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辦公室的金錢錢則慌不擇路的跑進了員工電梯,混沌的大腦還沒有理出一點頭緒,電梯門便叮的一聲打開了,透過電梯壁,她隱約看到自己的狼狽,於是,在別人還沒有踏進電梯,她低著頭像驀地衝了出去,逕直奔向該樓層的洗手間……
嘩嘩嘩……
洗手台邊,金錢錢不停捧著冰水澆在臉上,以期澆滅身上的溫度,雙手撐著洗手台,緊緊盯著鏡中那個雙唇紅腫髮絲凌亂的女人,幾分鐘前發生的那幕又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徘徊,那有力的臂彎,那霸道的強吻,那……
啊!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叮叮叮……高跟鞋與地面的摩擦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金錢錢臉帶急色,一急之下跑進最裡面的廁所內格,身體緊貼後牆站定……
咯吱——門打開了,來人在查看一圈無果的情況下,這才壓低嗓音說——
「季耀司嗎?……還不來冷氏看看,你的女人給你戴-綠-帽了!」
廁所內格裡,金錢錢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怎麼也不會相信有人會背地裡陰她……
那陰鬱的音調,那刻意壓抑的聲音……雖然很想否認,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那個聲音雖然已經經過處理,但卻依舊很像一個人,對她很好的一個人……
不!一定不會是她!怎麼會是她?就是全世界的人背叛她,她也不會背叛她……
可是……如果真的是又怎麼辦?
金錢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剛剛捏住門把的手,突的又縮了回去……
閉上眼睛,做了N次天人交戰,最終,伸出手,堅定的捏住門把——管他的,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砰——
時間不等人,金錢錢剛決定去證實,那個人卻已經先她一步開門走了!
丫的,就這麼走了?
金錢錢銀牙一咬,咯吱一聲將門打開,邁開步子立馬跟了上去,可是,當她打開門衝出去時,除了迎面走來的幾個女人外,根本就沒見到那個人的背影……
叮——
電梯開門聲驚醒了金錢錢,她連忙馬不停蹄的跟上去,倏地,她站定,死死盯著電梯門上方的樓層數字——五十八!這裡是五十八樓!不是她!不是她!幸好不是她!
斜倚著電梯門,金錢錢露出如劫後餘生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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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寶馬像一陣風似的在A市寬闊的大道上急速狂飆,車內,一個白衣似雪的男人臉露急色,自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處於崩潰邊緣,他不相信他的小錢錢會紅杏出牆,可是,他卻不相信他最好的朋友不會打她的主意,雖然他的小錢錢在外都將自己的美遮掩起來,可是,要是有心人看她,絕對不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因為她身上還有一種能吸引人的內秀,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受她吸引……
下意識的,季耀司一腳踏下油門,將車開到極速……
咯吱——尖銳的剎車聲鼓動耳膜,這一刻,在冷氏大門的其他人不悅將目光轉向聲音來源處:
「那個人是……」
「季耀司!」
若是平時,季耀司定會向別人拋去兩個邪魅的笑容,可現在,他卻健步如飛,急切的向大門奔去,俊逸的臉龐不似平日裡的滿面春風,滿身的戾氣向外頃瀉,渾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字——生人勿近!
砰——
正從旋轉門口走出來的金錢錢與來人狠狠撞了個滿懷,小巧的鼻子被堅硬的胸膛撞的生痛:「喂!你……」
剛說出兩個字,下一秒,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圈住她,砰的一聲,鼻子二度遭秧——
「錢錢!」季耀司緊緊的攬住她,生怕她平空消失一般。
「季耀司?」金錢錢終於知道來人是誰了,摸著被撞痛的鼻子,她抬頭,蹙著眉頭看他,「你跑那麼急幹嘛,把人家的鼻子撞得好疼!」
季耀司低頭:「對不起,我是太心急了,我……」
突地,他頓住,墨黑的雙眸帶著暴虐的溫度,死死的盯著金錢錢那狠遭殘虐的紅唇,指腹輕點,來回撫摸:「這是怎麼回事?」
「嗯?」金錢錢沒有反映過來。
「他幹的?」指腹加大力道。
「啊?哦……」金錢錢不傻,更不笨,要現在她還不知道季耀司的不正常是因為什麼,那真該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冷凌風將金錢錢的不回答視為默認,攬著她便往門裡沖——
「季耀司!」金錢錢身體微微後仰,制止他的行動,「那個……我沒事了……」
頓住,季耀司凜冽轉眸,眼光似刀,狠狠打在她的紅唇上:「什麼叫沒事?這也叫沒事!」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她——
「我不去!」金錢錢堅持!
「嗯?給我一個理由?」
眼看著周圍都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他們,並有越聚越多的趨勢,金錢錢更急了:「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什麼?我無理取鬧?」
「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們走,找他算帳!」
「司……」金錢錢委屈的瞅他,帶著乞求,「我們回去好不好?」
拳頭,不由自主的放鬆,不僅是因為她那的乞求,還有她那一聲親密的呼喚!
將金錢錢一把攬入懷裡,緊緊圈住她,頭,理在她的肩頭,呼吸著最純淨自然的馨香:「好!我們回去!但下不為例!」
「好!」
「以後和他少接觸!」
「好!」
「以後都這麼叫我!」
「好!」
「以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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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經過一天的沉澱,沉寂了一天帝豪又燈火輝煌,成為上層人世最佳的獵艷場所。
今晚的VIP貴賓包間裡不再是三人行,高級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冷凌風,一個阿BEN!
「頭兒……他們呢?」阿BEN探頭探腦的尋找,心底不僅有些納悶,這裡是他們三人的根據地,可怎麼這個時間還看不見他們?
「只有我們不成嗎?」冷凌風頭也不抬,一個勁的灌悶酒。
阿BEN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也拿起酒瓶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邊慢慢品酒,一邊暗暗的觀察對面那個買醉的男人,難不成現他的不正常是因為下午那個女人?
「那個……頭兒……那個女人是誰?」再也忍不住,阿BEN特三八的問了起來。
「嗯?」冷凌風一怔之下抬眸,「你不知道?」
阿BEN大驚,背脊冒出冷汗,難不成頭兒認為他和那個女人有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頭兒,你可不要冤枉我哦,對於你的女人,我可從來沒有染指……」
「你敢!」冷凌風發神經似的大吼,笑話,他要敢碰她,滅他丫丫的!
「嘎?」阿BEN摸摸鼻子沒趣的撇嘴,看來蒙對了,正是那個女人!
一杯又一杯,本想一醉解千愁的冷凌風在喝了N杯酒後卻依舊神志清明,看著對面委屈灌酒的某話癆,眉頭微皺,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往沙發上亂沒形象的一躺:「阿BEN,你說,要讓鄙視你的人映像深刻用什麼方法最好?」
一聽這個,阿BEN一怔,立馬從一條死魚變成一隻活蝦,嘴角扯出的弧度極其討打:「嘿嘿……頭兒,被鄙視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彭——沙發靠背撲面而來!
阿BEN早有準備,伸手抱住:「頭兒,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為惱羞成怒呢?嘿嘿……」
「你很想死?」
「不!我想活!很想很想活!」阿BEN特三八的繼續發問,「頭兒!要解決問題,總得讓我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吧,不然怎麼能想出好的點子?」
冷凌風從沙發上倏的起身,惡狠狠瞪他:「你想不出?身為特別助理不能為我分憂解勞,那我是不是該考慮……」
「呃……不用!不用!我想!我仔細的想!」
阿BEN鬱悶了,瞟向對面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頭兒,你那叫嬰兒喝粥——BABY無止下流(卑鄙無恥下流)!
「對了,頭兒……」
「嗯?」
「你不告訴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那總得告訴我對方是男是女吧?」
「這個有關係?」
「呃……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對待男和女的方式方法不一樣嘛,這個你知道的哈!」
冷凌風皺眉,一個字宛如冰豆般從唇齒間迸射而出:「女!」
「那……是美是醜?」
「這個又有關係?」
「當然!」阿BEN抬頭挺胸,一臉燦然,污蔑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污蔑他的智慧!
「如果是美女,那就想方設法的讓她在大庭廣眾下出醜,相反,如果是醜女,那就給她最好的包裝,當然,這肯定也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頭兒……你想想那是什麼概念?絕對是東施效顰!」
越聽,冷凌風眼睛越亮!
啪的一聲,他亂沒形象的興奮擊掌——
「好!就這麼辦!再過十來天不就是冷氏的二十週年慶嗎?這次我要大辦特辦!哈哈……」
「頭兒……」看著笑抽的冷凌風,阿BEN驚詫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阿BEN!」
還沒從驚詫的阿BEN反射性回答:「有!」
「給我從米蘭訂最奢華的公主禮服!給我從法國訂最好的珠寶!給我從現在起就開始準備!我要舉辦一場超大型的週年慶典!我要舉辦一場特殊的週年慶典!我要讓她記住——我冷凌風不是沒了她不行!」
他決定了……他、他……想通了!從現在起,不會再對她有什麼想法,這世上除了男女之情還有朋友之義!但是他會讓她永遠記住,他冷凌風是不可以惹的!他冷凌風是睚眥必報的!
阿BEN恍然大悟,心底不免歎謂——醜女!你要遭秧了!
是的,現在他確認那個女人就是冷氏鼎鼎大名的醜女——金錢錢!而今天下午那個女人,十之八九也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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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