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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撐著小傘一路跟在金恩彩的身後,他看著舅媽在淋雨很不忍心。
終於決定給川夏琉打電話。
「接電話啊,接電話啊……」布丁急死了,那頭川夏琉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開會回來川夏琉一看布丁已經打了接近百通電話了。
剛想打過去,那小子又打來了。
「喂。」
「舅舅,你幹嘛去了,怎麼才接電話?」布丁一邊小聲的說,一邊注意前面的舅媽,那小摸樣很有做賊的風範。
「布丁?怎麼了?你在外面。」後面的話川夏琉很肯定了。
「對,舅舅舅媽在淋雨。」布丁小心的報告著。
「什麼?」川夏琉打開窗戶,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她卻在淋雨、
笨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地址!」
布丁抱上地址,後繼續乖乖盯著恩彩。
川夏琉抓起車鑰匙就要外跑。
金恩彩抹了抹臉上的誰。額……下雨了嗎?
抬頭看著天空,發現真的下雨了。
「老天爺,你這是在可憐我麼?啊……」
「哎呀,舅舅怎麼還不來?」布丁急的團團轉,突然瞪大雙眼……
「舅媽,小心……」
一輛大卡車正急速的奔來,而金恩彩則是停留在路中間……
金恩彩錯愕的回頭,她的腳就好像被停住一樣,她好像跑,可是跑不動……
恩彩雙眼瞪的死死的,救命啊,她還不想死啊……
嚓……
耳邊是刺耳的剎車聲,金恩彩閉上雙眼,迎接疼痛……
可是……耶?怎麼不痛?
「沒事吧?」
耳邊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金恩彩猛的睜開眼,這聲音好耳熟啊。
「啊,舅舅,你的手流血了。」布丁追上來就看見川夏琉手腕上鮮血直流。
「你受傷了?」金恩彩猛的抓住川夏琉的胳膊想要去檢查。
嘶……川夏琉倒抽氣一生。
金恩彩猛的鬆開手「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
「沒事吧?沒事吧?」
「快去醫院啊。」
「對,對去醫院。」金恩彩站起身扶起川夏琉。
直到醫院,川夏琉被送去包紮,金恩彩才發現身邊的小正太。
「布丁,你舅舅會沒事的別擔心。」看著一隻安靜的布丁,恩彩以為他被嚇壞了。
「嗯。」布丁點頭,剛才好險啊。
「我要不要打電話給爹地媽咪?」金恩彩自言自語。
「不能打。」布丁搶先說道。
「為什麼?」
「他們都在度蜜月呢,要是打電話給他們只會讓他們擔心的,再說了舅舅也不會答應的。」
金恩彩點頭。
「阿嚏……」
「給。」布丁把手上之前護士給的毛巾遞給恩彩。
「謝謝布丁。」直接把毛巾裹在身上,金恩彩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上等著。
她一心繫在川夏琉的身上,絲毫沒察覺到布丁身上為什麼沒有濕?「
她以為布丁是跟著川夏琉一起到的。
「對了,布丁你怎麼會跟你舅舅在一起的?還剛好救了我。」
布丁嘴角抽了抽,跳下凳子:「額,我出去給你買杯熱奶。」語畢布丁邁著小斷腿就跑了。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恩彩立馬站起來:「醫生,他沒事吧?」
白衣大褂的醫生說道:「沒事,不用住院。」
「謝謝醫生,那我可以進去看他嗎?」
「可以!」
恩彩推開門,裡面川夏琉正在穿衣服。
恩彩立馬衝了過去:「我來。」
川夏琉停下動作,接受著恩彩的服務。
「今天謝謝你。」給他穿上衣服,金恩彩低頭倒著謝。
「你沒事就好。」川夏琉現在響起之前的一幕都還心顫。
要是,要是他晚到那麼一小會,那麼後面發生的事情將是金恩彩被車子撞傷……
那時他不允許的。
那司機在發現沒有撞到人後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抱,金恩彩怕弄到他手上的胳膊不敢反抗。
「讓我抱抱你,一下就好!」只要她在懷裡,他才感覺到心安。
布丁的小腦袋出現在門口,看著裡面相擁的兩人布丁決定把今天跟蹤恩彩的事情石沉大海,不告訴舅舅。
川夏琉的手臂只是輕微的擦傷。
但是被金恩彩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覺得這次傷受的值得,在來個幾次也不介意的。
親自下了廚,伺候川夏琉跟布丁兩人吃飯,金恩彩簡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感覺嗓子難受,呼吸也有些堵塞。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夜金恩彩感冒了,一直發著高燒。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醒來時看見川夏琉不修邊幅一臉疲憊的樣子。
「我睡了多久?」金恩彩錘了錘自己沉重的腦袋問道。
「兩天。」川夏琉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兩天來真是擔心死他了,金恩彩一直高燒不退,這期間家庭醫生每隔幾小時都跑一次。
「餓了吧,我去給你端吃的上來。」
「不用,下去吃就行了,我已經沒事了。」
「好。」
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在客廳看著新聞的布丁立馬關掉電視,站起來。
「舅媽你醒了,這兩天舅舅一直守在床前照顧你呢。」
「讓你們擔心了。」她一淋雨就會感冒,這毛病已經維持了很多年,好像是從媽媽死後哪天就開始的。
記得那天也是下著大雨,她在雨中哭喊了好久好久,直到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