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帶著人將無名等人堵在門口的中年男子望著身邊,一臉淡然的年輕女子,心中不免肅然起敬。想到剛才的情景,真是讓所有人震撼:
老者站在門口,望著屋子裡的一對男女,想要出口的話,卻又生聲嚥了回去。
見老者沒有再開口,無名別開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女子夾在倆人中間,顯得有些彆扭,看著這兩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雙方誰也抹不開面子,似乎誰先開口就會輸對方一樣,就這麼僵持著。
「這位老爺,請進屋子裡談吧!」女子先開口了。
「蘭兒姑娘!」無名似乎有些吃驚,他想要阻止,可女子已經把老者請進了屋子了。見老者進了屋子,他只得閉上嘴巴,再次沉默。
「姑娘是犬兒的朋友嗎?」老者上下仔細端詳了女子一番,笑著問。
「不,我只是——」該怎麼說呢,唉,女子思考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準確的答案,自己最多是個過路的,被無名好心帶了回來而已。「這個,您是要和無名說話吧,那我先出去好了!」說完,女子轉身離開。
「你不用出去!」無名見她要離開,忙出聲阻止,「我不認識他,也沒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聰兒!」老者忙喊。
「可他,不是你父親嗎?」女子疑惑了,老者的神態與無名極為相似,說他們沒有關係,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可無名就是不肯承認。
「他不是,他不是我的父親!」無名極力否認。
「聰兒,你怎麼能……為父知道,那件事是為父錯了,可是都三年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為父呢?」老者聽到無名的回答,看來十分的難過,極力想要哀求兒子的原諒,可後者根本不為所動。
「請你出去!」無名不客氣的命令道。
「我——」老者似乎還想說什麼,可見無名根本不理會自己,只得離開。
「請等一下!」女子上前攔住他,「你有話要對無名說吧,請你留下來!」
「蘭兒姑娘,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無名有些生氣,之前她不顧自己的反對開了門,現在連自己要不要和父親談話,她也要管,難道是自己這個主人太好說話了。
聽到無名的話,女子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可拉住老者的手卻沒有鬆開。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抬起頭,望著無名,說道:「難道你要讓你的父親帶著遺憾離開這裡嗎?我並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可如今,你的父親親自來這裡,只是為了要對你說幾句話,連這個你也不願意嗎?」
無名沒有說話,倒是女子身邊的老者有些吃驚的望著她。
「你沒有經歷過骨肉分離的痛楚,所以不瞭解!」女子淡淡的說,「我曾經像你一樣,不肯聽父親對我說的話,可到最後,我才知道,我錯過了什麼,我錯過了父親的最後一次教導,錯過了父親最後一次責備,最後一次叮囑!」
「你的父親——」無名有些吃驚的望著女子,是錯覺嗎,他似乎看到女子眼中有淚。
「他已經死了!」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女子笑了,走到無名身邊,「所以,如果不想像我一樣留下遺憾的話,就好好聽你父親把話說完吧!」
「對不起!」無名感覺似乎自己做了一件錯事,脫口而出。
「沒,沒關係!」女子走到門口,「那麼,你們慢慢談!」說完,走了出去,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