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賽?有多少人參加?」
「現在入圍的15個人還有一場比賽,會刷下5個人,然後這5個人和我們先期暫時失利的15個一起參加兩場復活賽,每組產生一個選手,和已經晉級的10個人,爭奪最後的10個名額。」玉兒聽我這麼問,以為看到了希望,停止了哭聲,耐心的給我解釋起來。
「也就是說剩下的比賽是10選1,這真的需要不一般的關係才能做到。」我開始考慮賄賂評委的可能性,找誰呢?此刻一個豐滿多情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那個在我酒吧被砸事件中,鍾成找來的省電視台的熟女。曾經和我情深的謝瑤。
玉兒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搖著我的胳膊:「風哥,我知道你最厲害了,最有辦法了,你就幫我這次嘛!」
我看著玉兒,看著她那張因為過度渴望而有點扭曲的臉,心裡在想:「這對她真的有這麼重要嗎?為了這個她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放棄?包括對我的感情在內?」
「怎麼了?風哥,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為什麼這樣的看著我?」玉兒敏銳的感受到了我心理的變化,既然她這麼會察言觀色,為什麼每次還會和我有那麼激烈的爭吵呢?
「玉兒,這次比賽對你有多重要?你能給我說一下嗎?」
「非常重要,只有這樣我才能證明我的價值,才能感到我是真實鮮活的存在著。」
「你的意思是說,和我一起生活生不如死了?」我看著玉兒的臉,心裡開始明白:玉兒這麼重視這次比賽,是想通過這次比賽獲得更好的生活。也就是說她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已經極端不滿。也許從我變貧窮開始,她就有了改變這種生活的慾望,這次比賽給了她一個希望,她下了很大的賭注,想為自己贏得一個未來,只是我不知道她下的賭注是什麼而已。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玉兒在我的逼問下顯得有點慌張。終於在我們兩個人的對峙中,我佔了上風。看著她這樣,我一點窮追猛打的慾望都沒有,我不想再去深入的瞭解什麼,因為我害怕我可能看到的黑暗。
「行,我知道這對你很重要就行了,我只能幫你試試,到底行不行,我也不敢保證。」
「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的,要不你現在就去找你的朋友,不能再拖了!」玉兒看到了希望,眼裡變的有了光彩。
「我要找的是一個女人,所以只能我自己去!」我故意說的曖昧,看玉兒如何的反映。
她沒有像以前聽到我提到其他女人那樣醋意大發,而是討好的點著頭說到:「女人就更沒問題了,風哥你對女人有著絕對的影響力,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的回答讓我很失望,如果她愛我,那麼獲得比賽的勝利顯然比愛我更重要。
「你就不怕,我被這個女人帶走了? 」我期望著玉兒只是一時的糊塗。
她臉色變了變,但是隨即變得一臉甜蜜:「我相信你的,風哥,我想你不會的。」
這下我明白小雅為什麼說她是技女了,她確實很喜歡耍手段。
我也做了一個虛假的微笑,擁抱了她一下,她乖巧的下了車,我一踩油門,逃離而去。
我將車開到高架橋的最高處,將車停在橋邊,站在橋上,看著橋下川流的車輛和閃亮的霓虹,莫大的孤獨感湧上心頭,雖然心裡不怎麼愛玉兒,但是當瞭解到她其實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麼愛我的時候,我心裡感到了巨大的失落。雖然我一直以為自己選擇和玉兒在一起,是因為背負著對她的責任,其實更深層的原因是我一直認為她是深愛我的。這個原因才是我能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基礎條件,而今這一基礎土崩瓦解,我和玉兒關係的空中樓閣就轟然倒塌了。雖然這一樓閣沒有帶給我快樂,卻隱藏了我的孤獨。而今孤獨就如同禁錮了已久的魔鬼,瘋狂的扣緊我的喉嚨。
抽了幾顆煙,我下定決心最後再幫助一次玉兒,算是徹底的還清她的人情,然後就中斷和她所有的關係。
我找到了謝瑤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那邊傳來謝瑤粗重的呼吸聲:「誰啊?我正忙著呢!」
「瑤姐,我是y城的林風!」我自我介紹著,希望她還記得我。
「林風兄弟,你可真行啊,那次一別你就不理你姐姐了,你可知道你姐姐多麼想你嗎?」她不僅記得我,並且一聽說是我,話裡都透著興奮。
「小瑤, 掛掉掛掉,別耽誤了我們的事情!」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進了電話,聯想到瑤姐粗重的呼吸,我一下子明白她正在幹什麼。
「瑤姐,看來你不方便!我明天打給你!」說著我就想掛掉電話。
「別啊,弟弟,你打電話肯定是有事情找我吧!我很方便,你有事情就直說吧!」說到最後的時候,我聽到她發出了用力推開某種東西的聲音。
「謝瑤,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錢,你竟然在和我辦事的時候和別的小白臉講電話,還把我推開,你她媽的什麼東西啊?」
「滾,把你給我買的臭東西全給我拿走,告訴你老娘才不喜歡你那些臭錢呢,老娘今天是實在沒什麼事情可做,找你來解悶的,你真以為我是看上你的錢了,現在老娘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識象的就他媽的給我快滾,不然惹惱了老娘,老娘把你那些醜陋的事都給你抖出去。」謝瑤沒有掛電話,就對著那個男人怒吼起來,她說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的話讓我異常感動。
那個男人再沒發出聲音,倒是瑤姐冷哼了幾聲,看來那個男人是灰溜溜的逃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聲:「瑤姐!」
「弟弟啊,瑤姐我失態了,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快說吧!」
「我想見你一下,我現在就在省城!」
「在省城?真的啊,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
「瑤姐,我去接你,你說你在哪?」
「行啊,看來弟弟你現在發達了!好,姐姐等著你!」瑤姐把她所在的地方告訴了我,是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