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然皺著眉,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蘇喬就這樣笑著看著他,直到臉部抽筋,她才忍不住了,「喂,你幹嘛像殭屍一樣怔在那裡呀,快過來,我肚子都得不行了。」
見他沒有動作,蘇喬笑的更狡猾了,「呵呵,你不是怕吧。」
「我怕什麼?」楚洛然覺得好笑。
蘇喬抻手食指搖了搖,「你當然會怕了,你怕靠近我,又會愛上我。」看著他微變了臉色,蘇喬繼續說道:「你怕你會發現,我不並是別人口中那樣的人,我對於你的存在,也不是利用的關係,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本來就很愛我,所以就算你忘了我,你也還是愛我的。而你重新愛上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若在以前,蘇喬定會說自己這段話太矯情了,但是現在,她卻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因為他愛她,因為她愛他。
楚洛然習慣性的擰著眉不說話,蘇喬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笑,「呵呵,你不肯餵我,你就是怕會愛上我。怎麼,我說中了吧。」
知道她在用激將法,楚洛然卻無奈拿她沒招,看著她像抓住自己小辮子,笑得那麼無恥卻可愛的樣子,他竟然不忍拒絕什麼。
頓了一頓,他起身端著碗走到床邊坐下,微鬆的衣襟因為他的動作而敞開得幾乎能看到整個胸膛,蘇喬呆呆的直視著他身上的赤狐,不由想到了那一次,她的唇掠過的地方。
刷的一下,臉就紅透了。唔……真是羞死了,竟然又想到那限制極的畫面了。
楚洛然端著碗的手僵住了,妖嬈的狐狸睨著她臉紅成這樣,不禁更加好奇了,「在想什麼?你的樣子像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蘇喬猛地一驚,右手一下按住了鼻下摸了摸,還好,沒有流。她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注意到那道看好戲的目光,她竟沒有了抬頭的勇氣,「咳咳,來喂吧。」
楚洛然依言一小勺一小勺的餵她,蘇喬得瑟的晃著雙腿,享受著他類似溫柔的動作。天色越來越暗,直到喝完這碗粥,已是四更天了。
蘇喬實在擋住不睡意與他眼神對戰,終於在第三十六個回合敗下陣,直接倒在了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翌日晌午。
蘇喬美美的一覺睡到自然醒,可當她完全清醒過來後,她就鬱悶了。她昨夜以什麼姿勢倒下的,今天竟然還是以那個姿勢醒來。扭曲的身子因為壓了一夜,現在渾身都疼了。「丫的,竟然比那啥醒來還疼,笨蛋小妖,都不知道把我擺擺正,至少走這麼快嗎?」
蘇喬一面嘮叨著,一面簡單的梳洗一下,挽髮的時候她特意將玉骨釵戴上了。
來到前廳的時候,正巧是午膳時間,蘇喬一路與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小丫鬟們打招呼,「嗨,小眉。」
「姑娘,你身子好了嗎?」夏眉放在手中的事,見她完全像沒事一樣,這才放心了。突然想到什麼,她用眼神示意一下餐桌那邊有情況。
蘇喬一轉過去,正看到鳳荷影為楚洛然夾菜,而他沒有說話,獨自飲著自己的酒。這個場景還真眼熟,只不過這一次,楚洛然卻回應著鳳荷影。
「洛然,中午好,鳳姐姐好。」蘇喬乖巧的打招呼,然後坐下,美麗微笑。
楚洛然只是微轉了一下眼眸,掃過她發上的玉釵後,並沒有再理她了。
倒是鳳荷影,聽到她叫姐姐有點不高興了,「蘇姑娘,我與你不相熟吧,再說了,我與你應該是同齡,你不需要叫我姐姐。」
「一定要叫的。」蘇喬更正她,「呵呵,一看就知道鳳姐姐比我年長,您多大了?」說這話時,蘇喬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鳳姐……哈哈……
這一個「您」字成功的讓鳳荷影變了臉色了,她皮笑肉不笑問,「那不知蘇姑娘今天芳齡?」
「呵呵,我的身材發育與年紀差很大哦,」蘇喬盡量讓自己笑的很蘿莉,「我今年十三週歲。」
「噗哧……」儘管夏眉笑的很小聲,但蘇喬還是聽到了,她淡定依然。
鳳荷影半信半疑的盯著她看,然後想到什麼,笑了起來,「哦,十三歲呀,蘇姑娘還真是小。」她根本就不信,炎族的聖女出嫁必須年滿十五週歲。而她,怎麼看也不像是十三歲的人。
楚洛然好像在思考什麼,眉梢微挑了一下,這段話好像有點熟。
鳳荷影不再和她爭論什麼,盛了一碗燙後,她輕輕的吹了幾下遞給楚洛然面前,「洛然,喝了它吧。」
「嗯。」楚洛然也不拒絕,依言喝了起來。
鳳荷影宛爾一笑,看到他的衣袖皺了,自然的伸手去撫平,「洛然,你最近好像瘦了很多,這可對你身體不好,要多吃一點哦。」鳳荷影像哄小孩子一樣,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目光流轉著深情。
對面,蘇喬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慢慢的冷下臉,一字一句的說:「放手。」
「什麼?」鳳荷影怔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放開你的。」蘇喬指著她靠近楚洛然的手,然後提高了音量,又說了一遍,「我叫你放手,放開洛然,別碰他。」
鳳荷影美眸一瞇,剛想發作突然想到楚洛然一直沒有開口,她便忍了下來,在他面前當弱者是最有利的,「蘇姑娘,我怎麼了……」
「我叫你放手。」蘇喬突然吼了一聲,猛的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強行將她拉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很討厭別人碰他,你最好記住這點。」
夏眉也怔住了,這姑娘的佔有慾示免也太強了一點吧。
鳳荷影也不掙扎,而是楚楚可憐的望著她,「蘇姑娘,請你放手,你弄疼我了。」說罷,她的目光落到了楚洛然的身上。
蘇喬同樣的也看向他,十分霸道的說:「我討厭別的女人靠近你,你不可以趁著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就胡作非為。」
楚洛然倏地勾起唇角,笑容十分疏離,抿下一口酒之後,他輕聲說道:「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