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芳雨,你說的對,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還來的及。」
「謝謝你,芳雨。」
「不客氣,別忘了我是你的紅顏知己。」芳雨調皮的眨眨眼睛。「氣氛太凝重了,看這麼好的桔子,才吃了幾瓣,不吃太可惜了。來我來餵你吧。雖然沒那個小美女喂的香甜,但是應該也不會太差。」
說完,真的坐到床邊,餵我吃起桔子。
病房的門又被推開,「哥哥,你沒事吧,你不要死啊,你死了誰來教育我啊。」是倩雲脆生生的聲音。
「菲菲姐說得這麼嚴重,我以為你快不行了呢,現在看,氣色不錯嘛。」倩雲這死丫頭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
「本來沒事,你再胡說,就被你氣死了,死丫頭,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切,聽說你病了,我基本上都是跑百米來看你呢,你卻這麼說我,是菲菲姐剛剛打電話給我的,讓我給你帶點吃的,。」
「林風,你真沒事了,太好了。」靈狐是和倩雲一起來的,卻因為倩雲唧唧喳喳的,沒有機會開口說話,這時候,趁倩雲打開飯盒的時候,靈狐趕忙過來問候我,看的出,她見我還健在,還是蠻高興的。
「沒事,還好,多虧吉爾(彝族的神)的保佑」我笑到。
「嘻嘻,你知道的還不少」靈狐很純淨的笑了。
「對了,倩雲你說菲菲給你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十分鐘前啊,對了菲菲姐呢,她怎麼不在你身邊,這不對勁啊,她應該寸步不離才對呢。」
「她剛剛暈倒了」芳雨插話到。
「怎麼會,那我去看看」說完倩雲放下飯盒就向外跑去。
「我也去。」靈狐跟著倩雲也向外走去。
「婦一科28病房。」芳雨喊到。
「知道了,謝謝了天使姐姐。」倩雲說著話已經遠去。
芳雨又站在了我的床前。
我看看飯盒,嚥了嚥口水,又看看芳雨。
芳雨故意搖搖頭:「不明白。」
「我餓了。」我眼巴巴的看著芳雨,直到芳雨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算了算了,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說完芳雨拿起了飯盒。
倩雲為我準備的是八寶粥,芳雨舀了一勺,輕輕吹口氣,在她這麼做的時候,我就盯著她看,我看到她的櫻唇微動,然後吐氣如蘭,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閃現著藍色的眼影,眼神很清澈。在我的印象中,芳雨都是很妖艷很現在的女子,但是現在的動作卻很古典。在這一刻芳雨與菲菲在某種意義上極為相似。
八寶粥入口,很香甜,我故意作了一個吧嗒嘴的動作。
芳雨笑盈盈的看著我:「怎麼了?」
「經你的仙氣一吹,這食物格外美味。」
芳雨搖搖頭,笑的很厲害。「你啊,你真能胡說。」然後就繼續餵我吃飯。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倩雲和靈狐一起回來了。
「天使姐姐,怎麼能麻煩你呀,來讓我來。」倩雲搶過了芳雨手中的飯盒。
「小雲,你菲菲姐怎麼樣,她有沒有吃東西。」
「還好了,就是要臥床休息,楊月去給她買飯了,如雪在照顧她。」說這話的時候,倩雲已經把一勺飯塞到了我的嘴邊,我本來還要問點什麼,卻被飯堵住了嘴。這樣的餵飯跟添鴨差不多。進到嘴裡的飯就顯的格外難吃。我沖芳雨擠擠眼睛,芳雨摀住嘴,盡力克制住笑。倩雲就邊和靈狐聊天,邊餵我吃飯。
芳雨忍住笑後說:「我還得值班呢,林風你好好休息吧。再見了倩雲,再見了凌霜。」
「天使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走啊,有空我們再一起打遊戲。」說話的時候她正準備向我嘴裡塞飯,要給芳雨告別,忘了手中的飯,一下子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我驚呼一聲。
芳雨聽到我的叫聲,趕忙向我這邊看,看到我的狼狽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伸手去口袋裡,看來是準備拿手絹什麼的。
這時候,坐在我身邊的靈狐先拿出了手絹,幫我擦去了身上的飯。
「怪你自己啊,是你自己亂動的。」倩雲並不準備承認錯誤。
「好了,倩雲你好好照顧你哥哥吧,我走了。」
說完芳雨就走出了病房,靈狐、倩雲和芳雨揮手告別。
「倩雲,給我吧。看你這樣子,快把我們老闆喂壞了。」靈狐從倩雲手裡接過了飯盒。
「靈狐,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讓倩雲來吧。」靈狐畢竟不是我親密的人,我沒有享受她照顧的權利。
「別客氣啊,你是我老闆啊,你病了,就沒人發工資了。何況我們不是朋友嘛。」
說完,靈狐就坐在我的面前,重複著剛剛芳雨的動作。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靈狐,靈狐的臉沒有塗抹任何的化妝品,卻是格外的水靈細膩,臉色平靜如水。眼睛清澈通透,同時充滿對美好的期望。說實話,靈狐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尤其是她那種清新脫俗的氣質。是任何都市女孩所沒有的,如雪和靈狐應該是同一種女孩,卻有著很大的不同,如雪眼神中透漏出來的是對生活的無限熱愛,靈狐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對美好未來的熱切希望。如雪看了讓你十分喜愛,萌發出好好愛護她的想法。而靈狐讓人感到心靈的平靜,對聖潔,也許只有這個詞才足以形容她。
這時候,這個通體清澈的女孩子正細心的照料我,動作卻和剛才芳雨不同,芳雨是眼睛一直看著我,靈狐的眼神卻有意的游離。畢竟對於芳雨來說,無論對我是怎麼樣的複雜感情,但終究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她已經與我靈肉交匯,毫無距離了。靈狐卻與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雖然這距離並不遠,但也許是我一生都無法逾越的。
在三個美女的幫助下,我終於吃完了這頓飯,坐了一會,靈狐就起身告別,說酒吧工作要開始了。
倩雲送她出門,並起下樓去了,病房裡只剩下我自己,我才有時間想一下菲菲的事情:「菲菲懷了我的孩子,可惜這孩子只有兩個月的生命就結束了人生的歷程,這是我生命的延續,剛剛開始就結束了,想到這裡,我還是有點痛心,不知道菲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這時候我應該在她身邊陪伴她,安慰她,但是我卻只能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倩雲回來了。我問她:「菲菲,情緒怎麼樣。」
倩雲一臉凝重:「不是很好,看的出菲菲姐很傷心,臉色很差。哥,你也太粗心了,怎麼菲菲姐懷孕了你也不知道,你太不關心她了,可憐她做完手術,首先想到的是你沒有吃飯。」
「小雲,扶著我去你菲菲姐的病房,我去看看她。」
「啊,你行嗎?你還是要保重自己啊。」
「沒什麼了,剛剛就是因為發燒和昏迷太虛弱了,現在吃了東西就好多了。」
「你剛剛好,別再受風了。」倩雲竟然也會關心人。
「小雲,你哥還沒那麼嬌貴。」我們走吧。
穿好衣服,我下了床,多少有點腿發軟,在倩雲的幫助下,來到了菲菲的病房。
月和如雪正坐在菲菲的床邊,看到我來,都趕忙過來扶我,
菲菲欠起身,我忙示意她趕快坐下。我坐在她的床邊。菲菲一臉的關切:「風哥,你怎麼過來了,小心再感冒了,說完手伸出來準備摸我的額頭,我趕忙靠過去。
「還好,退燒了。」菲菲露出了微笑。
「菲菲,你還好吧。」
這時候,倩雲、如雪和月都退出了病房。
「沒事了,風哥,我不是故意要懷這個孩子的。這都是一個意外。」
我握住菲菲的手,她的手有點冰涼。我和菲菲一直採取著避孕措施,在我無法確定我能夠娶菲菲之前,我當然不想菲菲有孩子。菲菲這麼說是擔心我認為她懷孩子是故意向我施壓。
「傻丫頭,你說什麼呢,等我們病好了,我們就專門生孩子。」
「瞎說,哪有專門生孩子的。」菲菲含淚而笑。
我撫摸著她的秀髮,專心的看著她。
菲菲輕輕閉上眼睛,這一刻也許她心裡充滿幸福,只是不知道這幸福是不是一種美麗的假相。
一會,菲菲象想起什麼:「風哥,你快回病房吧,你身體還沒好利索,趕快去休息吧。」菲菲有點著急,生怕我會再次病倒。
「看到你沒事就好了,我走了菲菲。」說完我就站起來,還好我身體恢復的還挺快。
「倩雲、小月,快扶風哥回病房。」菲菲衝門外喊到。
病房門開了,月首先進來,隨後就是倩雲和如雪。
她們煞有其事的過來扶我,我搖搖手:「不用了,我自己行。」
她們那裡肯聽,月和倩雲一左一右扶住了我,如雪看她插不上手就坐到了菲菲的身邊。
躺在病床上。倩雲和月坐在我身邊都沒有走的意思。
「我沒事,月你回去吧,倩雲你去照顧你菲菲姐。」
「我不回去,我要照顧你。」月聽說讓她回去,顯的十分委屈。
「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菲菲姐。」倩雲看月的樣子,明白了個八九。起身準備離去。
「小雲,到你菲菲姐那裡,你讓如雪趕快回去吧。」
「明白,你要照顧好自己啊。」自己這兩個字倩雲拖的挺長。看來根本不相信我會一個人。
倩雲走後,病房裡就剩我和月兩個人,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只剩下沉默。
一會月說:「你吃水果嗎,風哥哥。」月小心翼翼的。
我想向月說明白我不能接受她的愛,但是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怎麼也不忍心說出:「月,你吃吧。」我的話干吧吧的。
聽了我的話,月停下來,什麼也不說的看著我,很認真很認真的樣子。看得我心裡有點坎坷不安。
「風哥哥,以後月還能對你好嗎。」月突然發問,而且問題還有點傻。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我們又沒什麼仇恨。」我回答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我……」月臉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