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凌突然如瘋了一般,手中的刀狠狠的插進麟祈的後背,在拔出來,再插進去……
而麟祈,一直是緊緊的抱著西諾,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看著瘋狂的莫若凌,還有麟祈越來越虛弱的模樣,西諾狠狠推開他,衝到莫若凌身邊,用手,狠狠的握住了刀。
血水,順著指縫流出,西諾卻是感覺不到疼痛,冰冷的目光掃過莫若凌,西諾冷冷的開口,「夠了!」
也許是被西諾的舉動嚇到,莫若凌的身子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陸森與莫傾兩人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都驚住了。
莫傾先陸森一步衝到了西諾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拿開那把被她握在手中的刀,看著她手心被刀割的深深的傷口,憤怒的看向莫若凌,「你夠了麼?」
陸森本想去關心西諾,可是被莫傾搶先一步,他只好跑到了已經倒在地上的麟祈身邊。
「麟祈!麟祈!」
陸森儘管恨麟祈,卻也是明白他,看著奄奄一息的麟祈,焦急的搖晃著他,「你把眼睛睜開!不能睡!不能睡!」
「諾諾……諾諾……救諾諾……」麟祈那雙寶藍的的眼睛,已經有些失了生氣,然兒他的口中,卻一直在叫著西諾,「救諾諾……」
忽然,腦中彷彿有什麼破碎了……西諾推開莫傾,淚水瞬間浸濕雙眼,奔向麟祈,「祈!」
這聲久違的稱呼讓麟祈的眼睛瞬間變得有了精神,向著西諾伸出滿是血跡的手,「諾諾,對不起。」
西諾緊緊握住他的手,一顆心在顫抖著……
她沒有想起什麼,但是對麟祈的愛,卻是明瞭了……
麟祈反將她的手握於掌心之中,會心的笑了。
握著她的手,越來越松,越來越松……直到……放開……
「諾諾,我愛你。」
麟祈最後虛弱的聲音,傳到了西諾的耳中。
「不!」西諾撲到在麟祈的身上,大吼一聲,也許是傷心過度,昏迷了過去。
「哈哈……好啊,好啊!」莫若凌的笑聲突然響起,傳到眾人的耳中,「他麼都死了麼?終於死了,我的仇報了!終於報了!」
莫若凌此刻有些瘋癲,搖搖晃晃的走到陸森身邊,「親愛的,他們都沒了,都沒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對不對?」
「滾!」
陸森轉身對著莫若凌怒吼一聲,抱起西諾,向門外衝去。
莫傾扶起麟祈,開了車直奔醫院。
莫傾與西諾的婚禮,就這樣,被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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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中,莫傾緊緊握著西諾的手,不曾放開。
西諾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若不是還有呼吸,他們真的以為……
這三天,一直是陸森與莫傾晝夜不分的照顧著她,然而她卻一直都不願意醒來。
醫生說她是傷心過度,自己潛意識裡自我封閉,需要用一些話語,將她喚醒。
「諾諾,你還記不記得兜兜剛剛出生的時候?剛出生就笑,對你笑,對我笑,這樣生下來不哭只笑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諾諾,你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帶兜兜在花園裡捉蝴蝶?去遊樂場?」
「諾諾,你記不記得,我們在一起那些幸福的時光?」
……
陸森買了飯回來,看到莫傾,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此刻都應該明白,西諾無論有沒有失憶,她心底,裝著的永遠都是麟祈。
「我回來了。」陸森將飯遞給莫傾,看著西諾,「你先去吃飯吧,我照顧她。」
看著陸森,莫傾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陸森為西諾掖了掖被子,看著她即便是昏迷著,也緊皺的眉頭,她一定很擔心麟祈吧?可是……
手輕輕撫摸上西諾抱著紗布的半邊臉,那下面,是被莫若凌毀了的容顏。
「諾諾,疼麼?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該招惹你,這樣,就不會讓她傷害你。」
陸森的心痛著,西諾那麼漂亮的女孩,容貌被毀了,一定很傷心吧?
他們,如果從未相見,是否,就不會發生著一切?
「諾諾,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諾諾,你一定要快些醒過來,兜兜很想你。」
「諾諾,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相處的那個小村子呢?你蕩著鞦韆,我推著你,真懷念那個時候的生活啊。」
「諾諾,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如果你醒來,那它就作廢,如果你還昏迷著,那我過段時間就辦了啊。」
……
又是兩天過去了,西諾仍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臉上的傷已經結痂,不過那血紅色的痂,卻是如一條恐怖的蟲子,爬在西諾的臉上……
手心上的傷也已經結痂,不過因為傷口太深,還是經常會滲出些血跡。
「西西怎麼了?」
突然一個娃娃臉的女孩闖進了西諾的病房,正是樂樂。
看著昏迷不醒的西諾,還有西諾臉上的傷痕……樂樂呆愣在那裡。
轉過頭,看著莫傾與陸森,「怎麼會這樣?」
陸森與莫傾同時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對樂樂說。
他們之所以叫樂樂來,是因為前一天,昏迷的西諾口中突然喊了樂樂……
「麟祈那臭小子呢?是不是他將西西弄成這樣的?我要找他算賬!」
樂樂最近一直在國外進修,麟祈也是找了各路的關係,不讓樂樂回國,因此最近三年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麟祈他……麟祈……」
陸森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樂樂,看樂樂剛剛叫他臭小子,想必關係定然不淺。
似乎察覺到什麼,樂樂的臉色突然一變,「麟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