘇必春等人噗通倒在地上,那福祿海與小包子小豆子使勁用身體砸門,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請您放過皇貴妃吧!皇后娘娘!奴才給你磕頭,奴才給你賠命!放過皇貴妃娘娘吧!」

    「嘩啦啦!」又一桶冰水,混合著堅硬的冰塊當頭淋了下來。

    而被點了穴,強制放在冰水中浸泡的沁兒,小臉凍得發白,渾身三萬八千個毛孔盡數張開,吸著冰冷的寒氣。

    好痛!

    好痛好痛!

    全身都痛!

    她的寶寶,她的孩子,不要奪走她的孩子……

    淚水混著冰水滾滾而落。

    腹痛難忍。

    她刻骨地感受到,那小生命薄弱的氣息正絲絲淡化。

    化作無情的血水,從與之血肉相連的身體中,慢慢地,慢慢地滲透出來……

    不要,不要離開她,寶寶——

    司馬明玉趴在浴桶邊,蛇蠍毒笑,「怎麼樣皇貴妃,滋味不錯吧。你不是嫌熱麼?盛夏之日,給你泡泡冰水,你該感激我才對。阿剛,再添!」

    「嘩啦啦——」最後一桶冰埋入的瞬間,穴道突然解開。

    沁兒淒厲地尖叫一聲,想要掙扎站起,卻給阿剛剛硬的五指按入冰下。

    渾身的氣迅速抽離自己的身體。

    兩條腿好似凍得麻木了,渾身除了疼痛,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每一寸骨每一寸肌膚,都被凍僵了,嘴唇打著顫,整個身體被禁錮在冰冷無情的水中。

    司馬明玉咯咯嬌笑著,伸手撩起蔓延到她脖頸處的冰水,輕輕拍到她慘白無血的小臉上,「求我啊大聲的求我啊,跪下給我磕頭,一千個,少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神情睥睨,歪著腦袋,得意地笑,「我司馬明玉曾經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司馬明玉,要讓你尹如沁,跪在我面前,磕一千個響頭,講一萬句對不起!說啊,說對不起!說你下次再也不敢了!說啊!說!」

    隨著一聲揚高,她扣住她冷硬如冰的小臉,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沁兒咳得渾身劇烈顫抖,停都停不下。

    阿剛無情的臉轉向司馬明玉,「娘娘。」

    「閉嘴!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按著她。」司馬明玉眸中一閃怒焰,伸手撕開她胸前的衣衫,扔到地上,拾了塊冰在她露著的肌膚上來回移轉,「求饒,大聲地向我求饒!求我司馬娘娘放你一馬!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心!」

    「你這個賤人!還敢用這種倨傲的眼看著我!信不信我挖了它?」司馬明玉瞪大毒蛇般的眸,仰起頭,驀地抽過阿剛腰間的佩刀。

    「娘娘,我們該走了。把事情鬧大,你也討不了什麼便宜。」

    「我怕什麼?我是正宮娘娘!處死一個小小賤人又能如何?皇上才不會在乎呢。皇上親口跟我說的,他已經膩了這個賤人了,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才懶得過來見她。」司馬明玉手裡的刀貼在她如玉般細緻的肌膚上。

    她妒忌地紅了眼。

    皇上的手曾經日夜愛撫過得肌膚。

    「真是吹彈可破、光滑如玉呀,要是在這上面劃一道口子,不知道皇上將來還會不會再多看你一眼呢。」

    「啊——」淒慘的叫聲輾轉掀翻了屋頂。

    司馬明玉將雙手攏在袖子裡,囑咐阿剛拉開門,慢慢走了出去。

    一苑子跪著鳳鸞宮那些狗奴才們,眼見門開,一個個連滾帶爬地過來。司馬明玉高高在上地睥睨著他們,「皇貴妃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只是小小的教訓了她一番,如果再有下次,這條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就難說了。」

    「娘娘!」甜兒頭一個跌跌撞撞地進入寢殿,兩手摀住嘴,驚恐地望著那一幕。

    鳳鸞宮的小宮女小太監們齊齊心碎了,發了狂似地衝上來,推倒那冰桶,將她們的娘娘小心翼翼從中捧了出來,哆哆嗦嗦地撫著她血淋淋的小臉。

    一地的血。

    「孩子,孩子……」沁兒喃喃低語了數聲,驀地昏沉了過去。

    「啊——」慘厲的尖叫聲流轉在宮殿上空。

    一盆盆熱水端進門,令人膽顫心驚的血水一盆盆再往外端。

    楚璇與楚放石化般地站在門外,緊緊捏著拳。

    「為什麼會這樣?」楚放一腳重重踹在柱子上,氣恨地踢打,「司馬氏欺人太甚,我現在就去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站住。」楚璇克制著渾身的冷意,厲聲喝道,「現在殺光他們有什麼用?可以救得了孩子嘛?」

    「但至少,至少……」楚放氣得狠踢柱子。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楚璇痛苦地閉上眼,任由一行滾滾熱淚紛揚而落,「若不是我硬要將她拉回來,若不是我……」

    「啊——」那一聲聲淒慘的叫聲,落在人心上,猶如一把把帶血的利刃,割得人千瘡百孔。

    屋外站著一堆石化的人。

    屋子裡那更是石化的嚴重。

    楚慎坐在床邊,握著她的小手,呆呆怔怔地。任由太醫衝他吼,叫他閃邊去,也毫無所覺。

    好多血。

    好多好多血……

    他的沁兒,流了這麼這麼多的血。

    氣息越來越微弱,生命在緩緩抽離她的身子。

    不要!不要走!不要不要走!

    「把皇上拉開!微臣要給娘娘施針!」張天和暴怒著大吼。

    「皇上,皇上……」凌公公上前半扶半拽著皇上起。走下一級台階,他便腳下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幾個小太監急忙撲上來扶住他,瞅了一眼皇上,被他臉如薄紙般的雪白,嚇傻了。

    「娘娘娘娘。」張天和為她紮了幾針,焦慮地喚著她,「娘娘,不用擔心,老臣在這裡,娘娘娘娘,你能不能告訴老臣,你現在感覺怎樣。」

    「痛,痛……」夢囈著輾轉皺起小小的眉。

    「她在叫痛,她在叫痛!太醫太醫!她在叫痛!」皇帝撲了上來揪住張天和的袖子,反反覆覆地念叨,「她在叫痛,她叫痛!」

    「臣不是聾子!!」張天和氣得恨不能揍他一拳,深吸一口氣,轉身道,「娘娘落胎了,皇上。」

    楚慎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額角,淚水滾滾滑落,「皇兒,朕的皇兒。」

    氤氳佈滿霧氣的池子邊。

    胖嘟嘟的小傢伙不停朝她身邊爬呀爬呀,舉高蓮藕似的小小手臂,粉粉的小嘴翹起,圓圓的眼睛黑得透亮,「娘,娘,為什麼不要我呀?是不是我不乖呢?」

    「寶寶來,寶寶來,娘怎麼可能不要你呢,寶寶,寶寶,到娘身邊來……」

    忽然人影一現,司馬明玉像夜叉似的出現在寶寶面前,一腳踩在胖嘟嘟的小寶寶身上。

    「不要不要!寶寶,寶寶……」

    「尹如沁,敢跟我作對,這就是你的下場!哈哈哈!」司馬明玉一把抓起小寶寶,將它撕扯成碎片!

    「不要——不要啊,不要!」沁兒劇烈地震動著,猛地支起身子,尖叫到嗓子都啞了,「寶寶!」

    「沁兒,沁兒。」楚慎渾身一震,猛地撲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探手摸摸她的額,「你怎麼樣,沁兒,是朕,瞧得見嘛?」

    沁兒伸手摸摸腹,淚水無聲無息地淌了下來,「太醫,我感覺不到了。」

    「娘娘!老臣自知死罪。沒能保住龍脈,是老臣的錯!娘娘請降罪老臣!」張天和跪下認罪,「娘娘身體太虛,需要好生調養,小產後一定要養好身子,否則將來……」

    「沁兒,沁兒。」楚慎握著她的小手還沒說話。

    她霍然轉過小腦袋,神情駭然地盯著他,「啪」一記耳光重重落在他玉白的俊臉上。

    這一下抽得……

    一屋子的奴才們都傻眼了,噗通噗通跟著跪下,尖叫著皇上饒命。

    「你怎麼在這裡,你為什麼在這裡?」她瞪圓那雙桂眼,衝他諷刺地一笑,「你來這裡幹什麼?看我笑話?我現在的樣子好笑嘛?」

    「唰!」她撕開臉上包著的紗布,露出那猙獰的一條血淋淋刀痕,「皇上,看到沒有,這個笑話,好笑嘛?」

    「沁兒。」楚慎哆嗦著想要伸指去撫她小臉。

    孰料!

    沁兒又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他臉上,狠狠揮開他妄圖碰觸的手。

    她一手甩了出去,指著門外,「滾!滾出去!立刻就滾!從我眼前消失!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看到你!滾!」

    「娘娘!」甜兒她們凌亂了,又爬又滾地過來,頻頻磕頭,「娘娘,娘娘……」

    「朕也不想這樣的。沁兒……」他抖抖顫顫地想要伸手,又怕惹她更怒,一隻手橫在半空,「朕也很心痛,朕的心痛不會比你少半分,沁兒,你聽朕說好不好……」

    「你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再來跟我說話,你所說的全都是謊話,我再也不會相信。」沁兒語調冰冷地念著,那雙眼,簡直比臨淵內的深冰更要堅固,「你!不配當我的丈夫。滾!你滾!你滾啊——」

    她隨手抓起床邊的藥碗砸過去。

    「啪」一聲砸在他腦袋上。

    「皇上!」凌公公凌亂了……

    眾人七手八腳搶上前,扶住皇帝向後仰倒踉蹌的身軀。

    「血,血。皇上您的……」

    楚慎壓下凌公公的手。

    頭上的血滴到眼睛裡,淌下來的竟是晶潤暗紅的血珠。

    「你累了,朕明日再來看你。」他轉過身,背影寂寥而滄桑,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出了門。

    「娘娘。」甜兒抱著她,肝腸寸斷,涕淚橫流。

    「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當時應該拚死不出去的,大不了一個死嘛!全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福公公自責地直抽自己耳光,恨不能一頭撞死在牆上,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不關你們的事。躲得了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的。張太醫你起來吧,你們都起來吧。」

    「娘娘,皇上他……」

    「不要再給我提這個人!」

    「可是他明日還是會來的。」

    「我不會再給他那個機會。」沁兒那雙漆黑的眸子,綻放出冷酷的光芒。

    當晚。

    甜兒死活要留在屋子裡照顧她。

    一直等她累得昏昏趴下後。

    沁兒才拖著破敗不堪的殘軀,從床上挪著爬到地上,艱難地穿起衣物。

    倒出一顆馥郁逼人的玉肌生香丸,捏在手中,譏諷地看著它。

    「啪!」將之捏個粉碎,和著冷茶一股腦兒灌入腹中,頓覺暖意包裹週身,微微有了半絲力氣。

    她彎腰拖著黑色背包,費了好大一把勁,才將它背到身上,起身將床邊玉匣中沉睡的小雪狼塞入懷中,從後窗慢慢爬了出去。

    仰天一聲清嘯。

    遠遠地天際,回之一聲雕鳴。

    沁兒臉如薄紙,站立不穩地扶住灌木。

    漆黑如墨的夜色下,那雕兒疾速而來,黑夜中,雙眼亮如白晝。

    撲稜著雙翅,穩穩落到她身旁。

    「好朋友,你來了。」她吸了口氣,忍著滾滾眼淚,伸臂抱住它的脖子,輕輕拍了下,「從今往後,我們一人一雕,自由翱翔。」

    她跨上它,身後傳來甜兒的驚叫。

    心中默唸一聲對不起甜兒,雕兒忽地展翅,一飛沖天。

    楚慎楚璇楚放三人還在南書房內商議對策,忽然聽到外頭喧鬧起來,火把照得猶如白晝般通明。

    三人不約而同地出去。

    仰頭一看,瞬時瞪大俊眸,異口同聲地大吼,「沁兒?」

    ***

    我出去一下,明天一早來更……沁兒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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