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熊,推也不知道輕著點。」
捂著腰,一步十挪,艱難的爬行了從地板到床上那不算太遙遠的距離,蘇小西卻花了估計十年都不止,一邊蠕動還一邊埋怨。
好容易看到了希望,床沿就在眼前,試了幾次,就是直不起身。
扒在床沿上,艱難的翹起一隻腿兒,小狗撒尿式的姿勢,好不滑稽。
「他娘的,誰把這床修的跟金字塔似的,這麼高是要讓誰睡啊!」
憤憤不平的踹了一腳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這才勉強掛在了床上。
適應了黑暗,揉著酸痛的屁股,蘇西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
輕手輕腳的觸著那大面積的傷及面,她的面部活動,幾乎可以用呲牙裂嘴來概括。
折騰了半天,已經是後半夜了,困意襲來,蘇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先睡覺好了!」
自言自語道,又自個兒認同的點點頭。
屁股傷著了,又不能躺著睡,隨便扯了被子蓋在身上,痛困相交,沒一會兒就睡的昏沉。
清幽一陣微風,一抹高大的身影,俊美的容顏在黑夜中,神色格外複雜。
輕輕撫上那皺在一起的彎眉:「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黑夜對於完顏奕來說,因為狼的特性,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掀起錦被的一角,蘇西摔著的地方,很尷尬——腰側,偏下方的位置`````
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完顏奕輕手輕腳的將那長衫側掀,想使用靈力,但忽然意識到,蘇西並不是妖類,用藥似乎更好一些。
小叮噹一般,神奇的掏出了鍍著金的瓶子,最乾淨、簡單的白色,此刻在黑暗中帶著淡淡的螢光。
「會有些痛,不過就一會兒。」
輕聲在蘇西的耳邊哄著,也不管她是否能聽到了。
細長挺直的指,沾了美麗的螢光,在那有些淤青的肌膚上打著螺旋。
「唔~~」
睡夢中的蘇西,感覺到腰部那種刺啦啦的痛,不禁發出了一聲嚶嚀。
完顏奕緊張的看著那紅唇微張的小東西,彷彿痛的是他一樣。
撫撫她的額頭,口吻格外溫柔:
「沒事了,乖~~」
儘管如何小心,但似乎還是沒法完全避免觸痛,蘇西不時的抽氣聲,一下下鞭撻著某人的心。
朦朧中,蘇西感覺似乎有人在給自己上藥,睡的七葷八素,她又沒有夜視功能,只是隱約覺得那身影像是完顏奕。
不可能!他哪有那麼溫柔的嗓音,尤其對我!
這個念頭剛出現,又立即被打消了。
最後她下的斷定就是,自己還在做夢,所以根本沒誰在給自己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