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意大利。郊區中的某處別墅之中,蘇瑞拉和羅格正面對面的坐著。
這不起眼的別墅,是歐洲能者團設在意大利的某處聯絡處。
回到歐洲之後,托納一行人就甩開了蘇瑞拉他們單獨回到了梵蒂岡,教廷總部。
而蘇瑞拉和羅格也就近解散隊伍,兩人在這處聯絡處中暫時住下休整起來。
「好了,羅格,你身上有傷,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動身返回總部。」
沉默了半天,蘇瑞拉看著神情沮喪的羅格開口說道。
經歷了一連串的打擊,羅格這個驕傲的漢子一時間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精神萎靡不堪,整個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一點生機。
聽了蘇瑞拉的話,羅格也不回答,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默不作聲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羅格落寞的背影,蘇瑞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接著,飛快的轉過腦袋,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蘇瑞啦,立馬將房間緊緊的關了起來,隨後,小心翼翼的檢查了四周,確定沒有什麼監視設備後,蘇瑞拉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聯絡設備。
運用了一套無比繁瑣的措施過後,蘇瑞拉總算是將那枚通訊設備開啟,迅速的在上面輸入了一連串信息之後,那枚聯絡設備直接發出了一陣火花,在一連串爆炸中,化作了虛無。
看著地上通訊設備的殘骸,蘇瑞拉眼神閃動,也不知道在閃動著什麼念頭。
於與此同時,美國,FBI總部,一套只有最高層人員才知道的聯絡終端上面,突然閃過了一段信息……
市委大院中,劉能黑著一張臉,將電話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面,摔成了粉碎。
「就算你行政級別比我高,但是地方上面的事情,你軍隊的還想插上一手不成!老子違規?有脾氣你就搞老子。」
劉能氣呼呼的大聲咆哮著。
家裡人,都遠遠的躲開了劉能的書房,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招惹劉能。
就在劉能大發雷霆之怒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是劉能很少有人知道號碼的手機。
看到手機上面的號碼,劉能面色一變,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太子,您怎麼親自打電話來了?」
劉能的語氣罕見的恭敬,甚至,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稍稍躬了起來。
看得出來,張震對於來電話這人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你連那老爺子都驚動了,我能不來電話麼。」
電話那邊語速平穩,盛氣內斂,聽得出,是久居高位的人物,不過,聽聲音,年紀倒是不大。
「劉老,為了一個小子,不值得吧!我看,出口氣,也就算了。」
電話那邊,那人繼續說道,聲音平和,讓人聽不出喜怒。
「可是,這口氣,我嚥不下去。」
劉能長長的吐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啊,還真是,,,哎,他現在不是在關禁閉嗎?再拖兩天,態度上配合點,也算是有個交代吧,至於到時候,是人還是屍體,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緩緩的開口說道。
劉能一聽,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感情,自己在這邊的事情,人家是一清二楚呢。
「好了,那就這樣吧,我也不打擾你了,掛了。」
那人好像也沒了說話的興趣,說完後,很乾脆的掛上了電話。
等劉能反應過來,電話那邊傳來的已經是嘟嘟的忙音。
失魂落魄的掛上的電話,劉能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面!
他這次,再一次見識到了自己主子的可怕!!!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煙火氣,但是,只有劉能才知道,這份平淡後面蘊含的恐怖。
同時,也對自己剛才的堅持,隱隱的有些後悔。
別看他在江海是一呼百應的山大王,但是,在那人手裡,充其量,就算是一個比較得力一點的跑腿下人罷了。
帝都燕京,一處平常的房屋中,一個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中的青年男子慢慢的合上了手中的電話。
從籐椅中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夜色下面的古老京城。
許久,終於是慢慢的說道:
「這次,江海要丟!」
背後,一名帶著眼鏡,長相平淡,但眼鏡中蘊含著看破一切的睿智的女子輕輕的將意見衣服披在了青年男子身上。
從後面,慢慢的環腰抱住了青年男子,將自己的連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男人寬闊的後背上面,雲淡風輕的說道:
「既然以全國為棋局,就不要犄角一些邊角的得失,況且,這次,我們最多算是兌子而已。」
「哎,劉能那人,能力不錯,一輩子,就毀在了他那寶貝兒子身上,可惜嘍!!!」
輕輕的握住自己女人稍顯冰涼的手,那年輕男子溫柔的說道。
眼神像是穿過了夜空,俯視著整個華夏的版圖。
溫涼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靜靜的灑在了兩人的身上,在夜蟲的鳴叫之下,兩人在地上的影子看起來,就像融為一體了一般。
任誰也不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有些鄰家大男孩一般的人物,回是一個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攪動華夏風雲的人物。
能夠和一些老傢伙們一起平等的佈局下棋,這份榮耀,整個華夏,不過區區無人而已,而這位剛過三十的年輕人,顯然,在一群老頭子中是一個最為耀眼的存在。
張大官人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舉動竟然會攪動了一些最上層人物布下的棋局。
他現在,還優哉游哉的躺在自己那處三平不到的小空間裡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