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隨他去吧。」
司機大叔很是八卦熱心的說道:「小姑娘啊,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吧,看他這一路跟的也怪辛苦的了,有啥事跟他好好說說,別這麼慪氣,對你們倆都不好。」
李梓如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道:「謝謝您了,不過我們的事兒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的,再說了,他也不算是我的男朋友。」
司機大叔一聽丁培培這麼說,也不再言語,心裡只是想著,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這姑娘八成又是個小三、二奶什麼的,所以才會說不算是她的男朋友。罷了,管這閒事幹嘛呢?還是好好開車吧。想到這裡,司機大叔一腳油門踩下去,只想快點把李梓如送到目的地。
李梓如下車的時候,宋辰昱還跑過來付錢。
不過,這點好意並不能打動李梓如,她徑直進了家門,宋辰昱也後腳跟了進去。
家裡一片黑漆漆的,李梓如還沒來得及開燈,宋辰昱便將她按在門後,狠狠的吻了上去。他的力道是那麼的重,貪婪而霸道的掠奪著,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他的吻,粗暴的失去了所有的技巧,好像是再宣洩著他胸中的情感,李梓如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很大,自己的掙扎根本無濟於事。李梓如的身體被宋辰昱牢牢的固定在他的身體和門之間,沒有絲毫動彈的餘地。
索性,就這樣閉上眼睛,任由他近乎瘋狂的掠奪,不推擋,也不避讓。
周圍,靜的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宋辰昱也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對勁兒,他停下動作,卻沒有鬆開她,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頭埋在她的頸間,如夢囈般輕聲低喃著。
「梓如,別生氣了,好嗎?」
「別生氣?你以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完事兒了嗎?我就真的可以不生氣了嗎?」她是生氣,她是不理解,但是她氣得是宋辰昱為什麼要把她作為自己的賭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啊,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就算你現在不理解,總有那麼一天,你會懂的。
「我拜託你,不要在玩兒這種遊戲了,好不好?你從前和現在對我的,到底哪一點是真的,哪一點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變得喜怒無常了,是,我是還愛著你,可是這僅剩的愛,恐怕也要被你一次次的逼迫著消失殆盡了。我總是感覺,你也許會在下一秒就會在我的眼前消失掉,你知不知道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宋辰昱輕吻著她的臉頰,說道。
李梓如抬起頭來望著他,眼中滿是委屈,可是卻又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肯在他面前流露出半點兒的軟弱。
「喂,老婆大人,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誰是你老婆了,你的事情我才懶得管呢?」李梓如故意板著臉,眼底卻難掩幾分笑意。
「寶貝,我餓了,想吃杭椒牛柳了,怎麼辦?」某人簡直是把死皮懶連的工夫發揮到了極致。
「宋辰昱!」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李梓如終於怒了。
宋辰昱知道,李梓如一旦表現出來她生氣,那就說明她已經不生氣了。
「我要吃紅燒牛肉清燉牛肉蔥爆牛肉外加西湖牛肉羹。」宋某人繼續不知死活的說道。
「起開啦!」李梓如又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臉上的笑卻怎麼都忍不住了,她只得假裝繼續生氣,一把推開宋辰昱,朝廚房裡走去。
晚餐是按照宋大總裁的吩咐,做了一桌子「全牛宴」。
這一次的吵架就這樣在宋辰昱死皮賴臉的求和下收場了。
吃過晚飯,宋辰昱難得有空閒的時間陪著李梓如一起看電視。李梓如被宋辰昱抱在懷裡,其實她很不習慣這樣,只不過某人堅持要這樣,她也只好隨他去了。
他的手臂緊緊的環在她的腰間,搞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李梓如本來想回頭和身後的那個人表示一下抗議,卻不料,一回頭,額頭剛好抵到了他的頸間,淡淡的煙草味湧進她的鼻息,李梓如不禁動了惡作劇的心思,朝著他的喉結上就是一口。
舌尖輕輕的劃過他的肌膚,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暗示。
他的頭猛然俯下來,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輾轉,纏綿,溫熱的大手除掉了她身上礙事的衣裙,還沒等她做好準備,他便橫衝直撞的進來,李梓如疼得「絲——」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皺,指甲陷進了他的手臂,作勢想要推開他。
「梓如,我要你,不要拒絕我……」宋辰昱英俊的臉深深的埋進她的發間,嗓音低低啞啞的十分好聽。
這又叫她怎麼拒絕呢?他明知道,只要是他說的,她都不會拒絕。
李梓如閉上眼睛,雙手攀上他的脖頸,伏在他的耳邊,輕吟出聲,「宋辰昱,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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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上了一個人,就不要去問為什麼,也許,對於男人來說,有很多時候,身家利益總是要擺在最前面,不管怎麼樣,只要相信他有一顆愛你的心,他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你們在一起會幸福快樂,這也許就足夠了。
孫景巖因為涉嫌綁架而被警察逮捕,由此,他想要報復宋氏集團的一系列計劃也隨之破滅,善惡總有報,這一場風波也總算平息了下去。
一年後
深夜裡,李梓如像是被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吵醒,她不由得起身下床。
宋辰昱也慌忙起身問道:「怎麼了,梓如?」
「我好像聽到寶寶在哭了,我要去看看。」
宋辰昱趕緊拿起一件睡袍給李梓如披上,「晚上天氣涼,當心感冒,我和你一起去吧。」說著,他跟在她身後,朝門外走去。
他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裡,夏末秋初,靜悄悄的院子裡,總是有些不知名的小蟲子不知疲倦的叫著。他們在花架旁的長椅上坐下,握著彼此的手,娓娓道來,細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