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王義震驚的瞪著她,口訥的只能問出一句一句的,「為什麼……」
「因為陪你玩兒了這麼久!我累了!」小瑤伸了伸胳膊腿,懶洋洋的抽出微型刀,帶出一條血線,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度,最終掉落在地上,侵入泥土,留下暗褐的血跡。
「你……」王義的身影晃了晃,終是不支,跪倒在地,膝蓋剛好落在方纔的血跡上。
「看來,你真的知道很多事!可你唯一不知道的是我在當上教主的那一天,先教主就把我娘親的事當作教訓全盤告訴我了!」小瑤斜瞥著地上人痛苦的表情,冷漠的道,「所以,下次裝成別人半夜來突襲的時候一定要搞清楚內情,文師叔!」
「你!你怎麼知道……?!」文天名似乎有些遲頓,可能是疼痛讓他失去了思考的本能,也可能是其他什麼。
「你知道的只是一部分!具體是:我娘是自殺!條件是保我們父女一命!而我是父親心甘情願送來師叔這裡鍛煉身體,也好讓他自己躲清閒的!你想太多了吧?!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不過看的出,你是因愛生恨了吧?!可惜,我不會再給你傷害任何人的機會!星兒的一雙眼睛盲了五年,黔楓的心口一劍,我們分別了六年,這些帳我絕對會算在你的頭上!啊!我剛才有句話說錯了,你不是趁黑偷溜進來的,你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吧?!你很厲害嘛!趁右護法因事離開,軟禁了左護法,迅速的上位!為什麼開始時不乾脆點兒殺了我?不捨得殺你師姐的女兒,還是你想要看到我痛苦的醜態百出滿足你的報復心理後再一刀解決我?!當年黔楓的大軍不是來過一次嗎?怎麼沒什麼建樹啊?!我雪蓮教眾果然都非凡人,個個命硬如斯!!」小瑤說話已經站了起來,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丟到牆邊,看著他要死不活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擰了下眉,狠聲道,「別死的這麼快!我還沒玩兒夠呢!那七百七十七刀我怎麼也得一刀不少的在你身上試驗一下吧?!」
「你……這麼恨我……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
「直接殺了你對嗎?呵呵……」小瑤笑的嘲諷冷漠,「因為啊,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死在我的手裡,不然娘親會怪我的!你最在乎那裡?臉?舌?還是那裡?!恩?!」刀游龍般在他的臉上和下身游弋,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她一刀劃在了他的臉上,不深,血也不多,這樣她才能劃夠七百七十七刀不是嗎?!
對於面前這個人,她的恨絕對大過曾經的同門之誼太多太多!當年若不是他的嫉妒調撥,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的先教主又怎麼會不得不為了堵教眾的口舌而派王師叔去來中原解決!他大概以為師叔會殺了父親和我帶著母親回來的吧?!可惜他千算萬算,棋差一招,滿盤輸!
「……啊!!!!!!」
「很痛吧?!哼哼!!可惜你錯就錯在當我決定不再恨的時候,你又開始行動了!莫琴那麼一個冷傲的女子,就是愛,也會愛的高傲,遺世獨立!她不屑不擇手段,你是怎麼做到的?蠱毒控制?用蠱她可是高手!」又一刀下去,兩邊藝術的對稱!
「……再清高驕傲善良的人……心裡都有陰暗面,我只是……只是用癡情蠱把她心中最渴望最無法控制的情感激發到最大罷了!不過看來這兩年……癡情蠱變弱了……」文天名無力的笑著,語氣裡竟然還有幾分得意。
「再癡情的人面對愛人的多次拒絕也會心冷心死的!這個你比誰都懂吧?!啊?!」
抬手撕下那張**,下面是那因痛苦和艱難的喘息而扭曲的臉!兩邊爬著兩條血蟲,隱沒在耳跡,像極了兩行血淚,在明滅的暗牢裡,伴著長久以來累下的血腥味,門口小陣陰風吹過,尤為的恐怖陰森!小瑤的手一滑,刀劃在了他挺直的鼻尖,換來他隱忍不住的痛苦喘息。
「……你……如果殺了我……那麼你永遠也別想知道……那些人被關在那裡……還有,癡情蠱和……絕情蠱的解法……」他艱難的喘息著,眼皮已經很重很重。
「絕情蠱?!」小瑤利落的抓住了他心口的傷處。
「啊!!!你……」游離的神智被疼痛喚醒,「……絕情蠱,我用在薄雅風身上了!!不然你以為,可以以男兒身委身人下的高傲的雅風王子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你當真以為他之前若是裝的,黔朗那個精明的要死的傢伙會對他付出真心?!……哼哼!愛情,讓人迷失理智!精明如黔朗都不例外!……我是多麼想對你或黔楓也下這些蠱,可是,天下皆醉你們獨醒,看著身邊最清楚真實的一切,也會很痛苦吧?!哈哈哈哈……咳咳咳……」一口氣沒喘勻,他差點兒咳的背過氣去。
「還記得我對付我國尊貴的國師的方法嗎?!」小瑤漫不經心的笑著,小刀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悠,晃得人頭暈眼花,噁心難受。
「可惜……」文天名突然一個轉身,右手兩指掐住了小瑤的喉嚨,左手捏了她的雙手反剪刀到背後,臉上的蒼白虛弱早已被邪佞奸笑取代,惡狠狠的掐著,狂狷的道,「可惜,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果然是個禍害呢?!比你娘還難搞定!可惜,長的比娘那個西域第一美人醜多了!沒想到這樣的一張臉也能把身邊的男人迷的團團轉,連那個冷情冷心的黔楓都願意為你受那七百七十七刀的懲罰!很厲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