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打了一下腦袋,開始理理混亂的思緒。硬碰硬是不可取,還是要靠法律來解決,現在公安局不管,只能打官司了。
打官司以前,先得留好證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用攝像機把現場記錄下來,這點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我們靠打官司來討回公道,現在我得回台裡拿攝像機,把現場拍下來,以便以後作為證據,靈狐你照顧好菲菲。」
靈狐和菲菲都點點頭,我轉頭看到了莫晨,想起剛剛靈狐說到的他非男人的一面,覺得他十分的厭惡,瞪了他一眼。
他張口想和我說話,看我這樣就只能坐下。
我把車開的飛快,為得就是不讓自己思考,不可迴避的是:我的多情,也許是造成這個事件的重要誘因,如果我在菲菲身邊,也許事情不會這麼糟糕。無論我的官司是否打贏,菲菲受的傷是無法彌補了,我的損失也是追不回的。何況,我的官司也很可能是打不贏的,在現在法律還不完善的中國,人治總還是要左右法制的。
到了班上,我跑上樓,奔向製作室,到了門口,我順手去摸腰間的鑰匙,竟然發現沒有。一想肯定是因為換衣服,忘到家裡了。這就糟糕了,不會再跑一趟吧。我看了看表才剛剛十點多鐘,應該楊月還沒睡,不如去她宿舍要鑰匙吧。但是想到楊月冷冷的樣子,我還是有點猶豫。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考慮太多了,我猶疑一下,還是跑上了樓。(其實找楊月,給她打電話就好了,沒必要去她的宿舍,不過潛意識裡還有點男人的想法,唉男人啊。)
跑上樓,在楊月的宿舍門口,我停了停,然後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於是我抬起手敲起了門。
裡邊有些響動,然後就聽到楊月的聲音:「誰。」聲音有點焦躁。
「楊月,是我,有急事。」我說的話有點刻意的焦急,不然楊月可能不會給我開門。
「等一下,等一下。」楊月還真沒有拒絕,不過為什麼要等一下呢。
等了一會,門打開了,我看了看開門的月,感覺有點異樣。不過一時間還是沒看出究竟是那裡有異樣。
「林主任,有什麼事情。」意外的是月不是那麼的冷。只是將身子擋在門口,好像刻意不讓我進去似的。這讓我起了很大的疑心。再仔細看了楊月一下,發覺楊月的頭髮有點凌亂,領口也敞開著。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月,我們進屋說吧。」說著我就想向裡擠。
「我的舍友都睡覺了,你進去不大好的。」楊月雖然努力使自己的話顯的平靜,但是眼裡的慌張卻藏不住。
這樣就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測。他奶奶的,這個傢伙下手也太快了。
「唉,吳老闆好久沒見啊。」我突然提高聲音喊道。
「啊。」楊月大吃一驚,猛的回頭去看,我趁機開門,闖了進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楊月的宿舍裡,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正是吳新良。
吳新良正坐在楊月的床上,看到我來,很自然(媽的,真是老奸巨猾)的站了起來。
「呵呵,林兄弟真是好久不見。」我看了他一下,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又將鋒利的眼光看向了楊月,楊月臉已經羞紅了,不敢正視我的目光,低下了頭。這讓我的心裡更如百鼠撓心。
「哼,吳老闆,你的口味還真是多變啊,無論是豪華別墅,還是小屋陋室,你都要光臨啊。」
「兄弟見笑了,屋大屋小,都無所謂,主要還是看裡面的人。」吳新良說著還特意看了楊月一下。楊月好像一直看著我,所以也沒注意吳的眼光。
「是啊,是啊,殘花敗柳總不如含苞的花骨朵香,不過吳老闆,不要被刺紮了手啊。」說完我就不再看他,而是盯緊楊月。
楊月在我的目光注視下有點窘迫。
「小楊,能借用下你的鑰匙嗎。」現在輪到我冷冰冰了。
「風哥,我,我們,你」楊月的聲音很混亂。我的心更亂。
「小楊,請自重,叫我林主任。」我繼續冷。
「林主任,呵呵,不要這麼不體恤下屬嘛,你們聊吧,我先告辭。」
「算了,我還是先告辭吧,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楊月抓住了我的手。
「風哥,風哥。」我轉過頭去,眼睛冷冷的看著她,她無力的放開我的手,然後掏出鑰匙,遞過來。我迅速抓過來。沒再看楊月就轉過了頭。
「林風,你。」楊月很大聲的喊我,我不由的看著她,,只見她嘴唇咬的緊緊的,眼睛漲的紅紅的,看她這樣,我真的想心軟,可是一種激憤還是讓我無法緩和下來。僵持了一會,楊月突然噗哧一下笑了,是那種有點癡癡的笑。轉而臉上出現一種媚或的表情,然後轉向了吳新良「良哥,我有點冷,你抱著我好嗎。」吳新良明顯的一怔,不過還是立即抱住了楊月。
我的心幾乎要炸開了,猛的轉身,把門猛的關過去。氣鼓鼓的跑下樓,耳後彷彿傳來了楊月放肆的浪笑,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到製作室,拿了機器,我依然還是無法平息我的心緒。
我下了樓,看到楊月的窗口依然亮著燈,吳新良依然沒有下來的意思。現在我多少有點冷靜,想起剛剛自己有點意氣用事,也許事情並沒我想的那麼壞,我剛剛的行為,反而刺激了楊月。也許更是把她向深淵推了一把。想到這裡,我忙拿出電話,鑰匙要還給楊月不是。
「月你的鑰匙,還給你嗎。」
「林主任請自重,叫我楊月,鑰匙放到門崗就可以了,再者,你不要打電話來了。」很快的說完,楊月把電話掛掉了。我一時不知怎麼反映。只能拿著電話,定定的看著楊月宿舍的窗戶,我彷彿看見兩個身體相互糾纏,彷彿聽到楊月輕聲的呻吟。窗口的燈滅了,我的心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