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是很狂嗎?狂妄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你盧爺爺就來教你一些做人的規矩。」
盧恆越眾而出,手上的長刀花俏的挽了一個刀花,對著張震,揚眉吐氣一般的說道。
是的,在張震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讓他很不爽的氣息,那就是憋屈,剛才見到張震施展出的功夫,他的心裡不可抑制的產生了恐懼的感覺。
正如虔誠的佛教徒見到了佛祖的化身一般,武者在面對能夠隔空大三寸的神話一般的人物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只有恐懼與敬畏。
這種感覺讓盧恆覺得很憋屈,自從跟了老大這麼些年以來,雖然算不上呼風喚雨,但是也少有過像今天一般的委屈,因此,他決定要報復,狠狠的報復。
只有當著眾人的面,將這臭小子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用自己的鞋底狠狠的踐踏他一臉臭屁的臉,才能出盡自己心底的惡氣。
所以,現在,盧恆臉上神采飛揚。
狐假虎威的感覺自然不是一般的爽,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在狐假虎威的。
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多人,收拾一個小子,就算他是超人,也得給自己乖乖的鑽到地下,任由自己百般凌辱,想到自己能夠將一個大高手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盧恆就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的大叫。
「狂妄,我有嗎?呵呵,如果你們把自信也看做是狂妄的話,那我就只好承認我有了,畢竟,我可是一個全身都洋溢著自信細胞的陽光帥哥啊,你們這些從小就缺少自信,不得不紋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掩飾自己的虛弱的傢伙自然是不會明白我張某人的風。騷的。」
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竟然大概來了上百人,不過,張大官人心裡到是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垃圾始終是垃圾,不管來得再多,也還是垃圾。
這些早就習慣了彼此聚集在一起,合力踩人的馬仔什麼時候遇見過如此不知死活的傢伙,當下,就炸開了鍋,各種污言穢語朝著張震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去,要不是有盧恆極力約束,他們早就衝上去將張震踩成了一灘肉泥了。
即便這樣,還是有許多仗著自己的身手便有些桀驁不馴,不服盧恆管教的傢伙衝了出來,捏著手上的武器就朝著張震撲了上去。
「小子,去死吧!下輩子,做個低調的人。」
最先撲過來的,是一個滿臉橫肉,渾身肌肉高高隆起,單單看長相就能將小孩嚇哭的高大漢子。
這傢伙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揮舞起自己手上的鐵棍,就朝著張震的腦袋上攻擊過去。
這次,老大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打出威風,打出氣勢,讓這些貧民區的傢伙們乖乖的聽自己的揉捏。
所以,這傢伙毫不猶豫的就下了死手,甚至不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了張震的性命。
即便這樣,有老大擔保自己,大不了進去蹲上幾年,出來後,這待遇,地位可就大大的不同了,老大對待有功的人,一向待遇優厚,因此才有這麼多馬仔捨得為他拚命、
想到待會兒張震的腦袋像爛西瓜一樣的爆裂開來,殷紅的鮮血像玫瑰一樣的盛開在地面上的情景,那傢伙就發出了暢快的喊聲,就像在一瞬間就達到了高潮一般。
「回來,笨蛋,」
和周圍的人興奮的叫喊起來不同,盧恆卻是氣惱的大喊了起來,這些混蛋,不但出不了風頭,還會大大的搓了自己這邊的銳氣,那傢伙是一個僅僅拿著刀胡亂的揮舞了幾下,殺了幾個人,見過血的街頭混混就能對付得了的嗎?
這些傢伙,仗著過人的體力和多多少少一些花腳貓功夫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張震這種大高手,恐怕連一道開胃菜都算不上。
看到粗大的鐵棍朝著自己頭上揮舞過來,張震卻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鐵棍幾乎已經貼在了張震的頭皮上的額時候,張震才鬼魅一般的跨上一步、
這一步,恰好是到了那傢伙力道的死角之處,不管怎樣揮舞鐵棍都無法集中張震,他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印象就是張震這傢伙一張笑得唇紅齒白的臉,隨後,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張震輕輕的一拳擊打在了那傢伙的胸膛之上,頓時,骨頭碎裂的聲音輕微的響了起來,強烈的震盪在一瞬間就將那傢伙的內臟給震碎成了一灘肉泥,幾乎是一霎眼的時間,原本鮮活的生命就是去了所有的生機。
在張震強大的力道之下,失去了生命的身體像一個破口袋一般的遠遠的飛了起來,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激起了一灘灰塵。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原本喧囂的馬仔們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滿是震驚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後面還在朝著張震撲上來的馬仔們也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
由極動到寂靜,場面一時間顯得有些好笑,但是,誰也沒能笑得出來,除了張震。
張震四處看了看,隨意的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碎磚,拿在手上,顛了顛,滿意的笑了起來,對著四周陷入呆滯的人群說道:
「今天,就讓你們張爺爺代替你們父母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