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花社
致宣停好車,一路通暢的向大廳走去,守衛他都認識,故也不加以攔阻,只是碰到兩、三個陌生面孔,會忍不住多打量他幾眼。致宣繞過一座小型噴水池,一棟兩層樓的洋房便出現在他面前。
他熟門熟路的來到二樓書房,一入門,便讓書房內的煙霧熏得眼前一片茫然,好不容易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仔細一看,但見煙蒂丟的滿地都是,好不狼籍。
「打電話叫我來,就是叫我看你抽煙?」他摸黑走到沙發旁,挑了張位子坐下。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書桌前發出一道幽幽然的歎息。
「不是才剛剛認回女兒嗎?怎麼會沒意思?不跟她好好團聚一下,一個人躲在這裡抽煙,我到要問你這算什麼意思了。」
「哼,你以為她真是我女兒?致宣,你這麼聰明,該不會沒有發現吧。」低落至極的聲音,添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這話有古怪。」
「古惠心不是我女兒。你媽媽兜兜轉轉做足了戲,搞出一個天福孤兒院讓我追查到古惠心的下落。哎,女人有時候是極為天真的。古惠心父母何人,我又怎會查不到?」
「那你為什麼要認她?」
「我不當面拆穿她,是想賣個人情給你。」雲偉凡從書桌前站了起來,繞到致宣面前,「對我來說,多養一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那你真正的女兒到底在哪裡?」
「小子,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雲偉凡拍拍他的肩膀,「你該不會以為,寶寶就是你的親生妹妹吧。」
「你是說,寶寶是你的女兒?」致宣如遭雷轟,腦袋一瞬空白。
「打一照面,我就知道了。」雲偉凡點點頭,得意的瞧著他,「小子,你是天生注定要做我女婿的人。我瞧得出,你對她極有意思。」
「你胡說什麼?」致宣拋了個白眼。
「不是嗎?兩年前我叫你和若寒結婚時,你對我說什麼來著?」
「說什麼?我說我和若寒只是好朋友……」
「不是,你親口告訴我,你心裡有喜歡的人,怎麼?到了今時今日,不敢承認了?」
致宣啼笑皆非的看著他,「你把我叫來,就說這個?」
「不是,我跟你說,我突然覺得很懈怠,不曉得我的目標在哪裡。」
「老大你不是吧,社團搞得這樣紅紅火火你才說要洗手不幹,騙誰?」
「最近出了好多事,若寒與思思……哎,不提了。」
「其實若寒她……」致宣忽然頓口不語,心想還是等蘿蔔頭與若寒實際聯絡上再告訴他實情吧。