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梧桐樹下,談談笑笑,弄玉的胃口不覺大開,吃了好些點心,覺得撐得慌。
「玉兒,你本來就大肚子,再多吃些也不怕!」簡逸蕭調侃道,弄玉的孩子,他也會好好地對待的。
「王妃,你今兒個真的有些吃多了,小心消化不良,別吃了,別吃了!」煙翠這會兒又阻止她吃,王妃的胃口時好時壞,實在是響影消化。
「那也是,什麼都適可而止。玉兒,就這樣吧,每天都要有心情面對一切,如果想走了,隨時叫三哥一聲,三哥保證帶著你浪跡天涯去!」
弄玉笑笑,沒有多話,一直以來,三哥總在她身邊,無條件支持她,不是一句半句感謝的話就可以表達得了的。
三人直喝茶喝到夜深才散,三王爺走後,煙翠就和弄玉回房休息,因為是自己一個人,弄玉覺得有些害怕,所以要煙翠陪她一起睡。兩人又說了一會閨房話,才累得睡過去。
睡著睡著,突然覺得渾身燥熱,彷彿她們周圍有火在燒似的。弄玉因為懷孕的緣故,最容易驚醒,所以她不安的睜開眼睛,真的嚇了一跳,房裡竟然火光沖天。
「翠兒,翠兒,快起來,著火了,著火了!」用力搖醒煙翠,煙翠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見滿屋子的火光,嚇得一骨碌立起來,下榻,連衣鞋也顧不得穿,便扶著弄玉往外走。
三爺送過來的家俱都是木質的,所以現在房裡燒得一塌糊塗,濃霧籠罩著整個房間,伸手看不見五指。煙翠扶著弄玉一邊躲著竄過來的火苗,一邊憑感覺往外走,弄玉但覺得渾身燥熱不已,額上大汗涔涔,臉被火烘得通紅通紅的,如被煮熟的螃蟹般。
幸好她們的房子不算大,著火的也全是家俱,屋頂梁木還沒燒著,所以她們很幸運地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兩人才猛烈的咳嗽起來。回望著屋子裡依然火光沖天,弄玉又覺得胃部一陣翻湧,然後大吐了起來,腹中隱隱有些不適。
奇怪的是,只有她們睡覺的房子才著火,其他地方並沒有著火。
「王妃,你先在這裡歇著,我去叫人救火。」煙翠扶著弄玉到梧桐樹下坐好,弄玉只覺得頭暈目眩,趴在桌子上一下子暈厥過去。
雖然她失寵,但是還是有人過來幫她們救火。人聲喧鬧起來,自然驚動了簡正溟,今晚他剛好在書房裡看文書,便睡在了書房裡,並沒有過去陪雪兒,剛閉眼就聽說梧桐院這邊著火了,連忙匆匆趕過來。
眾人一見王爺親自趕來了,更加賣力的救火。火勢瞬間得到了控制,簡正溟也不去理會,他一眼就瞥見了坐在梧桐樹下的弄玉,見她趴在桌面上一動也不動,暗道一聲不好,便奔過去,看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去探她的鼻息,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還好,只是昏厥了,他顧不得許多,一把抱起她直奔書房,此刻就只有他的書房最安靜了。
不一會,太醫便匆匆趕來,把脈後,說是由於驚嚇過度導致氣血虛弱所致。
立即幫弄玉針灸,然後開出藥方,著下人煎藥,便告退了,出門時,太醫搖頭苦歎:「王妃也不知道能經得起多少次這樣的折騰!」
針灸過後,弄玉依然處於熟睡中,簡正溟坐在榻前,握著她的手,看著那張沒有半點血色的臉,勾起他心底最疼的傷口。
手撫上那已經逐漸隆起的肚子,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酸甜苦辣全都有。
沉思半晌,突然起身離開,臉上帶著堅毅無比的表情。
他徑直奔清心殿走去,弄玉前腳剛走,柳湘雪後腳便搬進去了。
來到清心殿,直奔柳湘雪的寢室,見到他來,柳湘雪立即迎了上去,身上只穿著火紅的肚兜和褻褲。撲進他懷裡,立即用她滾燙的櫻唇去貼他的胸膛,纖纖玉指在他的重點部位勾勾點點,若有若無的挑逗沒有挑起簡正溟的性趣,他扶住柳湘雪的肩,直視著她的眼睛,語氣帶著溫柔和誠墾:
「雪兒,夠了,可以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現在我們不是重逢了嗎?」
聽他這樣說,柳湘雪的臉瞬間變了顏色,惱怒地推開他:「我受的苦遠遠不止這些!」
「你放火燒房子,難不成你想將她燒死,想將我的孩子燒死?你跟我保證過,讓她吃些苦頭,可要在不傷害我的孩子的基礎上。」簡正溟抓住柳湘雪的手腕,語氣有些急切。
柳湘雪「哇」地一下子便哭了起來:「溟大哥是不是不愛雪兒了?雪兒知道今晚放火是過份了些,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三哥幫她買了那麼多好東西,她去了梧桐院,三哥送去的所有東西都比我清心殿好不知多少倍呢。」
雖然他知道簡逸蕭總是在弄玉身邊照顧她,但此刻聽著柳湘雪略帶曖昧的話,他的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眉頭不經意就皺了起來。
這個表情沒能逃過柳湘雪的眼睛,她蹭進簡正溟的懷裡,繼續嗲著說道:「三哥對她可好了,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放下身份,幫她打掃屋子,還送了她許多家俱,在梧桐樹下喝茶,說笑話哄她開心……」
聽著聽著,簡正溟的臉越來越黑,柳湘雪知道她成功了,於是見好就收,由離間改成挑逗攻擊:
「王爺,雪兒知道今晚是有些過份,但雪兒是絕對不會傷害王爺的孩子的,只是想起雪兒受的那些苦,心中怎麼也無法原諒杜弄玉而已。王爺……」柳湘雪說話間,手已經不知不覺遊走在簡正溟的重要部位上,簡正溟心中已經被簡逸蕭沖失了理智,在柳湘雪的挑逗下,身體漸漸地起了反應。
終於,彷彿跟弄玉和簡逸蕭賭氣似的,他一把抱起柳湘雪,大步向榻上走去。得逞的柳湘雪自然不忘了拉落他的遮羞物,還不待王爺撲上去,她自己便雙腿夾上他的熊腰,門戶大開,身體極盡媚態。
簡正溟終於失控,低吼一聲,狠狠地撞進她的身體裡,柳湘雪輕皺一下眉頭,不過,她很快便從最初的疼痛感轉為享受的喟歎,低低淺淺的,氳氤了一室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