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問她孩子是誰的?
她剛剛在路上想了很久,或許正如他所說,她把他藏得太深,因為兩人的關係,還有那些糾結的事情。
她想面對,想試一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所以她決定剩下這個孩子。
或許她真的愛他。可是現在,他竟然問她,孩子是誰的?
抬眼看著正在播放著的她與陸森的激/情,可是她怎麼也不記得。
「告訴我,孩子是誰的?!」麟祈拉著西諾手腕的手用個幾分力。
原來他不相信她……
目光轉向麟祈,西諾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開口,一字一頓的道:「你聽好了,他、不、是、你、的。」
麟祈沒有說話,而是拉著西諾向外走去,將她塞進車裡,麟祈便是開著車疾奔一個方向而去。
護著自己的小腹,西諾的淚在眼中打轉,他竟然那麼問她……孩子除了是他的,還可能是誰的?就算她昨天與陸森真的發生了什麼,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是陸森的!
「你要去哪裡?!我要下車!」西諾拍打著車門,可是卻被麟祈鎖上。
「你讓我下去!」西諾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腹很痛,緊緊捂著小腹,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停車……」
可是麟祈一直沒有理西諾,反而加快速度向著一個地方奔去。
西諾抬起頭,前面那個地方……是海邊。
他要幹什麼?!
到了海邊,麟祈下車,隨即將西諾拉了下來。
站在海邊,麟祈緊緊拉著西諾的手,任那海風吹打著兩人的皮膚,誰都沉默不語。
「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麟祈打破沉默,臉色掩埋的問道。
「我說是你的,你信麼?」西諾強忍著淚,他還是不相信她。
麟祈沒有說話,一直靜靜的看著西諾的眼睛,希望從她的眼中找出答案。
見麟祈許久都沒有說話,西諾冷笑一聲,「呵、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告訴你,這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的,你不是說了麼,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諾諾,這是你自找的。」麟祈拉著西諾,將她帶到海中,越走越深……
小腹一陣陣的疼痛,讓西諾拚命掙扎著,孩子不可以有事,就算麟祈不要他,他也是她的孩子,她既然已經決定要他,就不會放棄他。
越來越深,誰已經沒了麟祈的胸膛,沒了西諾的脖頸……
麟祈突然鬆開手,西諾一個不穩,跌倒在海中,滑向更遠……
「啊!」一口水嗆入西諾的口中,她不會水,只能掙扎,卻是越陷越深。
麟祈冷眼的看著,轉身,向岸邊走去。
「救命……」西諾在水中掙扎著,麟祈緊握住雙拳,走上車,奔馳而去。
西諾最後看到的,便是麟祈遠去的跑車,濺起一層層沙塵。
自嘲的笑了笑,西諾放棄掙扎,任由海水將自己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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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你還能回來麼……我怎麼會親手殺了你……」
微弱的月光照耀這高腳杯中紅色的液體泛起波光,男人纖長的手指將酒拿起,一飲而盡。
那一張帥氣又透著冷漠的臉上,一雙藍色的眼眸,帶著濃濃的哀傷。
「少爺,夜深了。」
自男人身後走來一人,一臉的冷酷,身上透著一種危險的感覺,卻對眼前的男人透著一種忠誠。
「凌休你說,她還能回來麼?」似乎沒有聽到凌休說的話,男人自顧自的問著。
幾次猶豫,凌休不知該如何開口,「少爺……大小姐她……您節哀順變。」
早知道是這樣的回答,男人將手中的高腳杯摔在地上,起身從凌休的面前走過。
凌休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殺氣。
看著他的背影,凌休搖了搖頭。
他連她都下得去手,何況是自己了。
……
自從西諾小時候,陸森一直在搜索西諾的消息,也曾多次去找麟祈,但是麟祈都避而不見。好多次,他的心頭都泛起不安……
「諾諾,你到底在哪裡?」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陸森比以往顯得頹廢了很多,臉上有著輕輕的胡茬,多了成熟穩重的感覺,卻是少了那種溫暖……
這一年,陸森接手了陸氏企業,他只能通過拚命的工作,來奪過自己的生活,只要一閒下來,心中便是西諾的身影,她笑、她哭……
「諾諾,陷害我們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陸森揉了揉揉有些暈眩的太陽穴,「對不起,諾諾,都是我害了你。」
兩個月前,莫若凌來找了陸森,將一個錄像帶丟在他的辦公桌上,笑的陰險。
「你們,其實真的沒什麼,這個男人是麟祈,不過是找人做了下,他卻是不記得……真是愚蠢的可以。」
莫若凌說,她知道西諾現在在哪裡,要是陸森想知道,就答應她,跟她結婚。
陸森將莫若凌趕了出去,卻是聽到莫若凌瘋狂的笑。
她說,「陸森,西諾死了!」——
「累了麼?」
溫柔的男人聲音在一個正在裁剪花草的女人身後響起,接著,女人額頭上的汗水便是被男人用紙巾溫柔的擦去。
女人回過頭,對著男人溫柔的笑了笑,「謝謝,莫傾。」
被喚作莫傾的男人對著女人溫柔的笑著,臉上滿是柔情。
「諾諾,今天記起了些什麼?」莫傾拉著女人的手,走到花園中的小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