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巫天真的沒對他們怎樣,反而是很好的招待他們。
第二日開始,巫天便要為鍾離月解巫術。
解巫術和解蠱不同。
蠱類似於毒,但巫術,卻是與精魄靈魂相關的,非常神秘又虛無縹緲的東西。
在為鍾離月解除巫術的時候,巫天拒絕任何人的打擾。
於是,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便也只能在外面等。
鍾離月和巫天獨處的時候總是很害怕巫天。
巫天玩味的望著她:
「一直弄不懂像他們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喜歡一個這麼平凡的你……甚至是死去的劍問心相貌也比你要好上一些。」
鍾離月抿了抿唇,身體緊繃:
「那是我家相公的事,與你無關。」
巫天身手摸了摸她的長髮:
「不要驚慌……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說完之後揚唇笑了笑,非常的無害而具有魅力。
鍾離月緊張的張大眼睛望他。
巫天坐在她對面。彷彿帶有魔性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慢慢的,鍾離月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有些眩暈。
然後,漸漸的,漸漸的,她便閉上了眼睛,頭一歪就要倒下去。
巫天眼疾手快,瞬間扶住了她,開始輕笑起來。
看著鍾離月安然的躺在他的懷中,他開心的笑了。
他答應劍問心,讓這個叫鍾離月的女人生不如死……現在才剛剛開始實施而已。
不過,還是先解除巫術,巫術不除鍾離月活不過二十歲,那時候就不好玩了。
他要她活著,活著看著她所愛的男人們,對別的女人細心呵護,惟獨就是眼中無她。
巫天嘴角的笑容不斷的擴大,伸手撫摸著鍾離月白皙滑嫩的面頰,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的存在,非但讓他因為有對手而興奮,如今,他們之間即將要開演的戲更好玩……
當鍾離月醒來的時候,巫天坐在床邊微笑。
「你……我怎麼睡著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鍾離月驚慌的打量著自己,看到自己衣衫整齊才鬆口氣。
巫天身手順了順自己的長髮:
「我對有夫之婦沒興趣……那只是解除巫術所必須的……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可以回去找你的兩個相公了。」
鍾離月一張嬌美的小臉上升起了疑惑:
「今天???莫非明天還要來???」
巫天伸手親暱的點了點鐘離月的唇瓣:
「那是自然……你這巫術,要解個十天八天才能解乾淨,你以為你想好就能好麼?」
鍾離月咬了咬下唇,過了良久才放開,低低道:
「謝謝。」
「咦???」
巫天好奇的望著鍾離月:
「我一直以為你恨死我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對我說謝謝——莫非上次那醉藍顏你很喜歡?呵呵,不知道那次用的是你兩個相公哪個的心頭肉?怎麼樣,你看到他們為你割心頭肉的時候,有沒有很心疼,有沒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
鍾離月氣急:
「你是故意的……原來你是故意給我醉藍顏的,你就是想讓流雲和流風為了我割心頭肉的……你個壞蛋!!!可惜一切都沒有如你想像中的那樣發展,讓你失望了。」
說完之後,她冷哼一聲,嫌惡的望了巫天一眼。
抬腳轉身離開。
巫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危險的瞇起眼眸:
「你這是什麼態度???」
鍾離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什麼態度你看不出來麼?」
「你……」
巫天伸手捏住她的下顎:
「鍾離月,我答應過別人要你生不如死,就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就等著哭吧……」
這一刻,巫天再也不掩飾自己惡毒的心了,他就是要讓鍾離月不安。
看著她無措恐慌的樣子,他覺得很滿足很開心。
第一次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竟然是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人。
特別是建立在鍾離月的痛苦之上,最讓他興奮?
為什麼???
莫非劍問心對鍾離月的怨恨,也傳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奇怪……
腦海中思緒萬千,巫天伸手放開了鍾離月的下顎:
「你還是快回去吧,否則,你的兩個相公要急瘋了。」
鍾離月沒有應答,就是急急的,飛快的邁著腳步離開了。
她不想和巫天在一起,一分都不想,她覺得這個男人好恐怖……甚至,有些變態……
一出院子,就看到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一看到他們,鍾離月便放心下來。
她急急的跑向他們,投入到他們的懷中,伸手緊緊的抓住他們胸前的衣服。
「怎麼了?」
司徒流雲伸手撫了撫她墨色的黑髮。
鍾離月在他懷著搖頭。
司徒流風也輕聲問道:
「感覺好些了麼?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鍾離月努力的調整情緒,過了很久才抬起頭,對他們微笑:
「沒事,只是解巫的過程有些恐怖罷了……沒事的,巫天說,需要解十天左右才會好。」
「嗯,沒關係,十天,我們等的起的。」
司徒流雲輕聲道。
司徒流風也點頭:
「是啊,別想那麼多,我們都在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