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眾人端看著,並不出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慕晴天是慕天崇的義女,這並無什麼丟臉之說。
僵持著,慕晴天眼淚啪啪地掉下來,「南宮公子,晴天不知道你與這位少年什麼關係,但請公子相信,我們慕家絕對不會向他所講的那般不堪,既然公子無意與晴天婚配,晴天也不勉強……」說著,起身,摘了鳳冠,狠狠地摔在地上,衝出了天香樓。
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吳昊拉住南宮瀟,「公子,還請公子同屬下回去!」
南宮瀟向外望去,慕晴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天香樓外,回瞪了一眼吳昊,甩了他的手,「哎呀!」說著,也衝出了天香樓。
慕天崇冷眼望著吳昊,他自然知道晴天跑出去的用意,不過是算準了南宮瀟會追出去罷了,他也相信,晴天有這個本事,可以讓南宮瀟對她「百依百順」,只可惜,委屈了晴天。
慕天崇揚手指了指天香樓的上座,「這位少俠,還請上座,賞個臉面,喝杯薄酒如何?」
吳昊不屑,也要往外追,卻被慕府的家丁攔住了,慕府人多勢眾,吳昊一時不好對付,只得乖乖坐著。
慕晴天來到東街,跳上了一處屋頂,放眼望下去,可以看到四處尋找自己的南宮瀟。
慕晴天冷笑著,心想,先讓他「好好」找找。
慕晴天端坐了下來,理了理自己披散下來的頭髮,忽的,覺得周圍有股氣味,是酒味,轉而一看——
慕晴天愣住了,是司馬弄月?
與初見他的那日無異,他仍是一身白衣,斜靠在房頂,與自己不過相隔半尺……
似乎是發覺了慕晴天看向他的目光,半瞇著的狐狸眼微微張開,嘴角處露出邪魅的淺笑,將懷中的另一隻酒壺丟給慕晴天,舉著自己手裡的酒壺,仰頭「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望向晴天,道:「今日小姐大喜,竟不知,弄月還能有幸與小姐在此共飲。」
晴天握著他丟過來的酒壺,明明想問司馬弄月是不是在跟蹤自己,卻不得不閉口。
此時的司馬弄月,變得有些深沉,有些陰鬱,彷彿是受了極大的傷害,卻又隱忍著不讓人看出來。
「弄月公子怎會在此?」慕晴天背對著他坐下來,拔了壺蓋,淺淺喝了半口。
司馬弄月依舊是那副死相,「弄月在此,自然是等小姐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看來是喝了許多酒的緣故。
「你知道我要來?」
「自然是不知道。」
「那你……」
「弄月是個好賭之人,這次也不例外。弄月與自己打了個賭,小姐新婚必會跑出來,而且,全京城,除了城樓,便是此處最高了……」司馬弄月說著,又是倒頭灌了幾口。
他們二人的談話,平靜得波瀾不驚,各自揣測著對方的心思,卻誰也不動聲色。
「小姐還要讓他找下去嗎?」司馬弄月懶懶地問。
慕晴天忽然起身:「你既什麼都知道,何不再打個賭猜猜?」
說著縱身跳下了房頂,身後只隱隱地聽得司馬弄月的話語:「小姐身手不錯,弄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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