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也是很有度量的人,雖說平時不大看得起那些仗著父輩餘蔭在幫裡混日子的人,可是面對海帆這個人,他還是有不錯印象的。
見證了海帆在自己眼前的進階,戚長征也替海帆高興.
戚長征自問是一個武者,可是與上官鷹、瞿雨時之間的深厚感情又讓他不得不幫上官鷹在幫裡爭權,雖說號稱幫裡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可是自從一年前突破瓶頸之後武功再也沒有寸進,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夠份量的對手。
眼前的海帆已經成功的將戚長征心中壓服了一年的斗性給調動了起來,他對海帆說:「李兄,你客氣了,你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有所突破,真是可喜可賀。」
海帆說:「戚兄,這也是因為戚兄是一個好的對手,才能夠讓我在危機時刻突破瓶頸,不管怎麼說,這個情我是欠下了。」
戚長征說:「不說這些了,李兄剛剛進階,想必有不少感悟吧,這個時候戚某不在打擾李兄了,希望來日能夠和李兄痛痛快快的再切磋切磋。」
海帆說:「那感情好,我隨時恭候戚兄的大駕。」
戚長征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平時跟李帆交好的那些人紛紛圍著海帆,不停的詢問。
海帆看著大家關切的眼神,心裡也是暖暖的,他說:「我已經成功突破瓶頸,功力長進不少。」
這些漢子彷彿是自己進階了一般,高興的紛紛長嘯起來,其中還是李飛最誇張,他怪叫一聲說:「帆哥,你可是給咱們兄弟長臉了,這兩年,尤其是在去年戚長征武功小成之後,咱們總是覺得比他們差一截,這下好了,再有人笑咱們,拍他娘的。」
看到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深知此時對於剛剛進階的海帆相當重要的李央站了出來,他朗聲對大家說:「兄弟們,帆哥剛剛進階,我們不要在打擾他了,等帆哥的功力大成之後,咱們在到一塊兒聚聚,這個時候還是讓帆哥先走吧。」
雖然高興,這些人也是知道輕重,在加上確實很尊重這個大哥,所以海帆也就很順利的出了人群。
大家帶著敬慕的眼神目送這海帆從眼前消失。
更加直接感受到不同的海帆第一時間來到了怒蛟島的邊緣,望著碧波的洞庭湖,他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體內的無名心法已經能夠自己行轉,海帆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氣的快速迴環再生,當海帆呼出第一口氣的時候,真氣已經在體內運轉了兩個周天。
待體內奔騰的真氣漸漸平緩下來的時候,海帆突然發力,氣貫長刀,隨著刀勢的下劈,真氣突然外放,在湖面上切開一道長達近十米的缺口。
當湖面再次平整的時候,海帆也從剛剛全力一擊的痛快淋漓中走了出來,雖是奮力一擊,可是因為真氣再生之快到了一個嶄新的程度,所以海帆此時也沒有疲憊的感覺,相反還有一種從筋骨深處透出的舒適感。
海帆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功力較之一年前就進階的戚長征已經不遑多讓,其實深受照顧的海帆在面對同一境界的對手的時候都是會佔到優勢的,這種優勢隨著自身功力的增長會越來越明顯,還拿戚長征做比較,同在後天極致的兩人,海帆能夠勝過戚長征半籌,而到了先天的時候差距是一籌,到了先天極致的時候,這種差距會讓人覺得無法接受,海帆可以以先天頂級的功力發揮出超越先天的破壞力,只是強弱的差別罷了。
當然這還是後話,目前的海帆在適應了體內真氣的圓轉變化之後,明確的將目標盯在飛刀的練習上。
前些日子,海帆也曾經猜測過,先天是小李飛刀小成的一個基本條件,而剛才的種種跡象也印證了這一點。而現在自己的功力已臻後天極致,無線接近先天臨界點,已經能夠初窺先天密境。
一直以來雖然飛刀絕技和另外兩個保命絕招一直在自己的腦中藏著,而且能夠清楚的認知出,但是一旦海帆想要接近,或者調取的時候,卻發現等待自己的是一陣頭痛和四肢的無力。
但是就在剛才,海帆已經成功的接收了輕功的信息,而在試探之後海帆也發現飛刀絕技也已經能夠調取了。
輕功是一種可以速成的武功,就連一般武林人,在強化練習個幾年後都能夠有不錯的進步,而此時,海帆的起點就更高了,在深厚的內功的基礎上,輕功練習的非常順利。
輕功的最大訣竅有內外兩個,外部因素是勢,這裡的勢不是姿勢的意思,而是一種判斷,輕功的施展決不能是盲目的,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要決斷出第二步、甚至第三步的落腳點。而內在因素是力,是說要隨時控制體內真氣的運轉,輕功的施展大多數不是直線的,急轉急停是常事,怎樣協調一致才是更好施展的關鍵之處。
一直到夕陽西沉,海帆才從那種近乎忘我的狀態下恢復過來,對著這些一直想要求索的武功,海帆的偏執也是他能夠盡快成功的保證。
只是在海帆轉身向島內走去的時候,他瞥過的一眼,在不遠處的一塊礁石上發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在海帆轉身面向他的時候,一躍而起,身如大鳥,雙腳輕點砂石,在海帆身前不遠處停下,雖是急停,可是卻讓人覺得非常的自然。
海帆看來人大概三十四五歲,正處在一個男人最輝煌的年齡段,面容俊偉,散發著無窮的成熟魅力。
海帆在猜測來人的同時,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運功防範的意思,這讓海帆對眼前人多了一絲高深莫測的感覺。
那人見到海帆的表情,微微一笑,說:「說你是大膽呢,還是無知呢?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竟然在這人人都能來的地方練功,如果不是我聽人說你今天進階,特意來護你一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凌戰天將來怎麼面對地下的李大哥。」
鬼索凌戰天,怪不得有如此的功力。
海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好不遠不近的說:「多謝凌副座的愛護,小子有點得意忘形了。」
凌戰天面帶不豫的說:「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我這個二叔了?是不是想挨打啊?」
海帆記憶中也不知道李帆跟凌戰天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只好賠禮說:「二叔,這不是因為在幫裡嘛,怕讓人說閒話,給你添麻煩嘛。」
凌戰天說:「你小子的嘴現在也變甜了,不愧是娶了媳婦的人。這些顧慮用不著你去操心,我凌戰天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面對著這個長輩,海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在一邊躬身的聽著凌戰天訓話,凌戰天說:「你今天能夠成功進階,也讓我放心不少啊,接下來的路終歸是要你自己走的。武功方面我也不多說什麼,有一天得入先天的話,成就的大小全都取決於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另外還要有足夠的經驗,像你這樣毛手毛腳的,總有一天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