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翎王府正門。
身穿素衣的蘇喬站在正門街上,目光有些失神的盯著掛在兩端的白燈籠。袖中手雙緊握,長長的指甲掐入掌中,痛覺刺激著她變得異樣的冷靜。
許久,蘇喬終是面容平靜走了過去,對門口陌生的侍衛說:「我要見你們王爺。」
侍衛相望一眼,隨即跪了下來,齊聲道:「參見王爺。」
蘇喬一愣,慢慢的轉過身,觸到的依舊是她熟悉的雙眸,只是,再熟悉的他都已然變的那麼陌生,蘇喬笑的有些勉強,「我…路過這邊,所以來看看。」
目光不移,楚越翎癡癡的望著她,「六弟是不會讓你再回翎王府的。」
蘇喬垂著頭,有些小委屈的歎氣:「哎,就知道瞞不過你,我是離家出走的…」說到這,蘇喬上前一步,小手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收留我嗎?」
楚越翎一滯,瞳孔倏地收緊,心中那份眷戀瞬間吞沒了他所有的堅持和驕傲,慢慢地,他掀起唇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收留。」
蘇喬吐吐舌頭,絲毫不客氣的撇下他跑了進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蘇喬得逞的笑容漸漸褪下,轉化成異常篤定的冷靜。
若蘭的祭堂設在她曾經居住的院中,因為身份只是側妃,所以後事並沒有辦的太鋪張。蘇喬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去廚房做了幾樣若蘭平日愛吃的小菜端了過去。來到主屋,看著停放在正廳的棺材,蘇喬的面容靜的可怕,冷漠的狠意讓她變的有些陌生。
祭堂內只有暮兒身披麻衣,低垂著頭跪在那裡,雙眼失神的燒著冥紙。
「暮兒,我幫你。」蘇喬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將手中的冥紙扔入火盆中,灼人的熱度觸到她的手指,蘇喬不為所動。
「小喬,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蘇喬未言,有些固執的將冥紙一張一張放進去,徹底燒盡,直到火盆中最後一絲火苗滅掉,她才抬起頭,語氣冰冷的說:「若蘭不會白死。」
「可是……」
「暮兒!」蘇喬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這個危險,留不得。」
是夜,離開祭堂後,蘇喬正巧與睛雨相遇在走廊中。
看到她,睛雨不禁一滯,爾後掛上得體的笑,走近她,「蘇喬妹妹,好久不見了!」
蘇喬笑的乖巧,走過去親密的挽著睛雨的胳膊,「睛雨姐姐,真的好久不見了,我一直都想來看你,就是沒時間,難得今日遇到王爺,我就說一定要過來見見你。」
睛雨疑惑的看著她,又礙於下人在場,只好附和著應她的話,「難得妹妹有心,我以為你都忘了呢。」
「怎麼會忘了,我還有很多事想和姐姐你說呢。」蘇喬撇著小嘴,撒嬌的晃著她的手臂,在下人看來,她們絕對就是一對好姐妹。「姐姐,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說了,不如今天晚上我過去和你一起睡吧,正好我們可以聊一整晚。」
「好呀。」睛雨嬌笑著,心中卻開始盤算,目光警惕的一直盯著反常的她。
晚膳之後,睛雨回到惜雨閣,未過多久,蘇喬命下人端來酒菜過來了,並將酒桌設在二樓拐角那間房,侍婢放下點心之後,便都退下了。
蘇喬倒了兩杯酒,遞一杯過去,「睛雨姐姐,我敬你一杯。」
睛雨沒有接,目光漸漸冷了下來,「蘇喬,這裡並沒有外人,你不需要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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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爆發了……大家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