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若深塘的鳳眸未現一絲波瀾,楚洛然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拉過被子蓋在蘇喬身上,倏地,他伸出左手,雙指輕意的夾住身後襲來的凌劍。
許幻溪倏然一怔,持劍的手暗自運內力,劍身夾在他兩指之間,看似隨意,可她的劍卻動不了分毫,淡然的眸覆上一片冷峻,她抬起左手,發出一掌。
「嗖」的一聲,掌力突然轉了方向,擊在了右側的窗子上,楚洛然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絲毫的移動,既而,他笑了,笑的妖佞魅人。「要知道,和我玩遊戲,可是有代價的。」說完,他的手快速滑過劍身,抵在劍柄上,就那樣輕輕一用力。
「啪。」劍身竟然折成了兩段。
許幻溪來不急反應,便被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掐住了脖頸,她掙扎著擊出一掌,楚洛然不躲不避,徒手接住了她發來的功力,像是放在手中把玩一樣,倏地,他將掌力擊向她的手腕,將功力推入右手經脈,緊接著他封住她手臂上的穴道,任由掌力不斷的撞擊著她的脈搏。
「啊…」許幻溪痛苦的叫了出來,頸上的手突然施力,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白皙的膚色漸漸變成醬紫,清澈的眼瞳也開始充血,她只是無力的掙扎著。
「呵呵,如果你沒有這個能耐,就不要玩,因為輸不起。」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誘惑,赤色的瞳仁透著對血的慾望,眸底深處像是燃起了一團艷紅色的火,殘忍至極。
「嗯…」許幻溪的意識開始渙散,嘴角也溢出了血液,此時此刻,她竟有些後悔了,她悔自己為何不聽他的話,去招惹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一個魔。
倏地,一陣奇怪的笛聲傳來,楚洛然微掉轉頭,目光異樣,突然,他猛的鬆開掐住許幻溪的手,向窗外發出一掌,掌力夾雜著風聲呼嘯而過,像是撞上什麼,原本聚集的力量,被打散散開,片刻之後,空氣間連風聲都消失了。
「咳咳咳咳…」許幻溪跌倒在地上,重新呼吸到空氣的她,止不住的咳嗽。
「你竟然在這裡現身了?因為她嗎?」楚洛然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他話中那個「她」,也不知指的是那個人,「你的心戰遊戲很有趣,不過,從現在起,掌握遊戲主權的人,是我。」話未落,他手執紙扇急速的掠出窗外。
許幻溪虛弱的支撐起身子,看向床上的蘇喬,眼神有些猶豫,但很快被冰冷取代,她從腰間取出一玫弓型飛鏢,對準蘇喬纖細的脖頸射了出去。
倏然,房間中急掠進兩個身影。
在飛鏢離蘇喬只有一寸時,被一隻蒼白的手穩穩接住,鋒利的邊緣劃傷了皮膚,艷紅的血順著飛鏢滴了下來,一滴兩滴,落在她的頸項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長指按緊飛鏢猛然發了出去,許幻溪退避不急,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攔下了襲向她心臟的飛鏢,單手接住了她的身子。待她站穩後,他的手隨即離開。
男子沒有說話,普通的灰色布面蒙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一雙淺灰色瞳仁的眼睛。空洞的眼眸快速的掃過床上的人,瞬間,似有風吹來,一眨眼的時間,男子和許幻溪竟然消失了。
楚洛然笑的非然,抬起還在流血的手,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中,輕輕吮吸,片刻之後,他鬆開手,嫣紅的唇瓣沾染著鮮血,紅的更加可怕,倏然,他俯下身,靠近蘇喬的頸項,艷紅的舌頭舔向她肌膚上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