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翩然帶著慕容明月和慕容謙一起進屋去看鍾離月。
鍾離月還在睡,她臉上的斗笠因為睡覺的緣故被去掉了。
司徒翩然坐在床邊,伸手摩挲著鍾離月的臉,冰冷的臉稍稍出現了一絲溫情,聲音也不似之前那麼冰冷了:
「明月,就是她,讓流雲和流風深愛上的麼???」
慕容明月瞠目結舌的望著司徒翩然,不明白剛剛冷著臉客氣的叫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司徒公子的司徒翩然為何會突然親暱的叫他們流雲,流風?
她娘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疑惑,雖然不懂,但慕容明月還是點頭道:
「對,大哥和二哥很寶貝嫂嫂呢。」
司徒翩然側過頭:
「那麼,她對流雲流風又如何???」
「很好啊,嫂嫂很依賴哥哥們,也很愛哥哥們,和哥哥們的冷漠淡然不同,嫂嫂很喜歡接觸別人,非常活潑好動,娘親你也知道,大哥二哥自從成年後幾乎都沒有踏出雲雨宮過,這次為了嫂嫂去出來了……
而且,哥哥們之前也斷不會來藥王谷的,為了嫂嫂,他們卻也來了。」
司徒翩然聽著,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然後便對著慕容謙道:
「相公,要解醉藍顏,是不是需要心頭血???」
慕容謙全身一震,微微瞇起眼眸,警惕的望著司徒翩然:
「你想做什麼???」
司徒翩然的目光慈愛的游移在鍾離月的臉上:
「我想要你用我的心頭血。」
所謂心頭血,即,心上的血,就是心臟部位的血,解醉藍顏,需得用最新鮮的心頭血,所以,醫者在取心頭血的時候,往往,是直接在心口部位,直接剜下一塊肉的,心臟是人體很重要的一個位置,稍有不慎便可能有生命危險,取心頭血的時候,自然也是如此。
「不行。」
慕容謙很明白其危險程度,所以一聽到他珍愛如命的妻子那麼說,立即開口拒絕。
司徒翩然幽幽的開口:
「這是我唯一可以為流雲流風做的,難道真的就不可以麼???」
慕容謙聽此一愣,霎時怔在了那裡,心中矛盾萬分。
他很不願意自己的妻子那麼做,但是,他卻理解他的妻子為什麼那樣做。
而且,他現在也明白了司徒翩然為什麼要讓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一起去殺獨孤一方了。
她為的就是支開他們兩個,好取自己的心頭血為鍾離月治療。
司徒翩然明白,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很愛鍾離月,所以,他們兩個一旦知道藥引子需要心頭血的話,就一定會競相取自己的心頭血。
可司徒翩然出於一個母親——還是一個滿懷愧疚的母親的心,不捨自己的兒子任何一個出現危險,就特意把他們支走。
當然,在司徒翩然心底,還有另一個目的。
她故意說讓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去殺比較難對付的獨孤一方,就是希望看一看自己的兒子身手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徒有其名,沒有真才實學的……
「翩然……」
想了良久,慕容謙還是不願意答應:
「二十年前那件事,已經嚇掉我半條命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現任何意外……不管你出什麼意外,我都會承受不起的……」
司徒翩然站了起來,歎了口氣:
「我是二十年前都該死的人了……現在能救自己兒媳一命,不知道有多開心呢……相公,你有沒有想過,兒媳是他們深愛的人,我用自己的心頭血救了他們心愛的人,也能讓他們心愛的人更好的愛他們。代替我這個做娘的去愛他們……那樣的話,我這些年來,對他們的虧欠,也就可以彌補了……」
「娘親。」
一旁的慕容明月早就呆住了。
她怎麼會知道,司徒翩然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的母愛竟然是這麼的深沉。
可是,他們之間,卻有偏偏有著誤會,讓司徒流雲,司徒流風那麼的不待見她……
「娘親,既然你那麼疼愛大哥二哥,當年又為什麼要拋棄他們,不要他們?甚至是……二十年來,從來不踏出藥王谷一步去看他們???」
司徒翩然面上閃過一絲恍惚:
「明月,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你去找你大師兄,讓他去藥房取一些醒神的藥來,我再檢查下你嫂嫂的情況。」
「嗯,好。」
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了,慕容明月點著頭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慕容謙和司徒翩然,司徒翩然決絕的望著慕容謙:
「不管你答不答應,同不同意,我都決定用我的心頭血……」
慕容謙儒雅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無奈,今日一天之內,他感受的無奈,比過去二十年都要多。
「你都那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著……而且,看著你一直因為對他們有愧難受著,我也心疼,借由這次機會讓你彌補一下他們也好……再說,我人稱鬼手神醫,閻王讓人三更死,我偏能留人到天明,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司徒翩然絕美而微顯冰冷的臉上顯示出淡淡的動容,依到慕容謙懷中:
「謙,謝謝你。」
「沒事,翩然,等咱們兒媳恢復之後,你可別在對流雲和流風抱有愧疚心理了……只要你不折磨自己,不懲罰自己,我就滿足了。」
司徒翩然點了點頭:
「他們很好,也許我在他們身邊,他們還不會這麼優秀呢。既然他們過的這麼好,我自然沒理由再愧疚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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