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雙腳一夾,便一手勒著馬索,一手拖著弄玉,向前急速地奔馳起來。
「王爺!」風烈看見吃了一驚,難道王妃墜馬了?來不及思索太多,他立即飛身過旁邊的馬上,揚鞭追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後面的馬車被前面的馬車堵住了去路,煙翠拉開車門,走出來問。
見前面的車停滯不前,立即提著裙擺下車過去,卻見馬車上空無人影。
「王爺,王妃,風烈都去哪兒了?」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馬車四周,帶著滿腹疑惑四處找尋起來。
杜弄玉被簡正溟一路拖著瘋狂向前奔馳,她的衣裳都被磨破了,然後全身幾乎體無完膚,一路上血跡斑斑,看得風烈心驚膽顫。
難道是馬失去了常性,不然的話,以王爺的身手和技術,不應該讓王妃墜馬,還拖著奔馳這麼長的路。
會不會是有人要對王爺不利,想到這兒,風烈雙腿更加緊地夾住馬鞍,拚命向前追去。
本來新婚三天就已經受盡了凌虐的杜弄玉,哪裡還禁得住這番折磨?
她早就暈了過去,任由簡正溟瘋狂地拖著她向前跑。
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全身大部分的肌膚都裸露在外,皮都破了,臉也被劃破了劃花了,鮮血仍然在不住地淌著,眼睛緊緊地閉著,紅潤的櫻唇緊抿著,帶著一絲倔強。
簡正溟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下馬伸出食指到杜弄玉的鼻下,已經氣若游絲了。
他脫下衣服包住她的身子,然後趕緊抱起她,上馬向王府方向急弛而去。
他可不想她就這麼死去了,和雪兒的死比起來,這樣太便宜她了。
一路狂奔回到王府,立即傳來了太醫,太醫疹治過後,開出了內服藥和外敷藥,並且叮囑外敷藥趕緊給敷,才能止住血。
完了,所有人都識趣地退下了。
簡正溟拿過藥,伸手去撕她的衣服,大部分衣服已經碎裂了出去,剩下的之所以還在身上,都是因為被血牢牢地粘住了。
他一塊塊地撕著,她即使處於暈迷中,但似乎還感到巨大的痛楚。每撕一下,她的身子就劇烈地抖一下,讓他的手也跟著不住地抖。
「王妃!」這時,門一下子被撞開了,煙翠哭著衝了進來,一看見王爺正在給王妃上藥,王妃光著的身子一片血肉模糊,趕緊退了出去,呆在門口低低地抽泣起來。
簡正溟才霍地起身,開門走了出去,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進去給王妃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