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姐姐,你不要太難過了。你這個樣子不吃不喝,BB走了也會不安心的。」雲沁望著側頭面向裡面,默默垂淚的司馬明珠,小聲安慰道。
「是啊妹妹。」德妃娘娘在惠嬪床邊坐下,握住她柔軟的手勸道,「妹妹還是起來喝點粥湯吧,你身子本就虛弱,這回小產後,不補怎麼行呢。」
惠嬪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一點聲音,也不給人任何回應。
德妃又勸道,「妹妹你還年輕嘛,當務之急是將養好身子,那麼你還怕日後沒有機會懷上龍胎嘛?」
「太后駕到!」
惠嬪掙扎著起身,與眾嬪妃一同給太后見禮。
太后跨步進門,罷了眾人禮數,對惠嬪道,「惠嬪你快躺下,不用再多禮了。」
「太后。臣妾罪該萬死,臣妾沒有能力保護皇上的孩兒,臣妾……臣妾……」說著說著,已經淚流滿面,語不成聲。
「說什麼傻話,你也不想的,你也是被奸人所害。惠嬪你放心,哀家一定會為你做主,還你一個公道!誰敢在這後宮裡玩弄心計,施陰險毒辣之招,哀家決不會放過她。」太后撫了撫她的手背,正色道。
兩個奄奄一息的血人兒被扔在承潤宮中院,惠嬪的冬暖殿外。
雲沁見狀,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往蘇必春身邊縮了縮。
太后冷冷地站在台階上,被皇上的一群妃子簇擁在前。
「把那個賤人帶上來。」
「碰!」楊才人發亂釵松,像只死狗一樣被人推在地上。
她慌張地向前爬了幾步,大聲叫道,「太后,冤枉,太后,臣妾是冤枉的!」
「還敢砌辭狡辯,你這個賤人,你身邊的兩個奴才已經什麼都招了。」太后指了指腳下只有一絲氣兒的小宮女小太監,「哀家也已經問過御膳房的安公公,那段時間就只有你,去御膳房拿了那塊膏。還說不是你這個蛇蠍毒婦使的詭計加害惠嬪?」
「太后娘娘明鑒,太后娘娘,臣妾真得沒有加害惠嬪娘娘,小翠、小路子,我平時待你們也不薄,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冤枉我?」楊才人哭得涕淚橫流,彭彭磕頭道,「太后,太后,求您明鑒,臣妾真得沒有動那個心思,明知惠嬪娘娘深受皇上寵愛,就算給臣妾一千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碰惠嬪娘娘一根手指頭呀。」
「哎呀,說不定就是有人深深地妒忌,所以就下手狠辣,加害惠嬪娘娘了。畢竟那個人呆在宮裡大半年了,卻連皇上的面兒都未曾見過,怎麼會不羨慕嫉妒……恨呀?」德妃身邊一翠衫女子,擺弄著一雙青蔥十指,笑著說道。
「華妃娘娘,沒有,沒有,太后,太后明鑒,臣妾絕對沒有。」
「你這個賤人,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真是死不悔改!來人,楊才人失德失儀,心狠毒辣,罪該萬死,現哀家褫奪她的才人封號,拖出去,當庭仗斃!」
雲沁驀地一驚,「太后,整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意外,誰也不知道,這麼貿然處死楊才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不如等皇上回來,再做定奪了。」
「哎呀皇貴妃,你年紀還小,不明白人心險惡,你可千萬別給楊才人如今這淒慘樣子矇混過去,她呀,厲害著呢。」華妃笑著拉住雲沁的小手。
太后點點頭,揮手讓幾個太監拖死狗一般拖楊才人去行刑。
起初還能聽到楊才人慘烈的叫聲,慢慢地,那聲音愈來愈弱,直至沒了響動。
一太監上前試了下鼻息,跪下道,「太后,楊氏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